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過是正巧來云雅居撞上罷了,姐姐何必說話這么難聽?”
云汐婉咬著唇,視線轉向一旁云承澤,“承澤表哥,你看姐姐,她怎么能這么這么想我?”
云承澤放下手中的杯盞,眸色清冷,“你說話好聽?”
云汐婉:“?。?!”
“我瞧著你的秦大哥身邊好像有其他姑娘了,還不快去守著,被人搶走了可如何是好?”
宋若臻唇角微勾,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趙書婉身上,真是有趣啊!
云汐婉轉眸,見到趙書婉的瞬間皺起了眉,這女人怎么又來了?
“既然姐姐不喜歡我,那我就先走了?!?/p>
云汐婉留下一句茶言茶語就迫不及待地走了,看著倒是挺委屈。
云念初一臉不快,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云汐婉看向表哥的那幾眼,這家伙該不會也對表哥有意吧?
她還不如回去后和母親說說,讓云汐婉嫁給秦向珩得了,以后就不用在府里見到這討厭的女人!
趁著云承澤點菜的功夫,宋若臻聽見了云念初的打算,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有一個戀愛腦姐妹怎么辦?
云汐婉搶她母親為她定下的夫婿她是半點不在乎??!
不過,看在云承澤也是良配的份上,戀愛腦就戀愛腦吧!
云承澤點了云念初心心念念的全魚宴,其口味更是處處按照她的喜歡,連她不愛蔥,多放點辣之類的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隨著一盤盤魚送上來,云念初吃的津津有味,另一邊就更是熱鬧了。
“趙書婉,你不是剛和宋意桉退婚嗎?我聽說你為這件事挺傷心的,今日怎么來了?”
云汐婉溫溫柔柔地開口,心頭忍不住腹誹:
這女人該不會見宋意桉考取功名無望就將注意打到秦公子身上來了吧?
她娘說了,秦向珩家世不錯,又有才華,此次春闈很有可能入選。
大娘子既然能為云念初選上秦向珩,定是不錯的。
自小她就處處爭不過云念初。
明明是她娘和爹先在一起,可她只能當個庶女,如今要嫁人了,她定要嫁得比云念初好!
趙書婉見到云汐婉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威脅,“我與向珩哥哥認識已久,今日來有什么稀奇?”
“我只是想著秦大哥和宋意桉是好友,你剛退婚應該避嫌才是。”
云汐婉眨了眨眼,神態(tài)無辜。
見女子口口聲聲都在提退婚一事,趙書婉咬牙切齒,她如今最不想聽見的便是退婚,更別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了!
周圍人自然早就知曉趙家和宋家退婚一事。
想當初這婚約剛傳出來時,大家就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宋意桉是鮮花。
作為國子監(jiān)最出色的才子,夫子的得意門生,幾乎人人都確定他定能考取功名,前途不可限量。
云大人雖然也做官,但和宋家地位相差甚遠,趙書婉也并非傾城之姿,卻能好命地與宋意桉定親,多少人羨慕?
結果宋意桉為了救趙書婉導致雙目失明,趙家便急急忙忙退了親,自然讓人不齒。
秦向珩正春風得意地沉浸在四周的稱贊聲中,見趙書婉來了之后大家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化了幾分,心頭頓生不滿。
他明明已經(jīng)叮囑過了,春闈之前萬不能和他有任何牽扯,壞了他的名聲豈非影響他的仕途?
“趙姑娘,你怎么來了?”秦向珩故作詫異地問。
趙書婉臉色一變,他竟然稱她為趙姑娘?
云汐婉見秦向珩態(tài)度冷漠,這才松了一口氣,笑容更添一絲嬌媚。
“秦大哥,想必趙姑娘只是湊巧經(jīng)過,你快將你做的詩念給我們聽聽,我可太期待了。”
“是啊是啊,秦兄,快念給我們聽聽?!卞X瑋笑道。
隨著這一聲聲稱贊,秦向珩也顧不上趙書婉了,洋洋自得地將手中的詩文遞了過去,又引起一番夸贊。
直到去方便時,這才被趙書婉拉到了一旁。
“向珩哥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秦向珩輕笑,“瞧瞧你這小肚雞腸的模樣,吃醋了?”
“你和那云汐婉究竟是什么關系?”趙書婉一臉不悅,“你沒瞧見她方才故意針對我嗎?”
“若非你與她爭執(zhí),我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記得,你何必和她計較?”
秦向珩伸手在趙書婉臀上捏了一把,“今天晚上乖乖等我去喂飽你?!?/p>
趙書婉聽言臉色這才好看可些,“你可不許在外勾搭別的女人?!?/p>
“好?!?/p>
宋若臻三人吃完準備離開時就見到秦向珩那邊越來越熱鬧,錢瑋見到云承澤時更是特意將他也拉了過去。
“云兄,你來得正好,不如你來點評點評秦兄這篇文章寫得如何?”
云承澤:“的確比他之前寫的都要好?!?/p>
秦向珩臉色一冷。
“若臻,我們出去等吧。”云念初不想和秦向珩打交道。
然而,就在他們從樓梯走下來時,云汐婉一不小心摔倒,情急之下拉住了云念初的手,將其一起拉倒下去。
迎面端著熱湯的小二撞了個正著!
眼見著那熱湯就要落在云念初身上,宋若臻連忙出手將云念初拉到了自己身后。
“嘩啦?!?/p>
熱湯瞬間傾倒在云汐婉身上。
“啊——”
尖銳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看見了狼狽不堪的云汐婉。
“好險,好險?!?/p>
云念初驚慌失措地拍了拍胸口,忍不住的后怕。
如果不是若臻正巧拉了她一把,那么這熱湯就得澆在她身上了!
看著云汐婉那被燙的通紅的臉,這……該不會毀容吧?
宋若臻眼見著云念初印堂處的黑氣消散,冷冷地瞥了一眼慘叫的云汐婉,這女人分明是看準了機會故意害念初。
且不說這熱湯很有可能讓人毀容,即便不毀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臉,又能斷了秦向珩和念初之間的可能。
一石二鳥!
云承澤急匆匆地從二樓沖了下來,拉著云念初仔細的打量了一圈,語聲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急切。
“念初,你沒事吧?”
云念初怔怔地看著眼前著急的男子。
平日里他一向恪守禮節(jié),從未這般觸碰過她。
半晌后這才訥訥應聲:“我、我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