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的溫溫柔柔,這會兒直接和她叫板后,心頭那叫一個憋屈,下一刻的她直接局哭訴了起來:
“二弟妹,我不過就是問一問罷了,何必非要這么咄咄逼人?”
高靜慈一邊說著一邊抹淚,“我知道我出身不高,根本無法和你相比,所以我處處都不和你爭。
身為大嫂,母親將管家之權(quán)交給你,我也都是極配合的,我、我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欺負(fù)我?”
盧海闊沉著臉道:“二弟妹,鬧成這樣究竟對你有什么好處?難道非得要逼著你大嫂給你磕頭道歉不成?”
楚歸雪握緊了手里的繡帕,看著忽然就開始裝可憐的高靜慈,心頭有一種憤怒至極又無法言說的無力感。
她總是這樣。
“咄咄逼人又怎么了?”宋若臻忽然開了口。
眾人紛紛轉(zhuǎn)過視線,就見一直站在后邊的宋若臻走了出來。
“你們沒道理都能張口質(zhì)問,逼得楚家大姐姐這樣一個溫柔賢淑的人要回娘家,如今道理在他們手上,還不能逼問你們了?
說話之前總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德行,為了一根簪子,逼得人家不得安寧,明知道孩子在發(fā)高燒,還偏要鬧這么一通。
你們好歹也是大哥大嫂,這種事傳了出去,別說是親戚了,但凡是個人都不至于這么沒人情味。
這好聽的不好聽的話都被你們說了,但人該做的事,你們是一點都不做?。 ?p>宋若臻一開口就絲毫沒給他們面子,楚歸雪三姐妹之中就屬楚映夢戰(zhàn)斗力強一點,只不過被人扣上咄咄逼人的帽子后,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既然都是未來的親戚,她這個做小姑子的總得要幫上一把。
盧海闊和高靜慈眼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女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
想當(dāng)初楚王求婚時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他們恰好當(dāng)時也逛了燈會,可謂印象深刻。
今日就聽了消息,說是楚清黎要和宋家三郎結(jié)親,的沒想到恰好就選在了今晚,倒是讓他們十分尷尬。
恭親王得罪不得,楚王妃更是不能得罪!
“楚王妃,這是我們的家事,你……”
“你們蓄意破壞我三哥和我未來三嫂的定親,我說幾句你們還不樂意了?”
宋若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靥裘?,大有一副我就要管,你奈我何的模樣?p>“說到底,不過就是一根簪子罷了,你便好好說說這簪子究竟長得什么模樣,我也好奇一根簪子,能自己跑到哪兒去?”
盧海闊的看了高靜慈一眼,高靜慈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是勢必得說個清楚,否則怕是交代不了。
“是我嫁妝里的一根金簪,上邊是白玉蘭的圖樣,庫房的單子里也是有的,前些日子都還在,今天我想去拿過來,卻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p>高靜慈一邊說著一邊解釋:“我不過是想問問二弟妹可知曉這情況,想著好端端的東西不會忽然不見,說不準(zhǔn)是府里有人手腳不干凈,偷拿了東西。
若真有這么一回事,那就必須得盡快將人抓到,否則以后損失只會更大!”
宋若臻聽言轉(zhuǎn)頭看向楚歸雪,楚歸雪點了點頭,“庫房的單子里的確有這根金簪?!?p>“行,既然今日來了,我就幫你們算一算?!?p>宋若臻唇角微勾,普通的尋個物件,對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高靜慈在聽宋若臻說要幫忙尋找時,眼里驀地閃過一抹慌張與難以置信,這東西還能直接算出來?
她下意識地看向盧海闊,后者心頭亦是咯噔一聲,今晚的一切全都超出預(yù)料,若是這樣下去,怕是就真麻煩了。
盧海闊悄然使了一個眼色,其身后的小廝悄悄離開了去……
只見宋若臻掐指一算,眼里逐漸染上了一抹玩味。
“這簪子還真是有意思,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跳池子,不如我們一起去瞧瞧?”
伴隨著宋若臻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眼里都漫上了愕然之色。
“楚王妃,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賈月英一臉困惑,簪子還會跳池子,這豈不是大晚上的見鬼?
宋景深和宋之煜對視一眼,心頭倒是明白了原因,道:“怕是有人發(fā)覺事情遮掩不下去了,所以想趁機毀尸滅跡吧?”
“簪子自然是不可能自己跳池子,但有人想將她扔進(jìn)池子!”宋臨冷著臉道。
所有人一聽,懷疑的目光頓時落在盧海闊和高靜慈二人身上,如今做賊心虛的只能是他們了!
盧俊義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心頭已經(jīng)做了一個決定。
“盧夫人,為了一根簪子都鬧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介意我們一同進(jìn)去瞧瞧吧?”宋若臻問道。
陸夫人神情尷尬,就算想要拒絕也根本沒法子,只得點頭,“那是當(dāng)然?!?p>眾人按照宋若臻指引的方向,一路往前邊去,在抵達(dá)盧家的池子后,就見到白芷和恭親王的兩位手下已經(jīng)抓住了一個小廝。
見到他們行來,三人連忙恭敬地將之前的始末給說了出來。
“啟稟王爺,先前楚王妃說要算出簪子的所在時,這家伙就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白芷姑娘提醒我們事情有些不對勁,屬下二人便跟了過來,果不其然見到這小廝急匆匆地跑進(jìn)屋子拿了東西,然后跑到池子這想將東西給扔了!”
說著,男子直接扳開小廝的手,在那手中赫然握著一根金簪,白玉蘭的圖樣。
“他是從哪一間屋子將東西拿出來的?”恭親王沉聲問道。
隨著三人的回答,盧俊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大哥,初一可是自小就跟著你的,方才他還在你身邊,這會兒跑到你們屋子里將東西拿出來,明擺著就是你們栽贓陷害!
你們怎么能這么無恥,我和夫人究竟哪里對不起你們了,以至于你們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來陷害我們?”
盧海闊一噎,神色盡顯慌張,“這、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