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示意,“給我按住他!”
兩個黑衣男人隨即一左一右,按住了許令豐的胳膊,將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胡夢被嚇得臉都白了,著急敗壞地看向江晗,“你干什么,你瘋了嗎?他是你爸……”
話都沒說完,江晗直接抬手——
“啪——”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鮮紅的指印頓時浮現(xiàn)在她嬌俏的小臉上。
胡夢都被打傻了,抬眼,瞪著她,
不甘,氣憤,
迎接她的,又是揮手一個掌摑!
胡夢趔趄著身子,被打的腦袋發(fā)昏。
秀氣的臉上瞬間浮起鮮紅的指印,即便是做小三,也沒挨過打。
她惱怒,氣憤,可她身后有人撐腰,尤其是那個看起來特別高的男人,似乎……
眼神寒厲。
好像,能把她捏死!
她是挨打,都不敢反抗。
“胡小姐,你也說了,他是我爸,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插手我們許家的事!”
“你喊他什么?老公?丈夫?親愛的……”
“我告訴你,他跟我媽只要沒有離婚,你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我勸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你在他面前惺惺作態(tài)那套,對我不管用?!?/p>
“敢做小三,就該做好挨打的準(zhǔn)備!”
胡夢委屈極了,扭頭看向許令豐。
癟癟嘴,眼淚就成串落下。
倒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江晗,放開我,你特么真是瘋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許令豐生怕胡夢腹中的孩子受到一絲傷害,發(fā)了瘋般掙脫。
卻沒想到,江晗居然一個抽手!
凌厲的掌摑,惹得周圍空氣都似乎被震動。
這巴掌,
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落在了許令豐的臉上。
胡夢都被嚇得停止了哭泣。
以前她只聽說過這位江家大小姐十分厲害,可沒想到……
她敢打自己父親?。?/p>
就連鐘書寧等人都被驚了一跳,更別提許令豐這個當(dāng)事人,他臉上宛若火燒般,羞辱、憤怒一齊涌上心頭,“江晗,你敢打我?”
“你問我眼里有沒有你這個父親,我倒想問,你眼里有我這個女兒嗎?”
“但凡想到我……”
“你就不該做出這么惡心又下作的事?!?/p>
“這位胡小姐固然恬不知恥,自甘墮落,但最可惡的人是你,是你給了她機(jī)會,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別?”
畜生?
賀聞野只能說,不愧是他哥都要喊姐的女人。
果然夠厲害。
江晗說著,示意按著許令豐的兩個人松開他,得到自由的他,本能沖過去,揚(yáng)手就想打她,她卻不躲不閃,直接迎了上去。
“你打啊,你打我一下試試!”
許令豐氣得嘴唇直哆嗦,“江晗,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她笑出聲,“我賭你不敢!”
“……”
許家就這么一個獨(dú)苗,長得又像去世的許令頤,打小就是老爺子親自教導(dǎo),她骨子里烈,許令豐很清楚,這巴掌落下,以她的脾氣……
今晚他和胡夢怕是要吃不了兜子走。
公司最近艱難,他跟妻子還沒離婚,事情鬧大,對他沒好處。
許令豐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意,“算了,你現(xiàn)在就帶他們趕緊走,今晚的事,我就不追究?!?/p>
胡夢傻了。
他怎么能如此怕自己的女兒?
這么下去的話,她還有機(jī)會進(jìn)許家的大門嗎?
雖說私生子有繼承權(quán),可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姐姐在上面,又能分得多少財(cái)產(chǎn)。
她今晚上門,又是干什么?
許令豐早就顏面掃地,可江晗卻并不打算離開,而是嘴角輕翹著,看著自己父親,“我想你搞錯了,我沒打算走。”
“不走?你想干嘛?”
“這房子有我媽的一半,我自然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倒是她……”
江晗打量胡夢,“該滾了?!?/p>
“我放肆!”
“許令豐,我已經(jīng)夠給你臉了,怎么?你還準(zhǔn)備把她帶回家?”江晗冷眼看他。
“是又怎么樣?我跟你母親已經(jīng)打算離婚,我想帶誰回家,你管不著!”
江晗冷聲笑著,“我確實(shí)管不著,但只要你跟我媽還是夫妻,你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錢,我媽都有權(quán)利追回,包括這套房子,還有所有轉(zhuǎn)賬匯款……”
什么?
要把錢都要回去?胡夢人都麻了。
“好了,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焙鷫舯ё≡S令豐的胳膊。
“江小姐,我沒想破壞你的家庭……”
賀聞野忍不住插嘴:“不想破壞,就是忍不住想跟他睡覺唄?!?/p>
“怎么?這么缺男人?連老男人都不放過?你是真餓啊,什么都吃得下?!?/p>
許令豐腦袋都炸了。
這里哪兒有他說話的份!
“你看起來快40了吧,裝什么天真無邪啊?!?/p>
胡夢氣炸了,“我40?”
“難道我看錯了?”他看向身側(cè)的堂哥,“二堂哥,你覺得她多大?”
“至少45吧。”
“你們又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p>
胡夢氣臉色鐵青。
門口那幾個,看熱鬧還不算,居然還多管閑事?
“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我路見不平,見一個罵一個,不行嗎?有本事你來打我?。 辟R聞野那語氣,欠揍得很。
“裝什么楚楚可憐,三就是三,就像永遠(yuǎn)都扶不起的爛泥,這輩子都上不了臺面?!?/p>
賀聞野忍很久了。
她但凡要點(diǎn)臉,就該自己躲起來。
這種時候,還敢出來裝可憐,不是找罵嗎?
鐘書寧抿了抿唇。
雖遲但到,
她就知道,這小子遲早要點(diǎn)一把火。
這胡夢哪兒有機(jī)會結(jié)識賀家人,自然不懂他們的身份,這江晗她動不得,這個臭小子自己總動得了吧。
所以她沖過去,就想打他。
鐘書寧下意識把賀聞野護(hù)在身后,而胡夢沖撞得太突然,許令豐都來不及阻止。
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賀聞野,就被賀凌洲一把擒住了手腕。
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手指用力,就疼得胡夢渾身冒出冷汗,慘叫連連。
“凌洲,你……”許令豐急得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我求你放開她。”
“她懷孕了!”
在場其他人都愣了下,賀凌洲蹙了下眉,動作太快,手腕用力,一擰,只聽一聲骨頭的脆響——
竟將她胳膊給擰脫臼。
猛地用力,
將她推開!
許令豐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接住他的寶貝。
“賀凌洲,我都跟你說了,她懷孕了,如果她和腹中的孩子有個好歹,我跟你們賀家沒完!”
江晗呼吸扎緊,
孩子?
看著父親緊張的模樣,她終究還是心如刀割般難受。
“這個年紀(jì)有孩子,老來得子,我該跟你說一聲恭喜啊?!?/p>
伴隨著一道清闊疏冷的聲音,賀聞禮出現(xiàn)在門口,與他同行的,還有江蘊(yùn)儀。
“你這么來了?”許令豐看到他們,眉頭緊皺。
看來今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善了的。
江蘊(yùn)儀眼神冰冷:
“我來看看,你有多無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