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七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疼。
小七幾乎窒息。
雙手只用力的在他的前肩膀上推搡。
不敢朝著他的背砸下去。
畢竟小七知道他燒傷多重。
一股咸澀在兩人唇瓣之間緩慢的暈染。
趙平生的動作猛的頓住,牙冠松了幾分,卻沒有立刻將人松開。
兩人額頭抵著對方的。
互相的呼吸粗重,像跑完了一場馬拉松。
趙平生薄紅的眼底的情緒還沒有退去,卻摻雜了更加復(fù)雜的東西。
小七后背是冰冷的瓷磚。
眼前是男人火熱的熱度。
時而將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時而又像是在被焚燒。
小七還是推搡著他的前肩,“放開我?!?/p>
開口之后才發(fā)現(xiàn),聲音都變了,不是她的聲音一般,嬌嬌柔柔。
趙平生的喉結(jié)滾動。
忍不住又在小七的嘴角親了一下,聲音沙啞的像是在磨刀石上經(jīng)過細(xì)微的打磨一般,“反應(yīng)這么生疏,你男朋友沒親過你嗎?”
小七一巴掌打在了趙平生的臉上。
趙平生只是稍微的偏了偏臉,“沒舍得用力?”
小七磨了磨牙關(guān)。
趙平生拉著小七的手,“我教你怎么打人?!?/p>
小七握緊拳頭,掙扎著,“你放開我,不用你教我,我要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p>
趙平生忽然笑了笑。
手指的指腹在小七的眼角微微的摩挲,愛不釋手,“我的吻技好,還是你男朋友的吻技好?!?/p>
小七:“……”
她狠狠的跺了趙平生一腳,低著頭說,“你糟糕透了?!?/p>
趙平生眼神逐漸漆黑。
不過很快。
趙平生就捏著小七的下巴,在小七的下巴下面輕輕撓著,“那帝醫(yī)生你要小心了,你男朋友經(jīng)驗(yàn)十足,估計經(jīng)歷過不少陪床小丫鬟?!?/p>
小七猛的屈膝。
趙平生仿佛預(yù)測到了小七接下來的動作,輕易躲過,“這么狠?”
小七抬起手背,用力的擦嘴,“趙平生,我當(dāng)你喝醉了?!?/p>
趙平生輕笑,“剛剛親吻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嘴巴里有沒有酒味嗎?”
小七:“……”
趙平生悶悶的笑。
聲音該死的動聽。
就在小七的耳邊,“沒喝醉,一滴酒都沒喝,帝醫(yī)生交代,不能喝酒,我是帝醫(yī)生很乖的病人,要時時刻刻記得帝醫(yī)生的囑咐,有獎勵嗎,帝醫(yī)生?”
小七:“……”
小七咬牙切齒,“你承認(rèn)你沒喝酒,你怕不怕我報警把你抓起來,說你耍流氓!”
趙平生,“那你喜歡嗎?喜歡我吻你嗎?”
小七:“你腦子有病,你明天趕緊去腦科查一查。”
趙平生垂眸,“我還有一處,更有病,帝醫(yī)生,您是醫(yī)生……”
他笑的雅痞。
小七一拳頭砸在他肚子上,趁著他向后退了兩步,小七匆忙離開,連自己去洗手間的目的都不記得,在洗手臺沖了水,頭也不回的跑了。
趙平生從口袋里摸出煙盒。
隨意抽了支煙夾在嘴里,打火機(jī)火焰升騰,正要抽煙。
趙平生不知想到什么。
輕嗤一聲。
隨便把嘴里的煙抽出來,扔在了垃圾桶。
唇瓣微微抿。
似乎含有殘留的女人身上恬淡的香氣。
舍不得被煙霧覆蓋。
趙平生走出去。
進(jìn)了包廂。
包廂里面除了嵩嶼和老曹之外,還有三個男人,五個女人,看見趙平生趕緊招呼,“去個廁所那么久?尿頻尿急尿不盡?趁著還在住院,要不然去泌尿科給看看?”
趙平生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
對方表示閉嘴。
嵩嶼旁邊的女人穿著清涼,渾圓露出大半,輕輕蹭著嵩嶼的胳膊,“大家都好無聊的,要不然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趙平生坐下來。
嵩嶼稍微轉(zhuǎn)酒瓶。
酒瓶口就對準(zhǔn)了趙平生。
趙平生沒動。
整個人坐在那里,矜貴自持。
嵩嶼屁顛屁顛的要給趙平生介紹游戲規(guī)則。
趙平生卻直接從一盒牌里隨意抽了一張。
嵩嶼湊過去看,“真心話呀,讓我瞅瞅,你最討厭的女人是誰?這是這個什么破問題?怎么著也得問問他初夜是什么時候吧?”
趙平生把那張牌扔了出去,嘴唇輕啟,“帝醫(yī)生?!?/p>
嵩嶼皺眉,“你討厭人家干什么?人家是你的主治醫(yī)生的助理,以后你身體恢復(fù)情況什么的都要和他對接,人家醫(yī)生對你也是盡職盡責(zé),你憑什么討厭人家?”
嵩嶼覺得,這人可真有意思。
趙平生掃了他一眼,“這是下一個問題?!?/p>
嵩嶼抓耳撓腮,下一輪輪到了嵩嶼,是大冒險,和自己身邊的女伴接吻十秒鐘。
嵩嶼一只手掐著對方的小脖子,直直地就吻了下去。
趙平生看了一眼后就沒再看了。
他眼前浮現(xiàn)出了小七的臉,在洗手間里,強(qiáng)吻的時候,小七的震驚,但是他能感受到,后面,她腿軟了……
趙平生勾了勾唇。
嵩嶼那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嵩嶼隨意擦了擦嘴,旁邊的女人說,“干什么都要伸舌頭?!?/p>
老曹哈哈笑,“展開說說,還干什么的時候伸舌頭?”
大家都在笑。
只有趙平生,好像被隔離在熱鬧之外,一個人冷冷清清,疏疏淡淡。
嵩嶼和老曹對視一眼。
老曹讓身邊的女人走到趙平生身邊。
女人剛坐下來。
趙平生的臉徹底黑了,“滾。”
一個字。
讓剛剛活躍起來的氛圍瞬間有沉靜下去。
女人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鼻子卻動了動。
很快她笑著說,“怪不得人家趙先生這么生氣,趙先生有女朋友?!?/p>
嵩嶼瞪眼,“胡說!”
女人指了指趙平生,“趙先生的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聞起來香水應(yīng)該不便宜的,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肯定是趙先生的女朋友,你們也真是的,讓我來陪趙先生,也不怕趙先生回去之后跪榴蓮。”
嵩嶼湊過去,像狗鼻子一樣的貼在趙平生身上,“好像真有點(diǎn)。”
趙平生按著嵩嶼的腦袋把人按回去。
嵩嶼皺眉,“你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把話說清楚,你女朋友是誰?”
趙平生:“無可奉告?!?/p>
嵩嶼:“嘿!你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