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花昭忽然繼續(xù)說道,“好像沒人不喜歡小八?!?/p>
小八的出生,剛好是在商北梟的死訊之后。
小八是所有的商家人,甚至是商氏集團(tuán)所有人的希望和未來,是他們對于商家的安心劑。
也給死氣沉沉的商家,帶來了生命的律動和蓬勃。
花昭想。
不管以后他們會有幾個孩子,總之小八的份量,絕對是最重的。
自然。
商北梟也是這樣想。
只是他嘆息。
很愧疚的說道,“說好的婚禮也沒能按時給你,小八的滿月宴也沒辦,歸根結(jié)底,是我對不住你們娘倆?!?/p>
花昭忽然濕了眼眶。
她撲進(jìn)商北梟的懷里,低聲說道,“不管怎么樣,你能活著,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商北梟,我寧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夠了?!?/p>
經(jīng)過了商北漠和商云緲的事情之后,花昭無比的感念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已經(jīng)是最圓滿的幸福了。
她不貪心。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非常滿足。
夫妻兩人溫馨的說起家常,“明宴舟,閣下有沒有說要怎么處理?”
商北梟回復(fù)說道,“大概率會判刑,五年左右的時間?!?/p>
花昭問道,“你做了親子鑒定嗎?確定明宴舟是咱們家老五?”
商北梟抿抿唇。
雖然不想承認(rèn)。
但是……
事實如此。
明宴舟就是商家老五,就是當(dāng)年傅淑婉生下來,就被醫(yī)生宣布死亡的孩子。
花昭悶聲悶氣地說道,“還好他在最后能夠醒悟過來,華權(quán)呢?”
商北梟想到華權(quán)。
忍不住唏噓,說道,“華權(quán)比明宴舟聰明,他知道薛山君是利用他,同樣的,華權(quán)也在利用薛山君,借助薛山君的力量將自己的公司干到上市,他自己卻絲毫沒碰底線,提前割裂了洗錢的分公司,最后主動立功,也是個人才。”
愛人在懷。
尤其是闊別已久。
商北梟難念有些情動。
兩人緊緊相貼。
花昭也不是小姑娘,自然能感覺出來。
但是花昭擔(dān)心商北梟的傷。
雖然想。
但是不能做。
在商北梟翻身上來的時候,花昭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小臉紅潤,氣喘吁吁的說道,“我生孩子生的有點陰影,你給我點時間?!?/p>
商北梟聞言。
光是心疼就疼死了。
哪里還舍得?
深吸一口氣,將花昭緊抱在懷里,“對不起。”
他吻花昭的眉心額頭,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花昭依舊能感受到商北梟的蓬勃。
她抿抿唇。
從商北梟的懷抱中脫身而出,身子緩慢向下。
但是幾乎在瞬間。
花昭的手指還沒解開男人的衣擺,就被商北梟拎起來。
商北梟皺眉看著花昭。
花昭紅著臉低聲說,“我可以用……”
那個字沒說出來。
她緊緊地抿唇。
商北梟無奈的嘆息。
將人重新拎在懷里,“我又不是禽獸,何況以后有的是機(jī)會?!?/p>
花昭第一次這樣主動。
即便商北梟是因為心疼自己拒絕,總覺得臉面上過不去。
不再說話。
窩在商北梟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深夜。
丹尼爾的電話進(jìn)來。
商北梟看一眼。
走去陽臺。
丹尼爾問道,“你有沒有繼續(xù)看醫(yī)生?”
商北梟盯著遠(yuǎn)方的燈景,隨口嗯了一聲,“看了,你那邊什么情況?”
丹尼爾哼哼兩聲,“雖然真的不想承認(rèn),但是商北梟你是真的有點本事,老大老二窩里斗了,老四的性取向在我略施小計下,被我父王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就期待老大老二斗得很一點?!?/p>
秋風(fēng)送涼。
商北梟忽然控制不住地咳嗽兩聲,嚇得丹尼爾趕緊問道,“你沒事吧?約克曼說你可不能感冒,小小的一次感冒,放在小朋友身上都沒事,在你身上就是致命的。”
商北梟:“婆婆媽媽。”
丹尼爾在某些時候,啰嗦的像外婆。
丹尼爾差點被氣死,“我這是關(guān)心你,你怎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商北梟說道,“妮娜在這里也不錯,我給她重新安排了住處,保姆和司機(jī)?!?/p>
丹尼爾別扭的說道,“我沒問。”
商北梟嗯聲,“我主動說的。”
丹尼爾:“……”
丹尼爾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每一次打電話,都被商北梟氣的一肚子氣。
但是偏偏還挺喜歡給商北梟打電話的。
丹尼爾覺得自己可能有受虐的趨勢。
剛剛掛斷電話。
商北梟雙手按著欄桿,看著夜景,正要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丹尼爾的電話又進(jìn)來了。
商北梟無語。
接聽。
丹尼爾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真的不讓你的女兒認(rèn)我做干爸?我馬上就是瑞國的國王了,你不想讓你女兒成為瑞國的小公主嗎?”
商北梟靜靜地掛了。
好像從來沒接聽過。
他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
坐在床邊,在花昭的臉上親一下,給花昭拎了拎被子,笑了笑,就出去了。
在隔壁的嬰兒房看見了小八。
小八正在喝夜奶。
輪流照顧小八的月嫂李姐趕緊喊道,“先生。”
商北梟示意她不要說話。
他走到小八身邊。
接過奶瓶,“我試試?!?/p>
李姐忙點頭。
看著商北梟半跪在嬰兒床前,小心翼翼的拿著奶瓶,不一會兒,小八就仰起頭,哼哼唧唧的。
月嫂趕緊對商北梟說道,“先生,您手傾斜的幅度再大一點,不用擔(dān)心的,現(xiàn)在小姐已經(jīng)喝不到了?!?/p>
商北梟就像是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
一板一眼的照做。
果然。
再次喝到牛奶的小八,又咕咚咕咚的吞咽。
花昭忽然進(jìn)來。
看見這一幕。
溫暖的燈光下,商北梟冷厲的側(cè)臉被映襯的越發(fā)柔和。
花昭走過去。
靠在床邊。
依偎在商北梟的肩膀上,聲音溫柔的說道,“大半夜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里,來看你的寶貝女兒?”
月嫂見狀。
垂眸默默地出去了。
商北梟笑聲低沉喑啞,輕聲說道,“乖寶,我永遠(yuǎn)最愛你?!?/p>
花昭笑著呸了一聲,“我又沒和女兒爭寵?!?/p>
商北梟在花昭的耳邊說道,“爭不爭,我最愛的人永遠(yuǎn)都是花昭。”
花昭心里甜蜜。
她抱著商北梟的胳膊,夫妻兩人一起看著小八吞咽。
小八亮晶晶的眼睛一會兒看看爸爸,一會兒看看媽媽。
小手在空中亂抓。
花昭將自己的手指塞進(jìn)去。
小八迅速好像是抓到了什么大寶貝,緊緊地握在手里。
商北梟問道,“小八現(xiàn)在是靠眼睛看我們,還是靠聞氣味?”
花昭一言難盡,“你以為小八是可樂嗎?你怎么跟丹尼爾似的?丹尼爾說我們家小八太笨了,這么大了還不會說話,說他們家的狗幾天就會叫喚了,十幾天就會跑了,當(dāng)我們小八是狗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