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沅芷在見到宋景深的瞬間,心頭的不滿頓時涌現(xiàn)上來。
“景深,現(xiàn)在你的目的達(dá)到了,我和曲家的婚事暫時擱置,你滿意了吧?”
自從上次宋景深一行人浩浩蕩蕩來了柯家將所有的賬目都算了個一清二楚之后,曲闊回去便將這一切告訴了曲家人。
她原以為曲家家大業(yè)大,哪怕錢財方面比不過宋家,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忙解決。
誰曾想曲家竟然做起了縮頭烏龜,只是說等他們將事情解決之后再討論婚約不遲,就連之前一直纏著她的曲闊如今也變了態(tài)度,似是特意躲著她。
這一切都讓她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憑什么?
不過是多花了一點銀子,宋景深這么多年都給她花習(xí)慣了,曲闊竟然連這么一點都接受不了!
不過,這一切發(fā)生后,她心里更痛恨的是宋景深。
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分明一切都是宋景深的陰謀,就為了讓她服輸!
宋景深見到柯沅芷的瞬間只覺得晦氣,若是早點有人通知他這女人來了,他就從后門走了,這會兒正準(zhǔn)備去鋪子巡視,迎面就撞見了!
“什么滿意不滿意的,曲少夫人,你現(xiàn)在不去準(zhǔn)備你的婚事,跑到我這來做什么?”
見自己已經(jīng)主動來找他了,宋景深的態(tài)度竟然還這么冷淡,柯沅芷再也按捺不住脾氣,怒聲道:
“宋景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特意去我們家鬧一場,為的不就是破壞我和曲闊的婚事嗎?你真是卑鄙!”
宋景深忍不住笑了,“我卑鄙?哪有欠錢不還的你們卑鄙?
說來,我給你們的時間也到了,你今日特意上門莫不是為了還錢的?”
“之前你給我花的銀子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你卻在這種時候問我要回去,難道不卑鄙嗎?”
柯沅芷一臉惱怒,她怎么能被宋景深的這點臭錢拿捏?
此次的宋景深也著實奇怪,明明以前只要不理會他幾日,不論究竟是誰的錯,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來向自己道歉,再買更多珍貴的東西來哄她開心。
可這次她在家里等了這么久,宋景深都沒有來找她!
不光如此,她還聽說宋景深這陣子一直在忙著宋家的生意,開了一間炸雞鋪子,生意那叫一個紅火。
她聽大家都說味道極好,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不已,偏偏要排隊的時間實在太久,略微去晚一點就買不到了。
蔣文靜和潘嬈總是提起,她本以為宋景深一定會將炸雞送到他們面前,可誰曾想等了一整天都沒等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是你說我送你的一切都是你不喜歡的,你嫌惡心,如今我不過是拿回我的東西,你又說我卑鄙。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
宋景深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愈發(fā)覺得當(dāng)初的自己真是丟臉。
若是一個好姑娘,他窮追不舍也就罷了,偏偏是這樣自私自利,不可理喻的女子,難怪他這幾日見到的好友只要提起他當(dāng)初做過的荒唐事都是一臉表情復(fù)雜。
明明丟人的是他,難以啟齒的是他的朋友。
他只是從他們的口中略微聽到了當(dāng)初的一些事便連忙將其打斷,往事不堪回首,自己以前可真是個傻子!
“宋景深,你怎么能這么對沅芷說話?你之所以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沅芷給你一個機會嗎?
以前想方設(shè)法地哄著不成,現(xiàn)在見她喜歡曲闊,就開始用威逼利誘,你一個男子怎么能下作至此?”
蔣文靜看向宋景深的眼里滿是嫌棄,像是看著什么惡心的東西。
“現(xiàn)在沅芷已經(jīng)來了,你就說說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吧!
不過,你想讓沅芷嫁給你,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一旁的潘嬈亦是點頭,“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就讓沅芷陪你游湖,不過一切東西你都得要準(zhǔn)備好。
聽說最近你們的布衣坊做了不少特別的款式,很是華麗,想必你早就給沅芷準(zhǔn)備好了吧?還不快趁機送過來?
錯過今日,你可沒機會了!”
柯沅芷眼里閃過一抹得意,白皙的下巴微微抬起,透著幾分高傲。
“文靜和潘嬈和我一起來的,她們的也不能少,還有最近你們鋪子的炸雞聽說不錯,你就好好準(zhǔn)備,到時候再套了馬車去接我。”
當(dāng)宋若臻幾人來的時候就聽見這囂張狂妄的一番話,對之前宋景深在柯沅芷面前有多舔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知。
想來,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這么傲慢吧?
真把自己當(dāng)仙女了?
柯沅芷見宋若臻來了,眼里閃過一抹不快,最近這女人在皇城簡直出盡了風(fēng)頭!
她原想著宋若臻上次是趁機想攀上世子爺,誰曾想攀上的竟是楚王,楚王簡直瞎了眼!
“聽見了嗎?我可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柯沅芷趾高氣昂地留下一句話,她見宋景深沒說話默認(rèn)了這一切,也不愿和宋若臻多打交道,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然而,宋景深卻是開了口:“做你的春秋大夢,誰稀罕和你游湖?
我為人一向潔身自好,對別人的未婚妻不感興趣,對你更不感興趣,若是今日不將銀子還了,就等著官府見!”
宋景深之所以沒說話,不是因為默認(rèn),而是他想看看這女人究竟能無恥到什么程度。
“你說什么?”柯沅芷難以置信,“你不要太過分了,難道非要逼我和曲闊退婚了才行嗎?”
宋景深一臉冷漠,“我再說一遍,我對你不感興趣,你就算退婚了我也不會要,真當(dāng)我是撿破爛的不成?”
“你敢說沅芷是破爛?你是不是瘋了?”
蔣文靜瞪大了眼睛,以前的宋景深哪里敢說這種話?
“滾!”
宋景深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真是看著眼前這幾個蒼蠅就嫌煩,真以為自己多大的臉了!
宋家的護(hù)衛(wèi)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痛快了,以前就一直對他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頤指氣使的呼來喝去,偏偏他們也不能頂嘴,否則會四公子訓(xùn)斥,只能強忍下來。
現(xiàn)在四公子終于想通了,他們便趁機拿著大棒子直接趕人。
“滾滾滾!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