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臻帶來的人都是習(xí)武之人,一個個耳力極好,聽見這動靜的瞬間,所有人心頭皆是一沉。
王妃說的當(dāng)真一點(diǎn)都沒錯,鰲杰明知道并非宋晏舟的對手,嘴上說著只有他們兩人,實(shí)則早就做了其他的準(zhǔn)備。
這家伙今天不是準(zhǔn)備一較高下,是沖著宋晏舟的命去的!
青藤和白芷心頭皆是一驚,眼里漫上濃濃的駭然,這得虧是王妃早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否則真就完了!
“王妃,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趙龍問道。
宋若臻唇角微勾,道:“還等什么?直接打!記住別打死了,還得留他點(diǎn)力氣去比武場?!?/p>
聽言,眾人對視一眼,連忙應(yīng)道:“是!”
鰲杰一行人正信心滿滿地前往,其實(shí)他們早就做了兩手準(zhǔn)備。
他們先前往比武場,剩下的一撥人則去埋伏宋晏舟了,到時候先將宋晏舟打成重傷,等到了比武場,以宋晏舟的性子肯定不會放棄赴約!
到時候,鰲杰輕松就能打敗宋晏舟,還能狠狠羞辱一番,誰也找不出半點(diǎn)錯來!
之所以帶著這些人一起,是免得齊越王朝那些家伙看到宋晏舟死了之后發(fā)瘋,可以保證他平安回來。
就在鰲杰沾沾自喜,自認(rèn)為高枕無憂時,沒想到四周忽然沖出了一大群黑衣人!
“你們是什么人?”鰲杰臉色一變。
然而,楚王府的人向來不廢話,王妃說動手就動手,只要不將人打死了就行!
“砰砰砰!”
一道道拳頭聲瞬間響起。
宋若臻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這一切,心頭對楚王府護(hù)衛(wèi)的實(shí)力也更多了一絲了解,果然全都是高手!
鰲杰身邊的這些人修為都不弱,但很快就被壓著打,鰲杰即便實(shí)力很強(qiáng),但他們?nèi)硕喟。?/p>
“你們是不是宋晏舟派來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卑鄙!”
鰲杰被打的鼻血直流,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他真沒想到宋晏舟經(jīng)過之前的事之后竟然變得如此卑鄙!
以往那家伙不是一直瞧不上他那些手段嗎?
只不過,趙龍等人一言不發(fā),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說,反正只要將人給打成半廢就行!
“你們有本事就報上名來!遮遮掩掩算什么真本事!”
鰲杰簡直快氣死了,竟然被人這么陰了!
偏偏這些家伙明明長了嘴,就是一言不發(fā),動起手來倒是一個比一個狠,心頭更是惱火到不行,這算什么!
“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就該狠狠給他幾巴掌才是!”
宋若臻嘖嘖感嘆,只覺得自己得找個機(jī)會跟著君霆學(xué)一學(xué)武功,這教訓(xùn)人的時候還是得親自上場才最有意思!
楚君霆今日剛一回來,就聽管家說自家夫人特意挑了幾個好手就出去了,嚇得他心頭一跳。
只覺得自己這個夫君不盡責(zé),竟是連自家夫人要去教訓(xùn)何人都不知道。
好在府里的規(guī)矩一向森嚴(yán),這些人在離開時便說明了緣由。
他趕過來時,就見到自家夫人躲在后邊,小腦袋不斷地張望著,雙手揮動著拳頭,恨不能親自上場。
走近一些后,就見到那巴掌大的小臉盡顯興奮,嘴里更是振振有詞,看得他眼里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笑意。
他家夫人,當(dāng)真是越看越可愛。
“你要想學(xué)武,從明天開始我教你?!?/p>
宋若臻轉(zhuǎn)眸就見到楚君霆來了,清眸漫上一抹詫異,“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這種事竟是沒有喊著我?”楚君霆道。
宋若臻無奈地攤手,“昨天他們也沒有定下時間,沒想到今日忽然就定下了,太過倉促,所以我只能先找人來幫忙了。”
說到這里,宋若臻又笑了起來,“王爺,你手下人的修為真是不錯,這么快就打得他們無還手之力了?!?/p>
“夫人滿意就好?!背p笑,向著昀揚(yáng)使了一個眼色。
昀揚(yáng)瞬間就明白了自家侯爺?shù)囊馑?,?dāng)即蒙著面向著人群里沖了過去。
宋若臻見昀揚(yáng)隨身帶著蒙面,眼里閃過一抹驚嘆,不愧是君霆的左膀右臂,準(zhǔn)備就是充分!
昀揚(yáng)的突然出現(xiàn),讓在場的兩撥人都傻眼了,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敵是友。
不過楚王府的眾人對昀揚(yáng)使極為熟悉的,很快就認(rèn)了出來。
他們這都打得差不多了,昀揚(yáng)還來做什么?
只見昀揚(yáng)直接奔著鰲杰而去,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幾巴掌。
“噗?!?/p>
鰲杰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在那鮮血之中,赫然還夾雜著兩顆碎牙。
昀揚(yáng)打完就收手,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也瞬間會意,紛紛跟著離開。
鰲杰看著一行人就這么走了,而他被打得渾身疼痛,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該死的!這些混蛋!”
宋若臻看著昀揚(yáng)干脆利落地完成她想做的事,當(dāng)即豎起了大拇指:“做得好!”
“只夸他?”楚君霆挑眉,一手摟著自家夫人的纖腰,這是將他忽略了個徹底?
宋若臻見楚君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毫無顧忌,無奈地看他一眼,道:“你自然是最厲害的!”
楚君霆唇角漾著笑意,“夫人滿意就好。”
宋若臻:“???”
另一邊,宋景深和宋之煜正埋伏在半道上,見鰲杰遲遲都沒來,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心頭透著困惑。
“什么情況?怎么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宋之煜一手摩挲著下巴,疑惑道:“不應(yīng)該??!以我對這些無恥之徒的了解,約戰(zhàn)肯定沒那么容易,一定是打著別的主意!”
“你會不會是弄錯了?”宋景深道。
宋之煜毫不猶豫地?fù)u頭,“不可能,你別以為那鰲杰是什么正人君子,之前我就特意派人打聽過了。
這家伙本來就卑鄙無恥,見不得光的手段用的可不少,我肯定他沒安什么好心思!信我!”
宋景深瞧著宋之煜拍著胸口保證的模樣,道:
“我沒懷疑這一點(diǎn),他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是懷疑你有沒有弄錯位置,這家伙該不會走的不是這條道吧?”
“???”宋之煜一愣,倒是有點(diǎn)不肯定起來,“應(yīng)該不會吧?我打聽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