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對她應允的意外,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fā)明顯,繼續(xù)俯身,臉再度湊近駱新云。
距離近到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也交融在一起。
“好,那就說定了?!?/p>
他開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駱新云的臉頰上。
駱新云眼眸微瞇,波光流轉間盡是風情。
只見她不緊不慢地抬起纖長的手臂,纏繞住沈光霽的脖頸。
她微微仰頭,主動湊近,兩人的唇瓣輕輕相貼,帶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就在這短暫的親昵瞬間,沈光霽不經意間視線下垂,目光觸及之處,駱新云那好看的鎖骨與雪白的胸口布滿了吻痕。
星星點點,猶如冬日紅梅,醒目又撩人,透著致命的誘惑。
沈光霽眸光晦暗,只覺得下腹一緊,一股熱流迅速竄遍全身。
他下意識地將唇往前送,想要加深這個吻。
駱新云察覺到他的意圖,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身子敏捷地往后避開。
“我餓了,陪我出去吃飯。”
她眨了眨眼睛,聲音軟糯,帶著撒嬌的意味,眼神里卻滿是狡黠。
沈光霽僵在原地,臉上還殘留著渴望。
他微張著嘴,想說什么,卻一時語塞,對她毫無辦法。
二十幾分鐘后,駱新云從換衣間出來。
她選了件修身的連衣裙,腳上踩著銀白色細高跟。
在里面還順手給自己化了個簡約而不失精致的妝容。
沈光霽則早已換上了工作人員送來的西裝,筆挺的黑色西裝貼合他的身形,將他襯托得愈發(fā)俊朗不凡。
此刻,他正坐在沙發(fā)上,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姿態(tài)慵懶又不失優(yōu)雅。
他低頭看著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要問他為什么不穿剛才那套運動裝了?
那是因為駱新云一時情急,不小心把拉鏈給弄壞了。
駱·罪魁禍首·新云此刻閑情雅致地倚靠在換衣間的門框,目光在沈光霽身上打量。
不得不承認,沈光霽是真的帥。
優(yōu)越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比例,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都讓人賞心悅目。
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在不遠處停止,沈光霽略微疑惑,收起手機,抬起頭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不知是舊火再次重燃,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總之現在兩人只要一對視上,空氣就好像有電流滋滋作響,擦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火花。
人們通常將其描述為——
性張力。
“我好了,走吧?!?/p>
駱新云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沈光霽微微點頭,起身,兩人并肩朝著酒店外走去。
在室內拉著窗簾,開著燈。
出了酒店,一陣微涼的晚風撲面而來,駱新云不禁輕顫了一下,這才驚覺,原來已經到傍晚了。
街道上,路燈依次亮起。
沈光霽側眸,注意到駱新云瑟縮的動作,抬手利落地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晚上風大,小心著涼?!彼暰€平淡,目視著前方。
駱新云將肩上的外套緊了緊,很快就被帶著他體溫的外套所溫暖。
她抬眸,揚唇調侃:“沈總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對你戀戀不忘呢?!?/p>
沈光霽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想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薄唇稍揚。
兩人就這樣并肩走在漸濃的夜色里,俊男美女,宛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引得路人頻頻側目,不少人還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
道路上,陳淑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憊地坐在車里。
她操縱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靠在路邊,等待著紅燈變綠。
百無聊賴之際,聽到車窗外傳來幾個高中生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們看,前面那對情侶太亮眼了吧!”
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羨慕的口吻說道。
“那個大帥哥的腿好長,那美女的身材好好!”另一個聲音附和著,充滿了贊嘆。
陳淑蔓下意識地順著她們的目光隨意往前看去。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眼神,在看到前方那兩個人的瞬間,陡然一滯,整個人都愣住了。
只見前方,沈光霽和駱新云正朝著這邊走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氛圍顯得格外親昵。
而他們過來的方向,還是酒店!
看著駱新云肩上的西裝外套,以及兩人分外和諧的畫面。
陳淑蔓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好像酸澀的檸檬汁在心底翻涌,嗆得她嗓子眼發(fā)緊,眼眶也微微泛紅。
駱新云。
對于情敵,陳淑蔓向來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不禁回想起顧清對她講過的那些話,那些關于沈光霽和駱新云之間蛛絲馬跡的暗示。
嫉妒、不甘與驚訝,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的手指用力攥緊方向盤,關節(jié)泛白。
難道……
光霽哥哥真的喜歡駱新云那個女人?
陳淑蔓心里五味雜陳,有對駱新云的怨恨,更有對沈光霽感情的不確定帶來的恐慌。
不是擔心沈光霽對她感情的不確定。
而是對駱新云。
她瞇了瞇眸子,目光緊緊鎖住沈光霽,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可隔著一段距離,她只看到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發(fā)現,讓她的心更加揪緊。
綠燈閃爍著亮起,陳淑蔓身旁的車子緩緩啟動,引擎發(fā)出輕微的轟鳴聲。
她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黏在后視鏡上,眼里滿是不甘與不舍。
后面的車子發(fā)出短促的鳴笛聲催促,陳淑蔓猛地回神,收回目光,發(fā)動引擎,將車子拐進彎道。
沈光霽和駱新云并肩的身影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駱新云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后視鏡的視野里,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陳淑蔓滿心的憤懣與失落,回到家一進門,便用力地將包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包撞擊沙發(fā)發(fā)出悶響。
陳巍正坐在餐桌前,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目光專注地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溫和地開口:“蔓蔓,過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