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就得罪了,難道我們還會怕他們不成?”宋臨一臉無所謂,“沒腦子的東西,養(yǎng)出了這么個禍害,害死多少人?”
正當(dāng)宋臨一臉嫌棄地說出這番話時,顧如煙注意到其后邊來的人,連忙示意宋臨閉嘴。
宋臨不明白自家夫人好端端地這是怎么了,但夫妻之間的默契還是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只是,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見錢家夫婦時,臉上也閃過一抹尷尬。
果然是不能背后說人,說曹操曹操到!
趙大人自然也知曉宋臨說的是自己,卻并未因此生氣。
“宋將軍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個糊涂蟲,如果不是我這么糊涂,就不會讓女兒慘死,更不會縱容雅琳做出這么混蛋的事來。”
宋臨表情微僵,看著趙大人低著頭,眉宇間盡是頹喪的模樣,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
“趙大人也別太難受,雖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但這是好瓜還是歪瓜裂棗,也不是自己能選的嘛!”
宋若臻:“……”
宋景深:“……”
顧如煙:“……”你要不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
趙大人倒覺得的確是這么一回事,他們夫妻自問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卻沒想到最后會變成這樣。
自從宋若臻讓他們見到了苗苗之后,他們心頭的執(zhí)念好像也放下了。
過去那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既然改變不了,便也無需多想,至于錢雅琳,是該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若是他們再繼續(xù)幫她,以后只會讓她越來越惡毒。
“我們今日來是特意道謝的,多謝宋姑娘幫忙?!?/p>
錢父感激地看著宋若臻,自從女兒去世之后,他每次想到都覺得難受不已,可多虧了宋若臻,他才有機(jī)會再一次見到苗苗。
他那么喜歡的苗苗,死的這么可憐。
身為父親,他對這個女兒的虧欠實(shí)在是太多了,總算現(xiàn)在苗苗終于可以瞑目了。
宋臨夫婦二人在聽聞錢父是來道謝的之后,不禁對視一眼,眼里閃過一抹愕然。
這家伙在開什么玩笑?
現(xiàn)如今錢家都變成這樣了,簡直是麻煩纏身,竟來感謝他們?不會是來謀財害命的吧!
“臻兒,你先進(jìn)去吩咐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p>
宋臨將宋若臻推著往里邊走,眼里盡是提防,絕不讓任何人有傷害到自家女兒的機(jī)會!
宋若臻將宋臨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不免覺得好笑,道:“爹爹,放心吧,錢大人之所以會來,是因?yàn)槲页攘隋X箐苗?!?/p>
聽見這話,宋臨微愣,下意識地看向錢大人,見后者跟著點(diǎn)頭,這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女兒,你這么厲害,竟然還能幫人超度?”
宋臨忍不住感慨,一陣子沒回來,自家女兒的本事真是讓他意外極了。
宋若臻輕笑,“做法和超度本就是一體的,總不能光捉鬼,連超度都不會吧?”
在得知自家女兒幫了錢家之后,宋臨和顧如煙也徹底放下心來,聽著錢家夫婦的一番哭訴,只覺得他們也真實(shí)地不容易。
畢竟,女兒相殘,怨恨了這么多年,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大女兒所為,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眼見著長輩們交談起來,宋景深拉著宋若臻一同離開,道:“與其待在這里看長輩聊天,倒不如去巡鋪?zhàn)?,燒烤鋪的生意?shí)在是太好了,可謂供不應(yīng)求。
你之前選了兩層樓是對的,若是像炸雞鋪一般那么小,那可就完了?!?/p>
因?yàn)檎u鋪的種類并不算多,大家都是買了之后直接拿走,即便在街道上排隊也無妨,但燒烤鋪的種類實(shí)在太多,就適合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吃燒烤。
所以,這鋪面一定要大。
即便如此,現(xiàn)如今也是供不應(yīng)求,為了搶位置甚至還爆發(fā)了一些沖突。
“你是想開分店?”宋若臻一看自家四哥的表情,就猜到了起心頭所想。
“五妹妹,你可真是聰明!”宋景深一拍手,“我什么都沒說,你就能猜出來,果然是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p>
宋若臻輕笑出聲,“走,我們?nèi)グ伞!?/p>
因?yàn)橐_分鋪,所以兩人便選在了與之前燒烤鋪不同的方向,一方面能方便住的比較遠(yuǎn)的客人,另一方面也能保證原本鋪?zhàn)拥纳狻?/p>
合適的鋪?zhàn)硬⒉簧?,最終直接看上了一個三層的酒樓。
“這里位置極好,周圍空地也不少,馬車好停放,且不遠(yuǎn)處就是湖面,夜景也很好。
天熱的時候可以再外邊支幾張桌子,吹著風(fēng)看著景,喝酒談天說地也很不錯?!?/p>
宋若臻眸光一亮,燒烤最適合的莫過于夏天。
宋景深原本就覺得此地寬敞,很是不錯,在聽著宋若臻的話后,想著河邊上的那一片空地看去,正是這酒樓前邊的。
“五妹妹,你說得對啊,這夏天戶外乘涼,還能飲酒吃燒烤,堪稱一絕!”
“好好好,就這么辦,我現(xiàn)在就讓人將這酒樓買下來?!?/p>
宋景深一錘定音,這酒樓本就就生意一般,只要他們給的價格豐厚點(diǎn),可以順利買下來。
只不過,在買酒樓時,還真出現(xiàn)了問題。
“這酒樓我們沈家看上了,你們下次請早吧?!鄙蚧窗驳?。
顧家管事皺著眉頭,看向那酒樓的東家,道:“東家,我們方才詢問的時候不是還說酒樓并未轉(zhuǎn)出去嗎?難不成是這會兒的功夫剛定下的?”
那東家神色復(fù)雜,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無奈地擺了擺手,“抱歉,這鋪?zhàn)优率遣荒苜u給你們了,你們再去別家看看吧?!?/p>
顧家管事臉色也不好看,“這就是你們做生意不公道了,方才我們少東家來的時候就詢問過,這鋪?zhàn)邮俏覀兿瓤粗械摹?/p>
不過是去外邊看看,待會兒就回來定下,可這片刻的功夫,你們就賣給了別人?
即便是坐地起價,也得要有一個談的機(jī)會吧。”
四公子和五姑娘方才都放話了,要買下這間酒樓,這種坐地起價的事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只不過宋家經(jīng)營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事沒有見過?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家伙,事情也就變得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