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我雖然是農(nóng)村人,也貪財,但絕不是那不講理的人,該屬于我的我要,不屬于我的,我一點都不多占!”
阮喬喬說完,看向堂嫂周芬芳:“這位女士,你結(jié)婚的時候,傅家都給了你什么?”
周芬芳蹙了蹙眉,有點后悔買完菜沒有直接去廚房,而是跑到這里來湊熱鬧了。
她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這……我哪記得?好像只給了個鐲子吧?!?/p>
阮喬喬憤怒的喝了一聲:“騙誰呢!傅家這么大的家業(yè),會只給你這點?你這是瞧不起傅家呢,還是打量我一個村姑好騙呢?”
她說著,轉(zhuǎn)頭怒視向傅聞舟:“來,傅聞舟,這是你家,你自己說?!?/p>
傅聞舟無奈的攤了攤手:“幾位堂哥結(jié)婚,傅家給了什么,我是真的不清楚,這鐲子看著很貴,應(yīng)該值個七八百,要不只買個鐲子?”
“別當(dāng)我是三歲孩子糊弄,你不也有個親哥嗎?你親哥結(jié)婚的時候,家里給了你嫂子什么東西,我都要!你別想騙我,一會回家,我會先去跟你爺爺對賬的!”
傅聞舟‘尷尬’又‘無奈’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沒做聲。
倒是傅聞惠哼了一聲:“給你七百塊錢,已經(jīng)不少了,你也太……”
“你閉嘴,一個嫁出去的閨女,在我面前廢什么話?”阮喬喬打斷了她,看向傅聞舟:“你倒是說話呀?!?/p>
傅聞舟想了想,“我記得,給了一千塊的彩禮,手表、自行車、縫紉機,好像還有臺錄音機,另外大哥家的家具也是傅家置辦的?!?/p>
傅本昇聽著一陣頭疼,這么多錢……
他立刻道:“聞舟啊,你哥結(jié)婚的時候,你太爺爺還尚在,他手里的錢財握的緊,所以有許多錢,都是你爺爺自己貼補的?!?/p>
阮喬喬這會平靜極了:“你們誰貼補的我不管,我就知道,如今傅家的錢財統(tǒng)一在這里保管,你們不能虧待了我,該屬于我的那部分,必須給我。
鐲子我可以不要,你們就按照我自家大哥結(jié)婚的標(biāo)準(zhǔn)給吧,一千塊彩禮得給到位,三轉(zhuǎn)一響你們也要給我準(zhǔn)備齊,至于家具嘛……家里如今的舊家具,我還能將就著用,折算成現(xiàn)金給我。
另外,我跟傅聞舟結(jié)婚,堂爺爺、堂伯們、堂兄弟姐妹們,要給我們隨多少禮金?
這些我們都擺到明面上談吧,我總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畢竟未來你們也會有子嗣結(jié)婚,我怎么給你們隨禮,全看你們怎么給我隨禮,你們誰都別想欺負(fù)我是農(nóng)村來的不懂事,我精著呢?!?/p>
一家人聽著她扒拉著手指頭算的頭頭是道,的確是精著呢。
可這干的事,是聰明人能干的嗎?
這分明是潑婦干的呀!
一家人本來是要把傅聞舟叫來,給他立下馬威的,沒成想,就這么被傅聞舟這小媳婦給鬧得人仰馬翻。
傅聞舟回來,還一分錢進賬都沒有,卻要先賠上一千多。
這傅聞舟得往家交一年才能補平。
這讓傅家眼下能賺錢的幾個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傅本昇原本還想討價還價,可阮喬喬眼珠子一瞪,說:“你們要真這么欺負(fù)我,我可真要豁出去了?!?/p>
大房老爺子冷著張臉,去娶了錢來,這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啊。
阮喬喬數(shù)了錢,放在了口袋里。
又從一戶一戶傅家人手中,接了結(jié)婚他們會給的隨禮錢,讓傅聞舟記錄了一下。
這么一鬧,傅家人可被這潑婦煩死了。
到了午飯時間,四口子誰也不提要走,就在客廳里,陪著一眾人干坐著,就不信他們還能不吃飯。
沒辦法,老宅這邊的確不能不吃飯,只能添了碗筷,跟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也是吃飯的時候,阮喬喬才知道,原來傅家不是沒有女人,而是傅家走傳統(tǒng)路線的,剛剛女人們都在后院廚房里忙著呢。
這除了大房老爺子媳婦去世了,再有幾個兒媳孫媳的去上班了,剩下的媳婦們,還湊了一整桌呢。
果然是個大家族……吃飯都這么多人。
阮喬喬帶著兩個孩子,坐在了女人桌。
面對一群人對她投遞來的視線,她可是一言不發(fā)的,就邊給孩子們夾菜,邊專心干飯。
惹得眾人白眼頻頻,心里都在嘀咕,這人怎么臉皮這么厚?
阮喬喬在乎嗎?
不在乎,臉皮厚跟吃飽飯之間,她選擇后者。
不花錢的飯菜,吃得可香可美了。
她痛快了,這群人才會不痛快呀。
吃完飯后,阮喬喬說自己沒見過這么大的大宅院,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傅本昇見機會來了,點了點頭:“行,小阮你去轉(zhuǎn)一會吧,正好,讓兩個孩子,跟他的堂爺爺們親近親近,都好久沒見過了,我也跟聞舟有些事情要談,你們一會再走也不急?!?/p>
傅聞舟看向她:“你一個人行嗎?”
阮喬喬咧嘴一笑:“我也不至于這么沒出息,逛個宅子還能把自己逛丟了不成?你去跟大爺爺談事情吧,我出去了。”
她大喇喇的出了飯廳,就往后院走去。
她前腳剛走,傅清輝就給傅聞惠使了個眼色,傅聞惠借口要回家了,也出了門。
這院子,跟她在關(guān)于未來的預(yù)知夢中見到的大宅院還真是一樣一樣的,竟然有假山和人工湖。
她感覺到了身后有人跟了過來,她唇角勾了勾,淡定自若的走到了假山邊,看起了不遠(yuǎn)處湖里的荷花。
正此時,傅聞惠走了過來,聲音里帶著與生俱來的尖酸刻?。骸澳憬裉旌艿靡馐前?,從傅家騙走了這么多錢,是不是覺得自己成暴發(fā)戶了?”
阮喬喬回頭看著她,唇角勾著悠哉:“怎么會是騙呢,這點小錢,可是我應(yīng)得的?!?/p>
“小錢?你還真挺囂張,不自量力的賤人,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有命賺錢,沒命花?”
阮喬喬噗嗤一笑:“我不信呢,你快讓我看看,你是要怎么讓我沒命花的?”
傅聞惠眼底染上了一抹陰狠之色,緩緩走上前,盯著她,足有半分鐘的時間,然后,她忽然就出其不意,抬手推向阮喬喬。
阮喬喬此刻的位置,就站在湖邊,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倒入水中。
可她卻像是已經(jīng)有所防備了一般,直接側(cè)身,避開了她的雙手。
傅聞惠眼睛瞪大了幾分,不可能,她怎么會有防備?
阮喬喬躲過,傅聞惠卻因為慣性,直接落了水。
傅聞惠也不急,沒事,她還有第二套計劃。
她在水中,拼了命的撲騰了起來:“救命……救我……”
阮喬喬眉眼緩緩瞇了起來,在湖邊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