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飛機場。
熙攘的機場大廳內(nèi),一位青年男人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出,瞬間成為人群中最矚目的焦點。
他身姿挺拔,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而強大的氣場。
冷峻帥氣的面龐,如同被精心雕琢的雕塑,尤其是那雙鋒銳的眼睛,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眼底有道不深不淺的傷痕,落在臉上,像點綴似的,帶著別樣的魅力。
面對女人們頻頻投來的傾慕目光,沈光霽視線依舊淡漠地平視前方。
然而,走出機場后,發(fā)現(xiàn)提前吩咐接機的司機不見蹤影,他眉頭微微蹙起。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人呢?”
聽筒傳來助理焦急的聲音:“抱歉,沈先生,司機半路出了事故,我已經(jīng)重新派了人來接您,可能需要您在路邊多等一會兒……”
沈光霽打斷他的話:“需要多久?”
助理支支吾吾:“離得有點遠,加上這個時候正值高峰期,至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已經(jīng)超過他跟人約定的時間了。
依照沈光霽的身份地位,他本應(yīng)該不受這些約束,但他偏是個愛守時的人。
通俗來說,就是有強迫癥。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一輛緩緩駛來的黑色賓利映入眼簾。
他啟唇,對助理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了?!?/p>
說完,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風(fēng)衣口袋。
黑色賓利車內(nèi),顧清單手握著方向盤,視線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突然,一位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青年男人朝她走來。
準(zhǔn)確地說,是朝她的車走來。
意圖很強,就是要攔截她的道路。
光天化日,法治社會。
是想碰瓷,還是想干嘛?
顧清將車緩緩?fù)O?,降下車窗?/p>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車窗緩緩降下,看清車內(nèi)年輕女人的臉時,沈光霽眼睫微顫。
她的長相明艷動人,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嫵媚,挺翹的鼻梁下,是不點而紅的唇瓣。
無論怎么看,都是勾人的那一掛。
然而,那雙眼神卻清冷無比,像是寒夜中的皎月,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沈光霽凝視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欣賞。
無論是明艷動人的長相,還是清冷傲然的氣質(zhì)。
這樣的女人,實屬難得一見。
短暫的失神過后,沈光霽態(tài)度優(yōu)雅而禮貌:“麻煩你送去趟Nandita餐廳,我會給你報酬?!?/p>
似乎怕對方不相信,接著補充一句:“一百萬。”
沈光霽站在車門邊,沒了車窗的阻隔,顧清也看清了他的長相。
先是愣了下,隨即認(rèn)出面前的這位青年男人。
她曾經(jīng)在新聞上面看到過,駱新云也曾向她說起過這個人——
華國地下勢力的太子爺。
這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若不是親眼見到還真不相信。
嘖。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隨隨便便攔輛車就丟出一百萬。
就憑這樣的身份跟地位,顧清徹底將“碰瓷”這一猜測打消掉。
Nandita餐廳?
就在她醫(yī)院五百米不到的位置。
顧清抬了抬下巴,朝車后座示意:“剛好順路,上車吧?!?/p>
沈光霽上車后,顧清操縱著方向盤,車子繼續(xù)行駛在道路上。
顧清單手把著方向盤,左手在窗沿,纖長手指有一搭每一搭地敲擊著。
遇到紅燈,車子緩緩?fù)O隆?/p>
顧清從后視鏡觀察著身后的男人。
沒記錯的話,上次新聞報道他去國外開辟市場。
還沒兩個月,這么快就回國了?
沈光霽敏銳地感覺到一道視線,他抬眸,與后視鏡中的眼睛對視。
顧清絲毫沒有偷看被抓包的窘態(tài),視線往旁邊挪了挪,恰好看見沈光霽同她一樣,搭在車窗的一只手,也是輕輕敲打著,帶著緩緩的節(jié)奏。
沈光霽似乎也注意到兩人意外同頻的動作,揚了揚眉。
兩人視線又在后視鏡中交匯在一起。
一秒。
兩秒。
三秒后,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