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不小。
是剛好被周溫白聽到的程度。
周溫白下意識的摸摸鼻子。
妮娜趕緊起身,一邊沖著陽臺走,一邊說道,“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嘛。”
走上陽臺。
妮娜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
周溫白只能看著妮娜的身影,完全聽不到妮娜和丹尼爾在說什么。
這樣的煎熬,甚至比剛才聽到丹尼爾叫自己老光棍的時候更加抓心抓肺。
陽臺上。
妮娜的手指摳著欄桿,輕聲說,“哥哥,周溫白剛剛醒過來,都還沒恢復(fù)。”
丹尼爾哼笑,“傷筋動骨還一百天,你要是等到人家恢復(fù),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我這就讓西蒙斯帶你回來?!?/p>
妮娜:“哥哥!哥哥!”
丹尼爾直接打斷,“就算你喊我爹地都沒用,你們什么關(guān)系啊,你就不眠不休的在醫(yī)院里照顧人家,你是自己的日子過得太舒服,想要去做做護工,體驗一下人生疾苦?”
妮娜:“我沒有。”
丹尼爾不容爭辯的說,“我現(xiàn)在就給西蒙斯打電話,等會西蒙斯去找你,完全是奉命行事,奉我的命令,你不要為難西蒙斯,要不然,等你回來,我收拾你?!?/p>
說完。
丹尼爾果斷的掛了電話。
妮娜扁扁小嘴。
出去。
對上周溫白的目光。
妮娜輕輕咳嗽一聲,“我哥讓我回去一趟,說是想我了,我先回去看看,我馬上就回來的。”
周溫白不傻。
能想到丹尼爾的意思。
周溫白笑著招招手。
小姑娘趕緊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
周溫白握住妮娜的手,輕聲說道,“沒關(guān)系,你先回去,等我稍微好一點,我就去瑞國,見你哥哥和你母親。”
妮娜也緊緊地握著周溫白的手,“但是我不放心你。”
周溫白笑。
手掌心在妮娜的后腦勺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傻姑娘,我就是醫(yī)生,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傷口還沒長好,不方便到處移動,再過幾天,傷口鞏固,就沒關(guān)系了?!?/p>
妮娜不說話。
周溫白輕聲說,“妮娜,我知道我讓丹尼爾和你的母親都失望了,但是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她們能夠?qū)⒔邮芪?,把你交給我。”
妮娜吸了吸鼻子,“那你要快一點?!?/p>
周溫白笑著說好。
妮娜忍不住俯下身。
在周溫白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沒有立刻移開。
伸出舌尖,在周溫白的唇瓣上輕微的舔了一下。
周溫白渾身一震。
在妮娜抽身之前。
周溫白寬闊的手上按住了妮娜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里聲音涔涔。
伴隨著粗中的呼吸聲。
在一切失控之前,周溫白才放開了妮娜。
周溫白的呼吸異常沉重,“回去給我報平安?!?/p>
妮娜眼睛水汪汪的,唇瓣也腫了,呼吸不暢,應(yīng)答的時候,聲音纏綿婉轉(zhuǎn)。
聽到周溫白心里一陣發(fā)燙,“乖?!?/p>
西蒙斯的動作很快。
馬上就過來了。
一進來。
就被房間里面若有似無的氣氛尋得有點臉紅。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西蒙斯輕輕咳嗽一聲,聲音很輕,“小公主,國王給您打過電話了吧?”
妮娜點點頭,“對,打過了,我現(xiàn)在就跟你走。”
西蒙斯上前。
禮貌性的詢問了周溫白的身體情況,周溫白亦是禮貌回應(yīng)。
臨了。
周溫白伸出手,“謝謝。”
西蒙斯微怔。
抬起手。
和周溫白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一起。
西蒙斯搖頭,“你不用謝我,都是我應(yīng)該的,和你沒關(guān)系?!?/p>
妮娜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周先生和周太太吃完西餐回來。
沒看見妮娜。
聽到說是妮娜走了。
兩人都有點慌。
周溫白深吸一口氣,“國王讓妮娜先回去,你們別亂想?!?/p>
周先生:“那肯定是你做的事情讓國王不滿意?”
周溫白無奈的問道,“你需要我追本溯源的將事情還原,看看究竟是誰的錯嗎?”
周先生心虛。
不說話了。
周太太囑咐說道,“那你也要每天給妮娜打電話,你趕緊好起來,好去瑞國給人認錯?!?/p>
周溫白說知道了。
本來周太太晚上想要在病房里照顧兒子,但是盛宴京和傅祁川來了。
傅祁川將兩位老人家勸走了。
他跑遍了整個海地,才找到一家食材很是齊全的中餐廳,點了烤串和中餐,啤酒。
打包回來。
在病房里吃。
不多時。
商北梟和花昭也來了。
一進門。
花昭就聞到了燒烤的味道,“你們真的找到了?”
傅祁川嗯聲,“本來店里不烤,我和盛宴京給他們一點錢,我們自己做的食材,自己烤的,小龍蝦都是盛宴京炒的,考慮到你懷孕,給你做的蒜香?!?/p>
花昭趕緊道謝。
四人坐下來。
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
周溫白不爭氣的吞吞口水。
傅祁川轉(zhuǎn)身問道,“喝點?”
周溫白閉上眼睛。
什么叫一群損友?
這就是了。
花昭笑著說,“要是被妮娜看見,要心疼死了。”
傅祁川舉起酒瓶,“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祁川的身上。
傅祁川輕輕咳嗽一聲,聲音洪亮的宣布說道,“我馬上要結(jié)婚了?!?/p>
花昭目瞪口呆。
傅祁川嘿嘿一笑,“之前咱們之間的事情太多了,我就一直沒好意思說,我和司湘要結(jié)婚了?!?/p>
花昭笑著說道,“恭喜恭喜,真的是抱得美人歸了?!?/p>
盛宴京咬了一口烤串。
忍不住說道,“有句話說得好?!?/p>
傅祁川看向盛宴京,“什么話?”
盛宴京慢條斯理的說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yīng)有盡有?!?/p>
傅祁川笑著去踹盛宴京。
傅祁川得意的說道,“我才不是舔狗,我是目標準確,我看見司湘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后面托人幫忙去相親,雖然沒成,但是成了好朋友。”
花昭好奇的問道,“現(xiàn)在怎么又成了?”
傅祁川得意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十分具有迷惑性的花美男的臉?司湘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一定是浪蕩子弟,覺得我追人就是三分鐘熱度,沒想到我這樣癡情。”
盛宴京:“這還不是舔狗?這不是舔狗必學(xué)手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