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思擋在了黎清歡的面前,手掌微微發(fā)力,別掐住了那想要給黎清歡把脈的,老軍醫(yī)的手腕。
這位老軍醫(yī)也是跟著鄭泊然在邊地出生入死,見過大場面的人。
他身上有些武功傍身,不想自己的手腕被夜王爺這般掐著,頓時一陣銳痛襲來,感覺手腕的腕骨都被捏碎了似的。
他連忙退后一步,額頭疼的滲出汗來。
一邊的鄭泊然也是習(xí)武之人,哪里看不出蕭九思這動作頗有些殺氣在上面。
鄭泊然愣怔了一下,忍住了心頭的煩躁:“王爺,這位老軍醫(yī)是我多年前在江湖中偶遇的神醫(yī),各種疑難雜癥都能看得過來?!?/p>
“既然謝姑娘身體有恙,就不妨讓老軍醫(yī)幫她瞧一瞧。”
蕭九思的那點子耐心早已經(jīng)耗光,冷冷看著鄭泊然道:“我夜王府的女子得什么病,怎么治,也犯不著與鄭家重聯(lián)。”
“鄭將軍還是請回吧,你們的親事作罷。”
蕭九思蠻橫的態(tài)度,終于激怒了鄭泊然。
鄭泊然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到現(xiàn)在他能和蕭九思好好說話,也確實看在謝媛的面子上。
他再不看蕭九思,而是將視線落在黎清歡的身上。
“謝姑娘,你我二人的婚約,你當(dāng)真如此草率的結(jié)束了嗎?”
黎清歡暗自苦笑,她的親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
況且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鬧到了這個地步,她此時若是再嫁進(jìn)鄭國公府,那就得和謝家,甚至是鎮(zhèn)燕王府劃清界限。
可是,可能嗎?
謝家倒是無所謂,可夜王府呢?
黎清歡突然心頭微微一動,看向鄭泊然道:“鄭將軍,多謝將軍的厚愛。既然鄭國公和貴妃娘娘都已經(jīng)承認(rèn)我們之間的婚約廢除了,若是再糾纏下去,就不太好了,一切都到此為止吧?!?/p>
鄭泊然頓時臉色煞白,整個人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不禁脫口而出:“你……難道是我們鄭家做的還不夠好?為何會鬧到這種地步?”
“謝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夜王所逼迫?”
“只要你愿意,今日我便能將你從夜王府帶出來”。
“呵呵,好大的口氣,從我夜王府強(qiáng)行帶走一個人?呵!你做夢嗎?”蕭九思上前一步,腰間的佩劍陡然拔出,寒光乍現(xiàn),激得四周圍觀的人都是一個哆嗦。
鄭泊然眉頭擰了起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強(qiáng)硬對待夜王的。
畢竟是謝媛的義父,他的長輩。
可這叫什么義父?
面對蕭九思的這把劍,沒有一個人能神態(tài)安定。
此番他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冷看著蕭九思:“王爺,方才你在鄭家門口做戲,做的也差不多了,如今私底下,咱們彼此都不要裝了?!?/p>
“你今天破壞我的姻緣,找的借口既然是謝姑娘身體有恙不能懷有子嗣,那為何又不敢讓我的軍醫(yī)查看一二?!?/p>
“蕭九思,我只是不明白,之前談的好好的,怎么又變卦了?”
鄭泊然深吸了一口氣:“你明明知道,如果謝姑娘不嫁給我的話,怕是只有進(jìn)宮這一條路可走,你難道真的要看她葬身于深宮?”
蕭九思心頭一陣憋悶,都怪他和黎清歡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關(guān)系。
否則他定將黎清歡占為己有,可此時為了顧及黎清歡的面子和身份,還不到和宮城里的蕭衍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不管是鄭泊然,還是蕭衍,蕭九思都恨到了極致。
一個個都想娶她的女人,當(dāng)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