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臻瞧著夏知蘭和蕭文淵這舉動,再看著周圍百姓那一道道驚嘆的目光,眼里閃過一抹意外。
果然,戀愛腦只要治好了,人就立馬變得聰明起來。
夏知蘭這是承了他們的情,也想為他們做些什么。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菩薩心腸,要不是有他們,蕭家二房就得垮了?!?/p>
“蕭家做事也真是不仔細(xì),之前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幸虧太子妃將人給找了回來?!?/p>
楚君霆在百姓心中的聲望本就極好,從被立為太子后,便沒有什么反對的聲音。
如今做的每一件事,更是成了他的功績。
“快請進(jìn)府吧?!毕闹m熱情地道。
她這幾日在府里一直說要養(yǎng)傷,別說是她那負(fù)心漢夫君和盧菲了,就連蕭老夫人她都不愿意見。
只說是身體不舒服,誰都不想見,只想休息便將他們都給打發(fā)了。
換做以前,她是絕不敢做這種事的。
因?yàn)槭捨某阂恢弊屗饲f,要為這個家付出著想,又說蕭老夫人將他養(yǎng)大不容易,自己身為兒媳應(yīng)該好好孝順長輩。
她將蕭文澈所說的一切都奉為金科玉律,只要他說的自己全都聽。
即便很多時候蕭老夫人的為難都讓她覺得委屈,她想著夫君對自己這么好,便都忍了下來。
現(xiàn)如今知曉這一切不過都是這母子倆的把戲,所有的關(guān)心不過都是虛偽,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益,她便徹底想通了。
她根本不用為了這些人而委屈自己,從此往后她只為自己而活,誰都別想對她指手畫腳!
蕭老夫人眼見著夏知蘭推著蕭文淵迎著太子和太子妃進(jìn)府,直接越過她身邊,眼里閃過濃濃的錯愕之色。
夏知蘭這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平日里在她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從來都只能自己都在前頭,今天竟然敢越了自己?
“婆母,你瞧瞧她,這是眼見著有皇室的人撐腰就開始拿喬,簡直都不將您放在眼里了!”
盧菲看準(zhǔn)機(jī)會,連忙開始上眼藥,她這幾日覺得夏知蘭的態(tài)度變化很大,隱約間有點(diǎn)不受控制了。
不論如何,她都得讓老太太對夏知蘭足夠厭棄才行!
蕭老夫人臉色并不好看,但想著夏知蘭本就受了傷,又將老大找了回來,也算是立了一功,便忍下了。
“罷了,她應(yīng)當(dāng)是見夫君活著回來實(shí)在太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這才忘了。
前幾日的事我們做的也不好,這次就讓著她吧。”
盧菲沒想到老夫人竟會說出這種話,心頭頓時一沉,下意識地看向蕭文澈。
蕭文淵回來了,雖然失憶了,他們暫時沒有危險,但這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想起來?
一旦他想起這一切,那可就是天翻地覆,他們?nèi)家炅耍?/p>
蕭文澈只得搖頭,眼下不可輕舉妄動,一切都得從長計議!
待回了夏知蘭和蕭文澈的院子后,宋若臻才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道:
“上次給你把脈時,我就發(fā)現(xiàn)你身體虧空得厲害,這么多年都懷不上子嗣,想必也是這個原因。”
夏知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間透著不解與無奈。
“我沒有出嫁前,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可后來不知怎么回事,身體越來越虛。
吹風(fēng)就感冒,走得遠(yuǎn)一點(diǎn)就氣喘吁吁,背后發(fā)冷汗,明明看了大夫,還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始終不見好?!?/p>
“自從生了初雪之后,身體更是弱到了極點(diǎn),大夫也斷言我這身體,往后都不可能生出孩子了?!?/p>
夏知蘭心頭悲戚,她如今手上的銀子的確足以過上富足的生活,可那又有什么用?
這樣的身體,她都怕自己活不了多久,將來照顧不好初雪。
蕭文淵也聽見了夏知蘭的話,其實(shí)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這位弟妹過于單純,盲目地聽從母親和二弟的安排。
明明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但偏偏毫無主見。
此次的聯(lián)手,他原本心里也是忐忑的,若是可以,他寧愿自己一個人行動,以免有暴露的可能。
只是,因?yàn)樗虢柚捨某旱纳矸葑鍪拢涂隙獠涣艘拖闹m相處。
自己明明就是大哥,卻誆騙夏知蘭說自己是她的夫君,這種話他也有些說不出口。
他怎么都沒想到率先找上他的是夏知蘭,甚至他還沒開口,夏知蘭就猜到了他想做的事……
“你的身體原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比較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理。
按理來說,只要調(diào)理個十天半個月,便不會有什么問題,可你整整調(diào)理了這么久,身體都沒見好,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其中有問題?”
宋若臻看向夏知蘭,前幾日發(fā)覺她險些丟了性命時,只顧著將她的命救回來。
今日仔細(xì)把脈后,她便發(fā)覺這虛弱可不是身體本來就虛,分明是人為!
夏知蘭先是一愣,隨后眼里閃過濃濃的錯愕與震驚。
“太子妃,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yàn)橛腥藢ξ蚁露???/p>
如若并不是自己的身體真差,那便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宋若臻螓首輕點(diǎn),沉聲道:“其實(shí)也不能算是下毒,不過我方才看了你之前一直服用的方子。
這是一張好方子,并沒有什么問題,按理來說你每天服用這方子,身體早就該好了。
可你非但沒好,反倒每況愈下,應(yīng)當(dāng)是其中這一味藥材加大了分量,導(dǎo)致原本溫和的藥性變成寒性。
你身體本就寒涼,再每天吃這良性的藥,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p>
夏知蘭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第一時間道:“是蕭文澈害我?”
“我費(fèi)盡心思調(diào)理身體給他生孩子,他竟然還下毒害我?
要不是我的身體那么虛弱,初雪也不會從娘胎里就身體不好,出生后簡直是泡在藥罐子里長大的。
他究竟是不是人,怎么能對我們母女下這樣的狠手?”
夏知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如墜冰窖,本以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認(rèn)識到蕭文澈的無恥,今日所知道的真相更是讓他覺得這人根本就沒有心!
喪心病狂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