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關(guān)于你媽的事情,你最好還不是不要太樂觀了,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政策會變,一旦政策變通,她再來京市不需要如此繁瑣的手續(xù)時,就是她來一次次要挾你,為難你,影響你生活的時候。
有些事情,你最好還能能下定決定,該割裂的割裂,該舍棄的舍棄,有些母親是母親,但有些母親,真的不是?!?/p>
安如意看著阮喬喬凝重的眼神,眉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她比誰都清楚,嬌嬌說的是實話,若政策真的放開了,她母親,不會放過她這冤大頭的。
她好不容易逃離了海城,開始了嶄新的生活,她不想重蹈覆轍了。
“我明白,我會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該如何解決的?!?/p>
阮喬喬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了的她的手:“萬事不要自己扛,有些話若不能跟大哥說,就找我,我永遠(yuǎn)都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你知道的吧?!?/p>
安如意眸色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嬌嬌永遠(yuǎn)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親人。
安如意沒呆多久,就先回去了。
傅聞霜有些擔(dān)心的問:“如意的母親很難纏嗎?”
阮喬喬想起安母的性格,搖了搖頭:“她不是難纏,是極其的自私,她想過好日子本無可厚非,可她自己非但沒有什么能力,也不愿付出任何努力。
她丈夫活著的時候,她為難她的丈夫,丈夫死了,又開始利用她的孩子們,她的兩兒一女,每一個對她心里,都是有怨恨的,可她從不反省自身,只覺得,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就應(yīng)該為她付出。
她心里其實很清楚,如意真的很恨她,甚至余生都不想再見到她,可她想要改變她自己的生活,就帶著那種我是你媽,你就應(yīng)該為我付出一切的心態(tài),理所當(dāng)然的來破壞如意如今的生活?!?/p>
傅聞霜想到自己的媽和小姨,心里有些感嘆:“我媽和我小姨,是那種恨不得燃燒了自己去愛孩子的人,可如意的母親卻竟然……我若是如意,心里也會難過的?!?/p>
“是啊,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應(yīng)該有好下場的?!?/p>
這幾天,她會多多留意如意的情況,絕不能讓如意吃半點(diǎn)虧。
因為聊著安如意的事情,傅聞霜也漸漸從今天被人傳閑話的壞情緒中走了出來,打算找時間,跟她哥聊一聊,讓她哥早點(diǎn)把如意娶回家。
這天晚上,傅聞舟回來的很晚。
阮喬喬看到他,直接就問:“怎么樣了?”
“逮到了,我看今天時間不早了,就先把人弄去了四合院,你是想現(xiàn)在就處理他,還是等明天?”
“打鐵要趁熱,我之前讓你準(zhǔn)備的照相機(jī),你備好了嗎?”
“當(dāng)然。”
“帶上相機(jī),叫上姐,走,一起去一趟?!?/p>
傅聞舟拉住了她:“姐也一起?”
“對,”阮喬喬有些小興奮的來到了傅聞霜的房間:“姐姐姐,走,我?guī)愠鋈ヒ惶?。?/p>
傅聞霜本來也在等宋善文,人還沒睡呢。
聽到阮喬喬這么高興的叫自己,她立刻站起身,疑惑:“咱們要去干什么?”
“我?guī)闳ゴ驍∧愕男哪??!?/p>
傅聞霜不明所以的被阮喬喬拉著出了門,跟著這兩口子上了車,一路顛簸著,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人都在,宋善文也在。
見傅聞霜竟也來了,他立刻上前,拉住了傅聞霜的手腕,看向傅聞舟:“你怎么把霜霜也帶來了。”
阮喬喬先開了口:“是我要帶我姐來的,人呢?”
李遜指了指后院旁邊的小廂房:“在里面綁著呢?!?/p>
宋善文凝眉:“小阮,你想讓霜霜見他?不行!霜霜會害怕的。”
傅聞霜一頭霧水的看向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p>
阮喬喬握住了傅聞霜的手:“姐,他們把那個畜生抓到了,你不是害怕他嗎?今天就有一個機(jī)會,你可以去盡情的為你曾經(jīng)受過的委屈進(jìn)行報復(fù),把你心中的恨和恐懼發(fā)泄出來,日后那個畜生于你而言,就只是一個畜生了。”
傅聞霜嗔目的后退一步:“不……不行!你們還是把他送去公安局去?!?/p>
“姐,你其實也很清楚吧,這種狗東西,把他送去公安局沒有意義,關(guān)一段時間,他出來后,對你和傅家人的恨,只會越來越深,他還是會再來報復(fù)你的。
到時候你要繼續(xù)因為他而崩潰痛苦嗎?那你的人生就真的完了,你忘了我跟你說過話的嗎?那種心魔,你打敗他就可以了!”
旁側(cè)安如意站在了阮喬喬身邊:“沒錯,姐,打敗他,嬌嬌可以打敗她繼兄那個畜生,我能打破家里給我的枷鎖,那你就一定能夠打敗你自己的心魔,畢竟那畜生看起來,骨瘦如柴的,真的什么都不是,他不配成為你心里的魔怔?!?/p>
有了兩人的鼓勵,傅聞霜的眼神竟然莫名的亮了幾分。
她可以嗎?
或許……她真的可以。
她的心一橫,看向阮喬喬:“我該怎么做?”
“進(jìn)去發(fā)泄就可以了,走?!?/p>
阮喬喬看向李遜:“阿遜,人綁好了嗎?”
“綁好了,放心,他就是有一萬只手,也解不開我系的繩扣?!?/p>
“很好,那你們在外面守著,我?guī)Ы銌为?dú)進(jìn)去?!?/p>
宋善文有些著急的拉住了傅聞霜的手腕:“我也一起進(jìn)去吧?!?/p>
“姐夫,你不用,”阮喬喬聲音堅定:“我姐自己可以做到?!?/p>
她說完,跟傅聞舟要來了照相機(jī),拉著傅聞霜的手,一起進(jìn)了那光線昏暗的廂房。
姚金山雙手被繩子緊緊綁在身后,上半身被捆在凳子上,頭上罩著布罩,口中惶恐的高喊著:“好漢手下留情,別傷害我,我命賤,不值錢的。”
阮喬喬過去直接將布罩摘下,姚金山本來害怕的不行,可見身前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姑娘和傅聞霜,他剛剛還惶恐不已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兇神惡煞的樣子。
他瞪眼看向傅聞霜:“賤人,抓我的竟然是你們啊,信不信我弄死你們啊!”
傅聞霜看到這眼神,進(jìn)來之前,明明鼓足了勇氣的,可此刻卻因為心中的恐懼,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阮喬喬一把拉住了傅聞霜,看著姚金山,露出了一個比他還邪性的笑:“我呀,不信!”
她從口袋里掏出刀子,展開,“你弄不死我們,但此時此刻,我們卻能弄死你!”
她話音才落,對著男人的大腿,就狠狠扎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