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佑慌亂地看了一圈四周,見有人看了過來,忙用手擋了擋臉,惱怒地瞪著自行車上的公安。
這人是誰?
為什么會知道他被蓉城大學(xué)開除的事?
白春花三姐妹一臉驚訝地看著陸天佑,他被大學(xué)開除了!
“你是誰?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陸天佑惡狠狠地瞪著吳恙。
吳恙嘲諷道:“喲,考上過大學(xué)的就是不一樣,連老同學(xué)都不記得了?!?/p>
老同學(xué)?
陸天佑盯著吳恙的臉仔細(xì)看了看,“你、你是吳恙?”
那個父母都死了,沒人管,靠著他爺爺減免學(xué)費才能繼續(xù)讀書的吳恙,他竟然當(dāng)了公安?
“是我,我們陸大學(xué)生這是怎么回事兒?被大學(xué)開除了,又跑來騷擾前妻了。怎么,你那個跟你一起從蓉城大學(xué)被開除的現(xiàn)任不要你了?”
吳恙是去市醫(yī)院看望受傷的同事時,聽見醫(yī)院的護(hù)士在聊,就稍微打聽了一下。
才知道,陸天佑和妻子林思雨都因為生活作風(fēng)不正,被蓉城大學(xué)開除了。
而且,兩人都屬于渣男賤女,還沒跟前頭的離婚就勾搭上了。
白春花:他還是和林思雨雙雙被開除的?
所以,他真的是像吳恙說的那樣,因為和林思雨被開除了,林思雨不要他了,所以又回來找自己了?
好惡心呀,白春花一臉憤怒地瞪著陸天佑。
“春花,你別聽他胡說,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陸天佑連忙解釋。
“啪?!卑状夯ㄖ苯由攘怂话驼?。
“是不是那么回事兒,你都給我滾遠(yuǎn)些,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p>
“你……”陸天佑捂著被打的半張臉眼露兇光。
觸及他兇狠的眼神,白春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
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想起自己是為什么而來的陸天佑忙閉上眼睛,再睜眼桃花眼里盡是委屈和傷心。
“春花你聽我解釋……”
白春花打斷他的話,“你的解釋我不想聽。”
說罷,便牽著丫丫的手,繞過陸天佑快步朝前走。
“春花……”陸天佑想去追,自行車頭擋住了他的路。
他側(cè)頭惱怒地瞪著吳恙,“姓吳的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吳恙:“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畢竟老師讓我多照看著春花一些?!?/p>
自從上次在晚上送差點遇到危險的白春花回家后,吳恙就去陸宅拜訪了陸老爺子兩次。
陸老爺子也拜托他多照看著一些白春花,和她們開的服裝店。
只要每次輪到吳恙巡邏,他早晚都會來這片轉(zhuǎn)轉(zhuǎn),他現(xiàn)在跟知夏服裝店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說很熟了。
陸天佑:“春花也是你能叫的?”
“春花,春花,春花?!眳琼B著叫了三聲,“我就叫,有本事你打我呀,正好我可以以襲警罪把你抓起來,省得你再來騷擾春花。”
“你……”陸天佑咬著后槽牙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吳恙一眼后,扭頭走了。
“呵……”吳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騎著自行車?yán)^續(xù)巡邏了。
回到家,白春花就跟陸老爺子說了陸天佑被開除,還跟林思雨離了婚,她倆孩子也沒了的事。
陸老爺子聽得直搖頭,“多行不義必自斃,還好我早就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了,不然還要跟著丟一次人?!?/p>
這要是再跟著丟一次人,老臉都要沒了。
“你以后看著他躲遠(yuǎn)些,可別被這個狗皮膏藥纏上。你現(xiàn)在跟人合伙開店掙著錢,丫丫又是我的繼承人,在窮途末路的陸天佑眼里可是一個香餑餑,怕是會想方設(shè)法地扒著你?!?/p>
“你可千萬別被他的三言兩語給忽悠得原諒他,那就是一個下三濫。”
白春花用力點頭,“我肯定不會的?!?/p>
畢竟她現(xiàn)在又不傻了。
第二天上班,白春花就跟余惠和顧紅梅她們說了陸天佑和林思雨的事情。
顧紅梅直呼活該!
“這種沒有道德底線,拋夫棄子,拋棄子女,雙雙出軌的人,本來就不配當(dāng)大學(xué)生,落得這樣的下場純粹就是老天有眼。”
鄭蓉和顧秋雨聽得一頭霧水,還是鄭蓉年紀(jì)大閱歷多,腦子轉(zhuǎn)得快。
“聽你們這話的意思是,林思雨和春花前夫給老幺戴了綠帽子?”
顧紅梅跟余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她忘了,這事兒大嫂和秋雨都不知道呢。
鄭蓉怒了,“這個不要臉的臭婆娘,要是她現(xiàn)在在我面前,我非大耳光扇死她?!?/p>
“大媽你要扇死誰呀?”顧西西跑進(jìn)了后面的制衣間。
“……沒誰,現(xiàn)在天氣熱了,有蚊子了,我扇蚊子呢?!编嵢匾贿呎f著,一邊扇了扇面前根本就不存在的蚊子。
顧西西哦了一聲,又噠噠噠地轉(zhuǎn)身跑到前頭看店去了。
“大嫂,有孩子在說話還是注意點,我四哥一開始沒追究她們,就是不想讓孩子知道,也不想傳出去了,傷害到孩子?!鳖櫦t梅看著大嫂說。
鄭蓉點了點頭,“我曉得的,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讓孩子曉得的?!?/p>
陸天佑又來服裝店轉(zhuǎn)悠了兩次,他一來,孩子們就跑出去笑話他,說他是上次把粑粑拉褲子里,還用手摸了粑粑聞的神經(jīng)病叔叔。
隔壁國營理發(fā)店的師父也記得他,還攆他走,不走,就要打精神病院的電話。
陸天佑連白春花的面都見不到,只有灰溜溜地離開。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星期,這天兩個堂妹還想加會兒班兒,白春花就先帶著丫丫下了班。
走到巷子口時,就看到了周琳。
人就在巷子口守著,擺明了是在守株待兔。
看到她白春花先是一怔,隨即便牽著丫丫的手想要快速通過。
“春花。”周琳拉住了她的手。
白春花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一臉警惕地牽著女兒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你想干嘛?”
周琳堆起笑臉,“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媽只是想跟你說兩句話而已?!?/p>
聽到周琳自稱媽,白春花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只覺得胃里一陣惡心,捂著嘴干嘔了兩下。
周琳臉色一變,“你才和天佑離婚多久,就懷上別人的野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