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予隨口說,“聽說最近公司很忙,我一個人回去就好。”
老爺子看向霍長亭。
霍長亭急忙說道,“不忙,不怎么忙,我陪你回去?!?/p>
商景予想了想,“到時候再說吧,我和聽松哥一起回去也行。”
老爺子給霍長亭遞眼神。
后者已經(jīng)垂眸。
認(rèn)真干飯。
老爺子氣得跺了跺腳,真是孺子不可教!
……
裴依然已經(jīng)被趕出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一直過得渾渾噩噩。
每天都在醉酒中度過,身上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積蓄,也被揮霍干凈了。
她每天都在給霍長亭打電話。
但是她被拉黑了。
她一直不敢相信,霍長亭真的把自己趕出來,真的不管自己了。
直到今天。
她才從床上爬起來,在整個屋子的外賣盒中,站起來,去洗漱一番,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了門。
她在路上堵上了黃俏俏。
后者看見她,心虛之余,又有些別樣的痛快,“這不是霍家小姐嗎?好久不見了?!?/p>
以前都是黃俏俏恭維裴依然,現(xiàn)在裴依然落到這樣的田地,黃俏俏自然不用像曾經(jīng)那般,對她卑躬屈膝,像哈巴狗。
裴依然咬了咬牙。
卻笑著迎了上去,“好久不見,俏俏,你別擔(dān)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商景予的錯,我們還是朋友,只是我不喜歡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我可以搬去和你一起住嗎?”
黃俏俏家雖然不是頂級富豪,但也勉勉強強算是小康家庭。
黃俏俏現(xiàn)在住的大平層,也是家里人出錢租的。
黃俏俏冷笑一聲,嘴上卻說道,“依然,你知道的,我爸媽不讓我?guī)Р蝗凰牡娜嘶丶遥乙膊惶?xí)慣和別人一起住?!?/p>
聞言。
裴依然心里嗤笑。
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p>
當(dāng)初自己住五星級酒店的時候,住總統(tǒng)套間的時候,她怎么都恬不知恥的纏著自己,要和自己一起住呢?
裴依然緩緩的點了點頭,“那行吧,沒關(guān)系,我不逼你,不過我今天晚上想請你吃頓飯,我想聽你好好說說,商景予是怎么威脅你的,我想知道那個女人有什么樣的本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p>
黃俏俏目光懷疑的看著她,“你覺得你還能重回霍家?”
裴依然挑眉,“我哥永遠(yuǎn)不會不管我,”
黃俏俏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
黃俏俏想了想,“那行吧,不過我現(xiàn)在要上班,六點鐘我過去找你?!?/p>
裴依然說好。
晚上六點半。
黃俏俏姍姍來遲,“你現(xiàn)在就住在這種地方?住的習(xí)慣嗎?”
裴依然勾起一絲笑,“習(xí)慣不習(xí)慣都要住,我親手做的菜,嘗嘗吧?!?/p>
黃俏俏震驚,“沒想到你還會做飯?!?/p>
裴依然聳了聳肩,“以前沒來香江的時候,我哥大學(xué)住校,我每天晚上放學(xué)回家之后,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沒什么困難的,坐下吧?!?/p>
黃俏俏落座。
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幾杯酒,黃俏俏忽然向后倒下,不省人事。
等到黃俏俏起來時。
渾身赤裸。
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痕跡。
她慌忙看向四周。
就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正沖著自己邪笑的裴依然。
“你做了什么?”
“呵!”
裴依然隨手把拍下來的照片扔到了黃俏俏的臉上,“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想方設(shè)法給我弄到三千萬,要不然,這些照片就會出現(xiàn)在香江各大晚報上。
我知道你們家生意每況愈下,你爸還想要把你賣個好價錢,如果被人看到你和好幾個男人做了這種恬不知恥的事,別說你上嫁,就算你想下嫁,都沒有幾戶人家愿意要你這樣水性楊花的蕩婦。”
黃俏俏低頭看著落在身上的照片,赤裸裸的,男人只有背影,而自己卻是連帶著身子……
黃俏俏絕望的閉上眼,“好,但是你要保證,我把錢給你,這些照片,你要全部銷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不許第三個人知道?!?/p>
裴依然挑眉,“還有,你那大平層,我要住進(jìn)去?!?/p>
黃俏俏磨了磨后槽牙,“你就不怕我會報復(fù)你?”
裴依然雙手環(huán)胸,“你敢嗎?我哥對我只是一時的氣憤,可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什么,我哥是不會放過你們?nèi)业?,俏俏,你是聰明的人,你知道?yīng)該怎么做?!?/p>
黃俏俏:“……”
她只能點頭。
兩天后。
裴依然拿到了三千萬,她只身一人去了趟韓國。
——
霍長亭和商景予,以及岳聽松一起回了京市。
小十去接機。
拉過姐姐的行李箱,又拉過姐姐,趾高氣揚的對霍長亭說,“實在不好意思了,霍少爺,我們家沒有準(zhǔn)備你的客房,所以你就自便吧?!?/p>
說完。
頭也沒回的,帶著商景予和岳聽松走了。
霍長亭只好在距離老宅最近的酒店訂了房。
商家
花昭和商北梟,只見到了女兒,沒有見到霍長亭,兩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況,但兩人誰也沒有問霍長亭,拉著女兒噓寒問暖。
小八在自己家里都有些不好意思,“爸媽,我好好的,你們就放心吧?!?/p>
傍晚時分。
花昭猶豫著要不要讓管家去把霍長亭叫過來吃頓飯。
結(jié)果小十雙手叉腰站在客廳門口叫囂著,“誰要是敢把霍長亭叫來,我就把誰的腦袋揍下來,還有,霍長亭要是想進(jìn)門,就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這實在是不吉利,也不像話。
花昭趕緊跑過去,捂住了小女兒的嘴巴,嗔怪的說,“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禿嚕?這話吉利嗎?趕緊呸呸呸?!?/p>
小八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不讓他來就是了,我姐跟我姐夫也馬上過來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開飯吧。”
晚飯后。
小十就不見了人影。
她整天行蹤神神秘秘,大家也沒放在心上。
而小十在外面成功和凌派派匯合,凌派派貓著腰問道,“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要是被阿姨和叔叔知道,會不會打你屁股?”
小十瞇著眼睛說,“愛打不打,反正也沒少打,我必須要幫我姐好好的試探試探霍長亭的人品,說實話,我現(xiàn)在不是很喜歡他。
我真希望,試探出他是一個不要臉的男人,這樣就能正大光明的讓我姐和他離婚了!想想我那個沒出生的小外甥女,我就心疼!”
凌派派也心疼,瞬間說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