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的說,“因為小七姐姐喜歡我,所以才給我夾菜,略略略?!?p>趙平生不是第一次覺得海琳娜討厭,但是此時此刻的海琳娜真的讓他有一種想要拔出槍把她一槍崩了的錯覺。
接收到趙平生眼睛里的死亡威脅,海琳娜吞了吞喉嚨,低頭吃飯。
不要繼續(xù)拍老虎的屁股了。
一不留神就能被老虎撕了。
砰砰砰。
趙平生敲了敲桌面。
把嘴里塞得滿滿的海琳娜一臉茫然的抬起頭,“又怎么了?”
趙平生指指自己剛剛呆過的位置,“你去那里吃?!?p>海琳娜敢怒不敢言。
端著自己的米飯和兩盤菜就過去了。
趙平生抬眸看著小七,“我可以解釋。”
小七打斷他的話,“沒有必要,已經分手了,沒有和好的打算,所以你不需要解釋。”
趙平生低聲下氣,“小七。”
小七起身。
趙平生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小七用力的抽,也沒能抽出去,趙平生仰頭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
幾秒鐘后。
趙平生鋒銳的唇瓣微微動,“汪?!?p>小七:“……”
小七甩開趙平生的胳膊,“有意思嗎?分手是你說的,我答應了,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現在這是干什么?
胡攪蠻纏,死纏爛打,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來的話收不回去,你學狗叫也沒用,滾開!”
小七猛的踹了趙平生一腳。
從趙平生和餐桌中間的位置擠了出去。
海琳娜看著小七像一陣風一樣從自己桌邊走過。
“小七姐,我……”
“你慢慢吃,我給你買單,我有點事先走了?!?p>小七說完,人已經到了前臺,掃碼買單,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廳。
趙平生迅速追了出去。
小七看著站在自己車門口的男人,心臟里提起一口氣,胸腔脹的發(fā)麻,”
趙平生的眉眼疏朗清淡,“找個地方坐一坐?”
小七冷著臉。
聲音亦是冰冷,“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沒見過朋友,沒見過父母,談戀愛是一句話的事情,分手也是。”
后面的汽車在鳴笛。
趙平生拉開后座的車門坐進去,“不要影響交通。”
小七咬了咬牙。
一腳油門跑出了主干道。
車子停在路邊,一顆海棠樹下。
小七打開車窗,秋末的冷風灌進來,小七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腦子非常清醒。
趙平生坐在后面,從后視鏡里看著小七的臉,“昨天見的四位客人,那兩位外國面孔的是海琳娜的姐姐海倫和她的姐夫約瑟夫,另外兩位東方面孔的,是來自緬北那邊的客人。”
小七沉默。
趙平生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并不是有意要騙你,只是因為你剛剛經歷了郵輪的事情……”
小七打斷趙平生,“你如果是正常的交易,有什么可擔心的?你騙我,剛好說明你心里有鬼,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情,你到底給海琳娜的爸爸做什么生意?”
趙平生聲音艱難晦澀,“小七,你相信我嗎?”
小七握緊方向盤。
垂下眸子,“我想相信你,可是趙平生,我該相信你嗎?在昨天之前,無論別人在我耳邊說你什么壞話,我都幫你辯解,我都無條件的信任你。
哪怕徐來把你曾經交過的朋友有很多因為販毒被抓起來的證據都放在了我面前,我都不為所動……”
趙平生眼底深邃。
小七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對你是生理性喜歡,答應和你在一起試試的時候,也的確沒有過問過過多關于你的曾經,關于你的工作,也算是我的疏忽,經一塹長一智,以后再談戀愛,記得做好背調。”
趙平生低下頭。
雙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慢慢的握成拳,“小七,真的……只能這樣了?”
小七沒說話。
趙平生啞聲說了聲好,“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路上注意安全?!?p>他下了車。
小七沒有絲毫猶豫,一腳油門走了。
趙平生站在海棠樹下。
衣著單薄。
看著小七的車子越行越遠。
璀璨的路燈照亮了他眼角的一絲濕潤。
趙平生轉過身。
步伐異常堅決。
一步一步的朝著家中走去。
拿到兩副眼鏡,趙平生面無表情的折斷了鏡框,鏡框里迅速被倒出了壓成固體的粉末。
趙平生坐在沙發(fā)上。
盯著那一堆粉末。
久久的看著。
看的眼睛發(fā)酸發(fā)澀。
——
小七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司辰的電話。
“趙平生怎么說?”
“我們不歡而散,演戲嘛,總要演的逼真一些。”
“好,昨天的那四位,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來自緬北的那兩位的確是白家,但是兩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包括海倫和約瑟夫,背景也是干干凈凈的,想必他們敢出現在這里,就一定有把握不會被抓住把柄。”
“嗯?!?p>“小七,如果你想借這次機會和趙平生分手,也不是不行,我不能為了讓你幫我做事,就強迫你去做你自己不想做的事?!?p>“目前我也不知道,看事情發(fā)展吧,只要是我和趙平生還在一起,我就會幫你收集情報?!?p>“好,辛苦小七了?!?p>“不辛苦?!?p>小七回到商家。
花昭還沒睡,“這么晚才回來?!?p>小七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笑著說,“舅舅回來了?”
花昭嗔怪,“也還沒回來呢,本來半個小時前打電話說是要回家了,半路上接到了華權的電話,說是要去找華權喝酒了,讓我晚上不要等他?!?p>小七跑過去抱住花昭的胳膊。
一起上樓去。
小七邊走邊說,“舅舅都這樣說了,舅媽也趕緊回去睡美容覺吧。”
花昭愛憐臉的摸了摸小七的腦袋,“我們小七,一定要幸福,必須要幸福。”
小七眼光帶著淚花笑起來,像小時候一樣,在花昭的脖頸里蹭了蹭,“會的?!?p>把花昭送回房間。
小七也回了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幾乎一夜失眠。
京市的秋天很短,一夜北風緊,冬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