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楚綿綿覺得自己就像一朵漂浮著的白云,腳不著地,輕飄飄的。
她是一朵云。
她要飄走。
要飄向遠(yuǎn)方。
但身上有束縛感,她要掙脫束縛,掙脫……
一道無奈的聲音響起。
“綿綿,別脫了。”
易鋮奕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手給按下去。
但沒多久,她總能找著機會又扒拉衣服。
此刻,他正抱著她躺在浴缸里。
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泡弄濕,水溫并不高,微涼,本想讓她一個人泡著,又怕她把自己給淹死了。
他干脆抱著她泡進(jìn)去,只是他很后悔做出這個決定。
這對他而言就是煎熬。
衣服濕了后,薄入蟬翼,穿了跟沒穿一樣。
他們幾乎是肌膚相親。
而她還很不安分,一直在扭動,不然就是想脫衣服,他只能按住她的動作。
水聲嘩嘩。
從浴缸溢出來的水蕩起漣漪,水霧繚繞,伴隨著她無意識的嬌喘,豈止是折磨。
他幾乎用盡了一生的自制力壓著。
“綿綿,乖一點,別動,很快就好了?!?/p>
這種低等級的藥粉,持續(xù)時間不會太久,熬過去了就好。
他不是不想身體力行的幫她,卻不想她醒來后露出驚恐的眼神。
他愿意忍著。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逝去,楚綿綿覺得越來越熱,胡亂的拉扯衣服。
“綿綿!”
他沒攔住,衣服直接被她給扯開了。
她本來就穿著薄薄的襯衫,紐扣全被扯開,春光乍泄。
他低頭垂眸 ,峰巒起伏,盡收眼底。
呼吸不自覺的加重了。
眼眸黑亮,盡力壓著的蜂擁狂潮隱隱破開。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后伸手去幫她把扣子一顆一顆重新扣回去。
只是那手,哆嗦的不像話,明明是握槍握刀都很穩(wěn)的手,這會分寸大亂。
指尖在細(xì)嫩的肌膚上劃過,觸碰到柔軟時,不自覺的放慢了。
這個舉動似乎讓她很不舒服,她嘟囔著,“難受……”
他狠狠的閉了閉眼,“乖,很快就不熱了?!?/p>
“難受……”
“很快就不難受了,再忍忍?!?/p>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對她是,對他也是。
他不得不借著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綿綿別亂動,再泡一會就好了。”
楚綿綿聽著耳邊輕柔沙啞的聲音,癢癢的,她忍不住轉(zhuǎn)過身。
這一動作太大,他的臉色猛地一變,扶著浴缸邊緣的手猛地用力,手背青筋蹦出。
可她卻無辜的說:“你不許說話了哦,癢……”
他沒忍住,擠出一句:“你要我命。”
“不要不要,你要好好活著。不許死哦!”
“為什么?”
“因為,我會難過的?!?/p>
他一怔,“我是誰?”
“大叔 。”
他以為她中了迷藥,人鬼不分,誰在這個時候接近她都會被她這樣依戀。
可她卻認(rèn)得他。
“綿綿,我叫什么?”
“大叔呀……”
“名字?!?/p>
她仰著小臉,努力的去想,說了一句話。
“等于二呀?!?/p>
易鋮奕,一乘一,等于二。
記憶被瞬間拉回了曾經(jīng)。
她給了一樣的答案。
獨屬于他們的暗號一般,將他的自制力全部毀滅。
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將她翻過來,動作太大,水被濺出來大半,嘩啦啦,伴隨著他心臟劇烈跳動的咚咚聲。
他一點點逼近她的臉,近在咫尺,看著她睫毛上站著水珠,臉頰緋紅,帶著不自知的媚態(tài)。
“再說一次?!?/p>
“易鋮奕……唔!”
他直接用力的吻了下去。
原本的克制化作主動索取。
情緒失控,那股子強烈的獨占欲如奔騰的野馬,肆意放飛。
曖昧的氣氛攀升到了極點,水霧氤氳著洶涌的情意。
就在他準(zhǔn)備把人抱起來時,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咚的靠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
他的后背一僵,“綿綿?”
沒有反應(yīng)。
連碎碎念都沒有了。
只有平緩的呼吸。
他低頭一看,很好,眼睛閉上了,她睡著了。
原本灼熱的體溫迅速的降下來,恢復(fù)成正常的溫度,甚至還被泡得有點發(fā)涼。
他整個人僵硬了,如同上了膛的槍,突然啞火了。
半響,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被打敗了,他認(rèn)了。
“嘩啦。”
他抱著她起來,拿著浴巾將她包裹起來,纏成一團(tuán),跟抱著個蠶寶寶似的,給抱上床。
順便給她換下了濕漉漉的衣服,套上干凈的衣服,掖好被子。
他立在床邊,垂眸看她,她熟睡的樣子很乖。
他低語:“遲早被你弄死?!?/p>
隨即,他轉(zhuǎn)身回了浴室,關(guān)上門。
在水聲的遮掩下,伴隨著男人很久以后的低吼。
一夜無夢。
翌日,楚綿綿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嘶。”
她捂著頭,發(fā)出嚶嚀。
一雙大手伸過來,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揉了揉。
“很痛?”
她茫然的看了過去,對上易鋮奕的視線,下意識的委屈的喊了聲:“疼。”
他輕嘆,“下次還敢隨便喝別人遞過來的酒嗎?”
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喝了徐菲遞過來的酒,然后后面意識就模糊了。
她咽了咽口水,沙啞的說:“我……怎么了?”
“低等級的迷藥。”
“是……徐菲嗎?”
“嗯?!?/p>
“可是,為什么?我沒有得罪她?!?/p>
她眼神茫然。
易鋮奕沉默了,涌上自責(zé)。
他知道為什么。
因為他的緣故,她才會被惦記上。
“對不起?!?/p>
“你道歉做什么?不是你干的呀,是我不對,我太大意了。”
她很懊惱。
她應(yīng)該再小心一點才對。
易鋮奕伸手抱住她,“不用自責(zé),不是你的錯,怪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楚綿綿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有些生氣的說:“她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靠近她,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我保證,再也不會靠近任何一個女人,除你之外?!?/p>
她仔細(xì)一聽,有些羞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一個吻落在她的唇邊,堵住了她剩下的話。
輕觸既分。
他沙啞的嗓音說著輕柔的話:
“只有你,沒有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