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去拳擊臺。
凌東先發(fā)制人,拳拳到肉。
好幾次。
凌東的拳頭已經落在楊朔的太陽穴,只要砸下去。
楊朔的腦袋一定會爆開血花,落滿一地。
幾乎每一次,凌東都是憑借自己強大的自控力,收住了力氣。
可是盡管如此。
楊朔也不是凌東的對手,幾個回合之間就敗下陣來。
他跪倒在凌東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東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我身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了,渾身都疼,你是老大哥,我就算再修煉二十年,我也打不過你啊。”
凌東一把拎起楊朔,“繼續(xù)?!?/p>
他一拳頭將楊朔砸到了網子上。
楊朔的身子撞在上面,又很快被彈回來。
凌東一只手按住楊朔,另一只手狠狠的握拳砸在了楊朔的面門上。
接連十幾下。
楊朔被打的已經徹底懵了,“東哥,饒命,饒命……”
他看出凌東是真的想要打死自己。
楊朔滑跪在地上,“東哥,你這是做什么?”
凌東抬高護目鏡。
他像是看著一坨垃圾一樣,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朔。
楊朔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眼睛里,嘴巴里,鼻子里都是血。
身上也是深深淺淺的傷痕。
楊朔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東哥,我還以為你想打死我?!?/p>
凌東伸出手。
楊朔用盡吃奶的力氣,將手搭在了凌東的手上。
凌東微微用力。
楊朔就順著凌東的力氣站起來了,“東哥,我真的佩服你,這里所有的人,我就服你?!?/p>
凌東收回手,溫聲說道,“明天我會把錢打到你的工資卡上?!?/p>
楊朔高興的手舞足蹈。
他不停的道謝,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凌東面色未變,“你先走吧。”
楊朔的眼神瞥向旁邊的酒。
凌東說道,“喜歡就帶走?!?/p>
楊朔哈哈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楊朔好像進貨似的。
抱了三瓶酒,一直等到懷里抱不下,這才罷休,“東哥,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p>
凌東頷首。
目送楊朔離開后的凌東,面無表情的下去負三樓。
指紋開鎖后。
打開其中一個籠子。
里面通體雪白的白狼立刻跑出來。
跑到凌東的身邊撒嬌。
啃咬著凌東的鞋子。
凌東蹲下身。
輕輕的撫摸著白狼的皮毛,揉了揉白狼的腦袋,將白狼帶了出去。
出去后的楊朔沒有住處。
干脆就找了個地兒喝酒。
這可都是價值幾十萬的好酒。
一滴都不能浪費。
他坐在墻角,醉的沒有人樣。
遠處的角落。
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吹了聲口哨。
一通體雪白的龐然大物好像是閃電一樣,飛奔而出。
幾分鐘后。
墻角那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龐然大物原路返回。
來到鴨舌帽男人身邊。
一人一狼,從黑暗中來,又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
昏死過去的楊朔被清潔工打了報警電話。
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后。
生|殖|器已經徹底壞死,保不住了。
醒來之后的楊朔狀若瘋癲,“狼,是一條白色的狼,是狼咬斷了我,要找到狼,我要弄死它!”
隊長在楊朔這里得不到什么線索。
只好去問第一個看見現(xiàn)場的清潔工。
清潔工回憶說道,“我今天六點去打掃衛(wèi)生,遠遠就看見一個人躺在那里,身邊都是酒瓶,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喝醉的人,過去想要把人喊醒。
我距離他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忽然覺得腳下踩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我挪開腳一看,竟然是那個玩意,等我定睛一瞧,他的褲子那里就一個血窟窿了,我就立刻就給你們打電話了?!?/p>
旁邊的警察低聲說道,“他昨晚的確喝了很多高純度的酒,估計看花眼了?!?/p>
清潔工也說道,“附近的流浪狗是有很多,通體雪白的……我雖然沒見過,但是八成也是有的?!?/p>
隊長問身邊的屬下,“酒瓶都拿走了嗎?”
對方頷首。
隊長說道,“我看一眼拍的照片?!?/p>
拿到酒瓶的照片后,隊長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可都是市面上看不到的好酒,一瓶酒幾十萬,楊朔剛剛因為上一個迷奸案子和老婆決裂,本身就是吃軟飯的人,他哪里來的幾百萬買酒?”
說罷。
他說道,“還是要回去問楊朔。”
警察根據(jù)楊朔的口供,找到了凌東。
凌東剛剛睡醒,“怎么了?”
為首的隊長說道,“昨晚跟你喝酒的,也是你們拳擊場的教練楊朔,昨晚在三公里外的小花園里,被一只狗咬掉了命根子,我們有幾個疑問想要問問您。”
凌東將人請進來。
隊長坐下,“楊朔身上的傷,是昨晚你們切磋的時候,被你打的?”
凌東點頭。
隊長問道,“你為什么要和他切磋?”
凌東伸展開長腿,輕聲說道,“生氣,他在我的拳擊場做那樣的事情,影響了拳擊場的生意,我想給他一個教訓?!?/p>
隊長笑了笑,“既然生氣,想給他一個教訓,為什么又要送給他那么多名貴的酒?”
凌東說,“多名貴的酒?都是買的瓶子自己灌進去的白酒,酒水還沒有瓶子貴,他眼神覬覦著,我就送給他了。”
隊長道,“你是要借他五十萬?為什么?”
凌東毫不避諱的說道,“他打電話找我借錢,剛好我用假裝答應借錢的名義把他騙到這里來,想教訓他一頓……打架斗毆,他要是不告,我應該吃不了官司吧?”
隊長:“……”
隊長站起身。
在場里轉了轉,“你們是不是有監(jiān)控?可以看一下監(jiān)控嗎?”
凌東頷首,“跟我來吧。”
到了監(jiān)控室,凌東打開監(jiān)控,卻顯示監(jiān)控壞了,監(jiān)控只停留在了昨天,楊朔帶著景南星學習拳擊的時候。
凌東蹙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p>
另外一個警察低聲對隊長說道,“楊朔好像交代過,監(jiān)控就是他故意停掉的?!?/p>
隊長抿了抿唇。
總覺得事情順利的太出乎意料了。
這時候。
隊長接到了屬下打來的電話,“楊朔又開始瘋了,又說他是被一個女人咬的,瘋瘋癲癲的,還要去找人算賬?!?/p>
隊長抬手揉了揉眉心,“控制住他,實在不行就讓醫(yī)院打鎮(zhèn)定!”
掛斷電話。
隊長伸出手和凌東握手,“麻煩凌先生了,耽誤你的時間。”
凌東搖了搖頭,“都是我應該做的?!?/p>
隊長帶著屬下離開。
凌東勾了勾唇。
眼神冷清、冷靜。
后腳,便離開了拳擊館。
——
景南星接到律師的電話,這才知道楊朔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正在往臉上抹藥。
接完電話,藥蓋蓋都沒擰上,就去找花昭,“老天有眼,昨晚楊朔喝醉酒,在外面躺尸,被路過的流浪狗咬掉了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