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不服我,不如我們?nèi)フ翼n董聊一聊,如果他說這次周年慶不重要,我就不再管你們?!?/p>
私底下怎么鬧,都是我們的事。
可一旦鬧到明面上,毫無疑問,費瑩會被韓董訓(xùn)斥。
她頓時慌了。
“我不去!我絕對不要去!”
她拼了命掙扎,我松開手,她立刻后退幾步。
仿佛將我當(dāng)成了惡鬼猛獸。
“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嗎!”
“那就趕緊去工作,切記不要出現(xiàn)任何差錯?!?/p>
她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跑了。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周年慶用了三天,準(zhǔn)備完成,在慶典當(dāng)天,我一大早就來會場檢查,確定不會有任何差錯,每個步驟,都不會出錯。
到了中午,周年慶正式開始。
我作為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滿場紀(jì)律,迎接賓客,一抬頭看見人群之中,相攜而來的一對男女。
男人高大俊朗,面容淡漠。
女人嬌俏可愛,小鳥依人。
郎才女貌,般配至極。
我要收回目光,專心應(yīng)對賓客,這次周年慶我們安排了表演節(jié)目,但在此之前,是領(lǐng)導(dǎo)們先上去講話。
領(lǐng)導(dǎo)們的講話通常是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冗長空泛,讓人聽著不知不覺就會犯困。
我去了趟洗手間。
順便用冷水敷了下臉,總算是驅(qū)趕了些許困意。
一抬頭,慕鶯就站在我身后。
我微微皺眉,“你有事?”
“剛才我哥和陳畫一起進來,你應(yīng)該都看到了,他們倆很般配,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陳畫,但我更討厭你,所以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p>
她冷冷警告,看著我的眼神里更是充滿了鄙夷。
“你想多了,你哥不是寶貝。”
別人想不想要,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要。
慕鶯聽了這話,反倒不高興。
“你什么意思?。课腋缭趺淳筒皇菍氊惲?,他一表人才,才學(xué)出眾,聰明絕頂!”
“行了行了,夸贊的詞就不要跟我這說了,你想夸到他面前去夸,我可不想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你哥不感興趣。”
我要是不阻攔,她指不定說出多少詞來。
她愿意說,我還不愛聽。
我推開門準(zhǔn)備出去,慕鶯卻握住我的手腕,幫我拉回去,怒目而視,“你憑什么說對我哥不感興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哥存的什么心,你一直都想嫁進我們家,貪圖我們家財產(chǎn),少在這里跟我裝模作樣!”
我怒從心頭起,“我也告訴你,慕鶯你聽好了,我對你哥沒興趣,對你們家的家產(chǎn)也沒興趣,就看有你,你們這樣的家庭我也不想進!”
慕鶯頓感受辱,抬手朝我打過來。
我攥住她的手腕。
她惱恨地瞪著我,“你放手!我讓你放手,你聽到?jīng)]有!”
她使勁掙脫,我松開手,她一個不防踉蹌了一下,差點一頭撞在門板上。
她惱恨不已,“你這個賤人!”
我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慕鶯捂著臉,驚愕地看著我。
“你敢打我?”
“早就該打你了?!蔽颐鏌o表情地看著她。
她真的改變太多,令人失望。
從前那個天真燦爛的小姑娘,似乎已經(jīng)面目全非。
“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哥!我要讓他開除你!”
“你去,不愿意我可以陪你去?!?/p>
我這么一說,慕鶯反而有點猶豫。
“你難道就不怕?我聽說你奶奶跟你媽都需要用錢,如果你被開除,她們可就慘了。”
“告什么狀?跟別人說我在衛(wèi)生間里打了你?!蔽业?,“誰會信?我也不會承認(rèn)。”
“我臉上的傷就是證據(jù)??!”
慕鶯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氣得手都在哆嗦。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這里可沒有監(jiān)控,臉上的傷也可以作假,只要我不承認(rèn),沒有人會信你?!?/p>
慕鶯嘴唇哆嗦,氣得頭頂冒煙。
我都有些同情她了。
“你還要去告狀嗎?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慕鶯咬牙,“你行,何歡,你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一會兒我一定讓你好看!”
“行,我等著?!?/p>
我微微一笑。
慕鶯成功被我氣跑了。
可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輕輕地嘆了口氣,回到會場,此時剛好輪到陳畫的母親上去講話。
她生得很美,知性優(yōu)雅,聲音清冷動聽,雖然講的內(nèi)容都差不多,但就是比韓董要吸人眼球。
她站在臺上,慕北川和陳畫以及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臺下。
我沒有上前,就站在人群后方。
講完最后一句話,許女士就準(zhǔn)備下來了,誰知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她頭上那頂巨大而華麗的吊燈忽然松動。
我瞪大眼眸,下意識要沖上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吊燈搖搖晃晃地掉了下來,帶著巨大的風(fēng)聲,砰的一聲,砸在了許女士的肩膀上!
一直站在臺下的中年男人,即使沖上臺將她抱住,護住她的頭臉,可肩膀還是流下了涓涓血液。
會場頓時亂成一團。
我連忙上前維持秩序,安排人準(zhǔn)備車子,將陳畫和許女士送去醫(yī)院,我還不能走,必須留下來安撫現(xiàn)場鬧哄哄的賓客。
慕北川也沒有走,但我現(xiàn)在沒時間搭理他。
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何歡,周年慶的負(fù)責(zé)人是你,這吊燈忽然掉落……所幸當(dāng)時臺上就只有許女士一個人,否則,受傷的可不止她一個,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慕鶯正沖著我笑,得意洋洋,幸災(zāi)樂禍。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大家的議論。
“對呀,你們準(zhǔn)備會場時,難道不檢查一下安全問題嗎?”
“用電安全,用水安全,包括燈具的安全,你們都不考慮?”
慕鶯譏諷道,“要我說啊,這擺明了就是負(fù)責(zé)人的問題,何歡,你辦事不認(rèn)真,沒有檢查燈具是否牢靠,導(dǎo)致有人受傷,周年慶戛然而止,這個責(zé)任必須由你來負(fù)!”
“對,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剛才我還打算上臺,差點就被那吊燈給碰著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真是當(dāng)頭把我砸中,我是不是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了?”
此話一出,眾人陷入驚恐之中。
剛才那一幕實在過于震撼,到現(xiàn)在大家心有戚戚,留有恐懼。
我心里也有些亂,還沒有想出應(yīng)對之法。
慕鶯忽然拿出手機,“我看,還是報警處理,誰知這燈具忽然掉落是不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
“我記得,之前有人說過,她曾經(jīng)試圖勾引慕總……”
“所以這是由愛生恨,蓄意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