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花昭再次像一只落湯雞一樣,撲進(jìn)水里。
掙扎著爬起來時,小臉皺巴巴的吐著海水,嗆的臉色漲成了豬肝紅。
盛宴京下意識向后傾身。
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教練指導(dǎo),她半輩子也學(xué)不會?!?/p>
商北梟眸色淡淡的。
他喝了口水中的咖啡,目光遠(yuǎn)眺,海天一線處,海鷗翱翔,藍(lán)天白云,視線開闊。
遠(yuǎn)方。
有人激情沖浪,身姿酷炫,宛如海里的魚兒。
近處……
商北梟淡漠疏離的眉頭還是擰緊了,近處,有只小蠢豬,頻頻落水。
花昭第n次失敗后,和夏果果坐在海邊稍作休息。
夏果果喝的肚子里漲漲的,“昭昭姐,我真的不行了,我肚子快撐開了,我每喝進(jìn)去一口海水,我都在祈禱沒有人在水里面尿尿?!?/p>
花昭:“……”
夏果果拿著一個貝殼在沙灘上畫畫,“昭昭姐,我們有必要這么拼嗎?”
花昭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有海水,也是汗珠。
她看著廣袤的大海,“其實(shí)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是做了肯定會在客戶面前加分,我這個人要么不做,只要決定去做了,我就會全力以赴。”
夏果果心跳加速,“可是你不覺得累嗎?”
花昭撿起一顆貝殼。
隨手丟進(jìn)海水里。
她笑了,眉目絢爛,堪比星辰,“我會為我戰(zhàn)勝自己而驕傲?!?/p>
夏果果嘆了口氣,“現(xiàn)在年輕人最崇尚的是摸魚和躺平?!?/p>
花昭欣然點(diǎn)頭,“我知道,我也是年輕人嘛!我網(wǎng)速也很快的,我只是選擇了一條我覺得對得住自己,我自己也不會后悔的路。
人各有志,我的志向是超越,超越昨天的自己,我就會越來越好?!?/p>
花昭深吸一口氣。
她拍了拍夏果果的肩膀,“你不用有心理壓力,想放棄就放棄,我繼續(xù)了?!?/p>
花昭走進(jìn)海里。
她擺正姿勢,扔出滑板,跳躍上去,身體的平衡感變得很弱。
不過已經(jīng)比剛才好很多。
海浪翻涌。
她終于破開浪花,朝著海中央飛去。
耳邊是颯颯海風(fēng)。
腳下是湍急浪花。
破開的水花像是朵朵柔軟的白云。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尾魚。
忽然。
一道兩米多高的海浪砸下來。
花昭的身影瞬間被掀翻,不知所蹤。
夏果果驚慌失措的往海里跑,“昭昭姐?昭昭姐——”
她身側(cè)。
一道黑色光影一閃而過。
夏果果反應(yīng)過來時,商北梟已經(jīng)踩著滑板一躍而起,起伏,下落,他仿佛和大海融為一體。
海浪席卷而來,他便借勢而行。
他很快飛躍至花昭被打進(jìn)海里的地方,目光銳利深邃的尋找著花昭的身影。
隱隱有半分急躁。
若是商家表少奶奶沖浪被淹死,商家怕是又要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他冷峻的面孔彌漫了邃然,沉聲喊道,“花昭!”
聲音很快被浪花打落。
在他準(zhǔn)備呼叫緊急救援的時候,就在他兩米遠(yuǎn)處,浪花下,驀地鉆出一個身影。
身姿窈窕。
動作風(fēng)情。
婀娜多姿。
那一瞬,她像是從海底深處鉆出來的小美人魚。
世界黯然失色。
她穩(wěn)穩(wěn)的踩在長滑板上,身子微躬。
眉眼彎彎,笑容燦如夏花,大聲喊,“小舅舅?好巧!”
商北梟:“……”
他目光壓的很沉,目光落在花昭的眼睛上,亮晶晶的,像是星星。
花昭腳下晃動,她穩(wěn)住身子,開朗的像個太陽,“小舅舅,賽一場?”
商北梟挑眉,“好。”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你追我趕。
在海面上展開了一場競技賽。
海岸邊。
夏果果驚的雙眼皮都瞪沒了,“我昭姐未免太厲害了吧,她是我的神!”
盛宴京遠(yuǎn)眺。
看著兩人迎著浪花,鷹擊長空,躍上浪尖,淡淡開口,“他們在比賽。”
夏果果無腦維護(hù),“肯定我昭姐贏!”
盛宴京:“……”
夢想是要有的。
妄想就不比了。
商北梟率先上岸。
花昭緊隨其后,她氣喘吁吁的看著面色如常,呼吸都沒紊亂的男人,心里佩服。
花昭愿賭服輸,“我輸了?!?/p>
盛宴京道,“你們果真在比賽?”
花昭默默點(diǎn)頭。
盛宴京看了商北梟一眼,劍眉微挑,桃花眼光華瀲滟,“賭了什么?”
花昭:“……還沒來得及說。”
盛宴京一向冷淡的面上控制不住微笑,“那得宰個大的,中午請客吧?!?/p>
花昭大方應(yīng)下,“沒問題,我們先去換衣服?!?/p>
兩個女人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
盛宴京肯定的問道,“你放水了?”
商北梟:“沒有?!?/p>
盛宴京著實(shí)錯愕,“那她真的有點(diǎn)天賦,剛學(xué)會,就跟你不相上下了,難怪長胳膊長腿的,運(yùn)動天賦很強(qiáng)?!?/p>
最起碼。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過花昭賽馬,沖浪了。
每一次。
都很燃。
他對商北梟這個小外甥媳婦兒,有點(diǎn)刮目相待。
商北梟從他手里接過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
“六哥?!?/p>
傅祁川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p>
何晚晴垂著眉眼。
看起來很乖。
唯唯諾諾的跟在傅祁川身后,“商先生,我爸讓我下午來給葉先生接風(fēng),剛好碰到了傅先生,他說你在這里,我就跟這他一起過來了,沒有打擾您吧?”
商北梟緩緩地?fù)u了搖頭。
盛宴京笑而不語。
接觸的女人多了,他一眼就能看透何晚晴的心思。
又當(dāng)又立。
想要嫁給商北梟,又不想冠上「攜恩圖報」的名號,想在商北梟面前刷臉,期待日久生情。
盛宴京不信商北梟看不出來。
只是……
奪走了人家的處子之身,本身就是理虧的,又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又能如何?
不過盛宴京覺得何晚晴有些傻。
男人嘛。
心懷的愧疚只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少。
但凡何晚晴是個聰明的,她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的做的事情,是趁著商北梟愧疚最濃時,要求商北梟娶了她。
先把太太的位置搶到手,才是明智之舉。
可她沒有。
大局觀也就這樣了。
盛宴京正好也不想自己的好友,娶這么個有小聰明、沒大智慧的女人。
何晚晴跟在商北梟旁邊,“商先生也是來給葉先生接風(fēng)洗塵的嗎?”
商北梟蹙眉,搖頭。
何晚晴忽然揉了揉小腹,不好意思的說道,“商先生,我不太舒服,可以去那邊休息一下嗎?”
傅祁川剛好追上來,聞言,忙問,“怎么了?”
何晚晴咬了咬唇,面色通紅,“就是……無意之間,生理期紊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