慕氏總裁和許家千金感情破裂,取消婚約?!?/p>
這個消息一經(jīng)發(fā)布,立刻在網(wǎng)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同事們聚在一起議論此事。
我無意中路過,聽到了她們的議論,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慕北川……
竟然真的解除婚約了。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么稀奇,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他的愛恨都很極端。
可以將人捧在掌心,也可翻臉無情。
我搖搖頭,甩掉腦海中那些復雜的心思,去辦公室找?guī)煾?,師父正在發(fā)呆。
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我輕輕走過去,“師父,想什么呢?”
師父回過神來,滿臉愁緒,“安董事長病了?!?/p>
“病了?”
我這段時間有意避開安家,對這件事竟全然不知。
“已經(jīng)病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住著呢,董事長那個性子,你也知道,不喜歡人多,也不喜歡嘈雜,所以勒令我不許把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我又很想去看看董事長。”
我壓下對安奶奶的擔憂,“您好像很關心董事長?”
師父坦然道:“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董事長算是我的伯樂,當初進公司,就是因為我曾是董事長資助的。”
我微微瞠目。
“怎么我看起來不像被資助的嗎?”
我搖了搖頭,著實不太像,師傅整個人都宛如一把利劍,自信且強大,而且鋒利無比。
誰能想到,她居然也會有需要別人幫助的一天。
師父聽了我的評價,不由得笑了:“沒看出來你給我的評價還挺高,可惜我當不起你這個評價?!?/p>
“您當然當?shù)闷鹆?,除了您沒有人當?shù)钠鹆耍辽僭谖倚睦锸沁@樣?!?/p>
我真心實意的說著。
要說我心里最感激的人是誰,一個就是教我技術,給我撐腰,口是心非的傲嬌老頭。
一個就是眼前的人。
剛進公司那會兒,我的處境并不算好,即便我并沒有走后門,但是和安旭冬的相識,還是不可避免,會引起一些人的揣測。
那會兒公司里的人雖然不會為難我,卻也不會過度親近,師父的出現(xiàn),卻是實打實的幫了我。
“少跟我說這些好聽的話哄我,你抽空去看一下董事長吧,我記得她老人家是最疼你的?!?/p>
師父的囑咐,我記在心上了。
她又說:“等你回來,差不多就可以著手接手我手里的工作了?!?/p>
這話的意思是……
“您要升職了?!”
師父笑著點頭。
我打心底里為她高興:“真好,等您升職之后,我給您舉辦一個升職宴吧!咱們好好慶祝一下?!?/p>
“就弄那些花里胡哨的。”
師父滿臉嫌棄。
話是這樣說,但她沒有拒絕。
我就知道,她心里也是喜歡的,不由得感嘆一句,好像這些較為強大的人都有一個通病。
口是心非。
他們習慣藏起自己的柔軟,用冷硬來偽裝外表,可事實上,被他們用心對待的人總會得到他們的溫情。
在此之前,我決定去看看董事長。
見到安奶奶的時候,她正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出現(xiàn),讓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丫頭,你來啦。”
我將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目光關切的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我聽師父說您病了,特地起來探望?!?/p>
安奶奶嘆了口氣,“人老了。”
“您才不老呢。”我看不得她露出這樣的神情,那會讓我想到自己的奶奶,握著她的手安慰,“您才多大呀?就老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活得長長久久的!”
安奶奶噗嗤一聲笑了。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你都好長時間沒有來看奶奶了,你師父也是的,我都跟她說了,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她怎么還說呢?”
我輕聲道,“要是不說,等以后我知道了心里才要懊惱,您對我這么好,可是您病了,我都沒來看過您,那我豈不是成了小白眼狼?”
“誰敢說你是小白眼狼?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心中一陣慰藉,
安奶奶對我的疼愛是實打實的。
我從袋子里扒拉出一個橘子:“我給您剝個橘子吃吧?!?/p>
安奶奶笑瞇瞇的點頭。
我陪著安奶奶說話,天南地北的,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安奶奶興致高昂,病房里的氣氛和樂融融。
就在這時,安旭冬走了進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讓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嘴角微揚,“你來了?!?/p>
“嗯?!?/p>
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冷淡,將買來的飯菜擺在小桌上,口中絮絮叨叨,“幸好我今天買的菜比較多,你就留下來和奶奶一起吃吧。”
他又不知道我會來,怎么可能帶出我的份,買來的飯菜肯定是剛剛好的,我怎么好意思跟別人搶飯菜。
“不用,我來之前吃過了?!?/p>
他哦了一聲,也沒再勉強我,安奶奶看看他又看看我,“丫頭,你……”
“奶奶,吃橘子?!?/p>
我遞過去一半橘子。
安奶奶沉默半晌,接了過去,被打斷的話卻沒有再說。
一旁的安旭冬眼眸黯然。
他來了,我便不打算久留,畢竟曾經(jīng)發(fā)生過那些事情,與他面對面,多少是有些尷尬。
但萬萬沒想到今日來的客人,還真是不少。
許女士帶了禮物前來探望,身后跟著陳楓和陳畫。
陳楓倒還好,陳畫看到我,臉色微微一變。
人雖然還站在許女士的身后,但目光卻死死盯著我。
我沒理她。
剛解除婚約,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也懶得與她計較。
許女士和安奶奶簡單寒暄,大概是看到了我和陳畫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決定告辭。
還沒有走出病房的門,陳畫忽然折身而返,直勾勾走到我面前,目光冷冷的盯著我。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p>
出去不是不行,但頤指氣使,命令般的語氣讓我有些不爽,我抬眸,平靜的與她對視。
“你有話可以在這里說?!?/p>
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你真要我在這里把你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嗎?”她譏誚的看著我,“你是半點都不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