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做了噩夢醒來后,發(fā)現(xiàn)身旁沒有大叔的身影,便下意識的給他打了電話。
一直等啊等,才等到了他推門而進。
她立刻迎上去,伸手抱住他,“你怎么才來啊……”
雙手還沒碰到他,便聞到了一陣香水味。
濃烈,刺鼻。
熏得她有些難受。
“唔!好臭!”
易鋮奕立刻退開了兩步,道:“很臭嗎?抱歉,我先去洗個澡,免得熏著你?!?/p>
“你去哪啦?”
“應(yīng)酬?!?/p>
他一邊回應(yīng),一邊往衛(wèi)生間走去。
別說熏著綿綿,他同樣受不了這個味道。
可當(dāng)他脫下衣服走進浴室后,楚綿綿伸手拿起了衣服,本想放進洗衣桶里,卻意外看見了白襯衫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口紅印。
她瞬間呆愣住了。
這個口紅印……
不是她的。
大叔說去應(yīng)酬了,應(yīng)酬就是有女人,大叔有別的女人在懷了嗎?
一時間,種種猜測涌上,她的鼻頭有點發(fā)酸。
自從懷孕后,這一胎把她折騰的不輕,情緒也比尋常更敏感。
當(dāng)易鋮奕洗完澡出來后,就看見小丫頭抱著他的襯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可把他給嚇得不輕,趕緊上前哄著。
“怎么了這是?哭什么?誰欺負(fù)你了?”
可是,他越說,她哭的越大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大叔,嗚嗚嗚……你,你是不是有別人了,嗚……”
他輕聲呵斥,“胡說什么,不要說這種話,明白嗎?”
“可是 ,可是,你看!”
她扯出衣服,指著上面的口紅印,“這是誰的?”
他也想知道這是誰的!
“你說不出了吧!你騙我,唔……”
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嗚咽聲全部被咽回去了。
她瞪大眼睛,想推開他,可力氣太小,壓根推不動。
被親到?jīng)]力氣了,她才被松開。
“別哭,聽我把話說完,不要自己胡亂猜測?!?/p>
“那你說!”
他想到了那個摔過來的女孩,心中煩躁,還是大意了。
“有人撞過來弄到的。”
“那你為什么不躲開!”
該說什么?
因為那個人和你長得很像嗎?
他的直覺告訴她,這話說了,小丫頭指不定更傷心了。
醫(yī)生說,孕期的女人特別敏感,需要特別照顧心情,不能總哭,會傷身。
“意外,被人推了一把才沒躲開。”
“真的嗎?”
“真的。我不喜歡別人靠近,你應(yīng)該清楚?!?/p>
楚綿綿勉強聽進去了,止住了眼淚。
“不許騙我!”
“不會騙你?!?/p>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我是不是太夸張了?我不是故意哭的?!?/p>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的自己好像變的格外容易掉眼淚。
總會心情莫名變化。
還是無法自控的那種。
“不夸張,我很高興你緊張我?!?/p>
“真的嗎?”
他伸手抱了抱她,親吻她的發(fā)絲,“對?!?/p>
她悶悶的說:“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總是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就像剛剛,她竟然因為一個口紅印,就嚎啕大哭,眼淚洶涌。
現(xiàn)在回過神來,只覺得丟人。
可她沒辦法控制情緒。
“綿綿?!?/p>
“嗯?”
“在我面前,不需要壓抑自己?!?/p>
她的鼻頭泛酸,更想哭了。
“地上涼,我抱你去床上,別冷著。”
她甕聲甕氣的應(yīng)下,“好哦,你別走,陪我?!?/p>
“不走?!?/p>
他把人抱起來,再一次被她過于輕的體重給揪心了一把。
太瘦了。
哪怕這些日子因為入學(xué)的關(guān)系,多吃了一些,但還是太瘦。
這樣下去,孕期后面的苦她會承受不住。
且剛剛小丫頭情緒崩潰的樣子,他從未見過。
她最近做噩夢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了。
種種跡象都讓他心里涌出一絲不安。
翌日。
一則新聞迅速的引爆網(wǎng)絡(luò)。
【驚!喪盡天良!酒店餐廳出現(xiàn)人扒!】
【李家太子爺出師不利,竟買到兇樓!】
【兇手殺害美女,還將尸體……】
一條條熱搜冒出來,霸占了榜單。
一眼看過去,每一行字都觸目驚心。
這件事被爆出來了。
蘇倩倩的死終于被公之于眾。
警方一番查證之下,和楚綿綿猜測的差不多,兇手是當(dāng)時的餐廳廚師。
和蘇倩倩屬于暗戀關(guān)系。
他暗戀蘇倩倩多年,但蘇倩倩對李昭執(zhí)迷不悟,不斷拒絕他。
兇手不甘心之下,便深夜將蘇倩倩約在餐廳,說要給她做最后的晚餐。
等蘇倩倩毫無防備時,將她殺死,并將尸體給肢解了,偽裝豬扒,肉餡,端上餐桌。
而剩下的骨頭則是連夜丟到了河里。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還拿著蘇倩倩的手機和銀行卡,偽裝她出國打工的樣子,刷她的卡,用她的身份活下去。
目前,兇手還沒繩之於法,還在逃亡中,警方正在全力逮捕。
而一年前曾經(jīng)入住過酒店的客人差點炸了,一個個差點去洗胃。
更有甚者,直接惡心到昏厥過去。
因為太過殘忍和惡心,所以引來不少網(wǎng)友的討論。
還有人提起,這個案件為什么能被發(fā)現(xiàn)?還是得益于幾個年輕的大學(xué)生,非說這里鬧鬼,有冤情。
一番細查之下,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將案件浮出水面。
一時間,玄學(xué)社的人集體歡呼起來。
“我就知道!我們是行的!太好了!”
“我們是最棒的!”
“我們解決了冤情!”
眾人眉飛色舞的樣子,顯然是激動振奮極了。
楚綿綿隱藏在后面,跟著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姿態(tài)。
這件事不知怎么的傳出去了,玄學(xué)社名聲大噪,瞬間多了很多人想加入,這是創(chuàng)辦多年從未發(fā)生過。
駱遙差點把臉都笑爛了,大手一揮,直接豪爽的請大家吃飯。
大家都是窮學(xué)生,自然吃不起太貴的東西,便定在西門后邊的大排檔。
一眾人擠在圓桌前,舉著酒杯,干杯。
“祝我們玄學(xué)社,蒸蒸日上!前途無量!”
“干杯!”
楚綿綿舉著果汁,和他們碰杯,臉上的笑容沒落下。
她喜歡這種純粹的氣氛。
“都別客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給我上菜!”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端著大托盤,走過來上菜。
他一步步靠近那桌年輕的學(xué)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