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了一眼方恪禮,小心翼翼的說,“還好沒傳出去?!?/p>
方恪禮解開袖扣。
一絲不茍的挽起衣袖,“讓慕容帆來一下?!?/p>
秘書連忙說,“先生,咱們和他們司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方恪禮扭頭,“我要聽你的?”
秘書連忙低下頭,“我現(xiàn)在就去把慕容先生叫過來?!?/p>
十分鐘后。
睡眼惺忪的慕容帆,被帶了過來。
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喝酒時候的襯衫,皺巴巴,領(lǐng)口上有口紅印。
進來后。
他揉了揉眼睛,“方先生,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方恪禮直接將筆記本扔過去。
棱角砸在慕容帆的胸口。
很疼。
慕容帆臉色變了,正要發(fā)火,手指無意間觸碰到觸摸板,自己的聲音便從電腦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慕容帆嚇得手足無措,想要關(guān)上,卻怎么都關(guān)不上。
他擺爛的看向方恪禮,“你在我身邊安插了臥底?”
李華趕緊說,“慕容先生,你別隨便誣陷我們先生,這是昨天晚上你叫的公關(guān)偷偷錄下來的,要不是攔截及時,視頻已經(jīng)傳出去了?!?/p>
慕容帆清醒了。
趕緊跑到方恪禮身邊,“謝謝!謝謝副部長,是我太粗心了,才會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多謝副部長幫我攔截下來,既然這樣,那么這件事情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看好不好?”
方恪禮眼睛中冷光乍現(xiàn)。
慕容帆雙手合十,“慕容家和商家聯(lián)姻,如果因為我,泡湯了,我將會是慕容家的罪人,副部長,看在我們是同僚的份上,你幫我一把?!?/p>
方恪禮冷冷的說,“視頻我會壓下來?!?/p>
慕容帆著實松口氣,“謝謝!”
方恪禮繼續(xù)呵斥,“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心中要有數(shù),你出門在外,異國他鄉(xiāng),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臉面,你要記住,你這張臉在這里,代表的是華國,別給國家丟臉?!?/p>
慕容帆連連點頭,“副部長的所言,我一定謹記于心,如果沒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回去了?!?/p>
秘書把人送出去。
回來后。
就看見方恪禮一個人正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秘書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
凌派派接到了小十,“可算是回來了?!?/p>
小十怏怏的拉著凌派派,“先陪我去吃頓飯,餓死了,飛機餐難吃死。”
飯后。
小十開了ktv包廂,兩人去唱歌。
“怎么回來這么快?”
“敗北,麻溜的回來了。”
“……”
凌派派抱著小十的胳膊,“沒關(guān)系,方先生的眼神不好?!?/p>
小十托腮,意味深長的說,“我忽然覺得我們只是年紀成年了,但我們還沒有真正步入成年人的社會。”
凌派派好奇,“什么樣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成年人?”
小十掰著小手說,“最起碼遇到事情能夠獨當一面,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要怎么做,而不是我要找誰幫我處理,就算晚上不回家,爸媽也不會擔心?!?/p>
凌派派想了想,“那沒關(guān)系呀,我們做一輩子的寶寶也好,反正有爸爸媽媽在,什么都不用怕啊,我是媽寶也是爸寶,我就想一直在我爸媽身邊,不結(jié)婚也不生子,希望我爸媽能活到九十歲,到時候我也快七十了,我把他們老兩口送走之后就跟他們?nèi)?,下輩子我們還當一家人?!?/p>
小十嘆口氣,“小姑娘,小妹妹,你可以,但是我不行,我肩膀上肩負著振興家族的重任。”
凌派派:“……有可能只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呢?”
小十堅決否認,“不可能的,我現(xiàn)在把局勢分析的很清晰明了的?!?/p>
凌派派沉默了一會兒,“那接下來要怎么辦???”
小十搖頭,“我也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天無絕人之路!給我點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凌派派趕緊照做。
小十站起身,拿起話筒,開始嚎。
——
三天后
小十一早出現(xiàn)在餐桌上。
小八挑眉,“今天起這么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p>
小十悶聲悶氣的說,“吃完早飯我要去上班,再不去就要被辭退了。”
小八看了妹妹一眼,“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小十搖頭,“我還能碰上什么事兒?整天和凌派派招貓遛狗?!?/p>
小八失笑,“原來你也知道。”
飯后。
小八喊著小十一起出門。
姐妹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兩輛紅旗車停在家門外。
“來客人了?!?/p>
“估計是來找爸的?!?/p>
說完,不等對方拉開車門下車,小八已經(jīng)拉著妹妹上了自己的車,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而兩輛紅旗車里,方家兩父子一前一后的下來。
方議長最后詢問兒子,“你真的決定了?”
方恪禮頷首。
方議長點了點頭,“那就進去吧?!?/p>
方恪禮停頓幾秒,等方議長走在自己前面,這才抬腳跟上去。
方家父子兩人突然來訪,在商北梟意料之外。
商北梟出面接見,“方議長,許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方議長說道,“我這身子,指定是不如商先生,再過幾年,我和商先生站在一起,旁人都要以為是兩輩人了?!?/p>
商北梟笑著搖頭。
方議長輕聲問道,“家里孩子們都不在?”
商北梟點頭,“都去工作了?!?/p>
方議長一臉贊賞的說,“孩子們都愿意工作,就是上進的,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像商先生家里這么上進的,簡直難得。
不管是男孩女孩,商先生和商太太都培養(yǎng)的如此優(yōu)秀,我們聚會的時候經(jīng)常提起,不少人都說想找商先生交流一下育兒心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商北梟勾了勾唇,很顯然情緒是愉悅的。
方議長趁機說道,“商先生,你看看你家童耀,幾天不見,小姑娘也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p>
商北梟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間落下,幾乎是在剎那之間,臉上已經(jīng)變了色。
話已經(jīng)說了一半,方議長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我家恪禮至今為止也尚未娶妻,外人稱他君子端方,成熟穩(wěn)重,我知曉在商先生的眼里,任何男人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兒,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但若是有一分可能性,我還是想幫恪禮爭取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