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賭場秦凜和曹妄對視一眼后,兩人分撥進(jìn)入。
玩了幾局之后,兩人忽然產(chǎn)生了矛盾。
秦凜直接砸了桌子,“有人出老千,老子他媽的玩不了了!”
曹妄從皮靴里抽出手槍,就頂在了秦凜的腦袋上,步步相逼,“剛才這桌上什么樣,你最好給我完完全全的恢復(fù)?!?/p>
秦凜也不遑多讓,“我恢復(fù)你老母!”
幾道槍聲響起,整個賭場里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人人逃竄。
秦凜帶來的人,和曹妄帶來的人打起來。
前來維持至秩序的保鏢動作粗魯,也被曹妄按在地上捶打。
馬上見了血。
看似是三波勢力在大打架,實(shí)際上打的都是保鏢。
劉菜刀在辦公室里聽到了有人找茬,趕緊起身。
迅速下樓去處理。
后門。
帝九司帶著商云緲混進(jìn)去。
看著偌大的院子。
商云緲當(dāng)機(jī)立斷的說道,“我在二樓,你去三樓,快一點(diǎn)。”
說完。
商云緲果斷地就要進(jìn)入房間。
帝九司一把握住了商云緲的手。
商云緲扭頭。
帝九司說道,“注意安全。”
商云緲目光復(fù)雜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松手?!?/p>
帝九司松開自己的手,眉目復(fù)雜的看著商云緲先上樓。
隨后,帝九司很快到了三樓。
挨個房間找過去。
直到最后一間房。
帝九司推門而入。
房間里面空蕩蕩的,什么家具都沒有,但是似有若無的傳來一點(diǎn)檀香的味道,和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味道。
帝九司幾乎在瞬間就確定,檀香味道是為了遮掩孩子身上的味道。
他覺得這件房間,必定有鬼。
帝九司走進(jìn)去。
看著墻壁上的壁畫,手指在上面摩挲著。
這也是當(dāng)年帝天的密室的通行密碼。
帝天帶出來的人,自然行事風(fēng)格都是像帝天的。
忽然。
帝九司的手指在壁畫中摸到了立體的按鈕。
帝九司抬眸。
看見了自己手下按著的,其實(shí)就是壁畫上的牡丹的花蕊。
帝九司手掌按在上面。
用力地旋轉(zhuǎn)。
面前的墻壁也開始緩慢地翻轉(zhuǎn)。
此時。
門被打開了。
劉菜刀站在門口。
帝九司迅速提起手槍,對準(zhǔn)了劉菜刀。
劉菜刀嗤笑一聲。
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去。
將身上的手槍卸下來,掛在墻壁上的鉤子上。
劉菜刀看也沒看帝九司一眼。
直接走到翻轉(zhuǎn)過來的墻壁前面。
他招招手,說道,“過來磕個頭。”
帝九司握著手槍轉(zhuǎn)身。
就看到……
翻轉(zhuǎn)過來的墻面,其實(shí)是供臺。
上面的牌位……
是帝天。
帝九司皺眉,怎么會是帝天?
劉菜刀拿起牌位旁邊的干凈的抹布,擦著干干凈凈的幾乎反光的牌位。
劉菜刀抬眸。
看著帝九司臉上的震驚,說道,“怎么?給你爹磕個頭,還委屈你了?”
帝九司依舊沉默。
他只是覺得驚詫。
當(dāng)初。
劉菜刀和溫玉背叛帝天,親手殺了帝天,作為自己的投名狀,這件事情,眾人皆知。
現(xiàn)在帝九司發(fā)現(xiàn)劉菜刀竟然一直供奉著帝天的牌位。
兩件事情其實(shí)是割裂的。
劉菜刀坐在地上,說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找小七吧?”
帝九司走上前,槍口沉甸甸的抵在了劉菜刀的腦門上,“小七在那兒?”
劉菜刀無奈的推開槍口。
他生氣的說道,“小九司,你的開槍本事,都是我教給你的,你就別在我面前舞刀弄棒了,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溫玉死了,我很久都沒有跟人說過話了?!?/p>
帝九司的胳膊緩慢垂下去。
劉菜刀說道,“現(xiàn)在自己當(dāng)了父親,是不是知道父親的滋味了?”
帝九司依舊沉默。
劉菜刀哼哼一笑,說道,“你還在恨你父親?”
帝九司喉嚨顫抖一下,他說,“當(dāng)初為什么會殺了他?”
劉菜刀抿唇,“老家主得了肺癌,晚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為了讓我們有錢養(yǎng)小七,老家主自愿成為了我們的投名狀,槍是我和溫玉一起開的,溫玉個大傻逼,他打偏了?!?/p>
頓了頓。
劉菜刀繼續(xù)說道,“小丫頭片子,一點(diǎn)都不乖,還不如你小時候聽話,三個月的時候,就敢抓老家主的胡子,剛長出牙,就咬人,咬溫玉咬的最厲害,溫玉舍不得掰她的嘴。”
帝九司雙手握起。
劉菜刀伸長一條腿,忍不住問道,“你現(xiàn)在也是一方霸主,你也成為當(dāng)年你父親那樣的人,你告訴我,我們做錯了嗎?”
劉菜刀聲音抑揚(yáng)頓挫的說道,“我很早就想過了,我只要見到你,我一定問問你,你理解當(dāng)年的我們了嗎?”
帝九司緊緊咬著后槽牙。
劉菜刀抬起手,指著帝九司質(zhì)問,“我比你大十歲,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帝九司,你怎么就忍心,為了你的愛情,置我們于死地?我們是你的父親,兄長,屬下!”
帝九司聲音沙啞,“販毒就是該死,所有的毒販,都該死?!?/p>
劉菜刀反問道,“那我們怎么生活?數(shù)以萬計的兄弟們,和他們的家人,怎么生活?沒有毒,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沒有裝備,沒有裝備,時時刻刻都會被人吞并!我們要怎么辦?”
他忽然哈哈大笑。
他責(zé)罵帝九司說道,“你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是你從小到大,你難道不曾想過,你的優(yōu)渥生活,你的留學(xué)費(fèi)用,怎么來的?”
帝九司的眼睛猩紅。
劉菜刀問道,“你答應(yīng)了香江的白阿sir,你在自己家里做臥底,你要搞死你的家人,帝九司,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
低吼完。
劉菜刀的脖子里,都是爆炸起來的青筋。
好像是一條條蚯蚓。
攀附在上面。
令人可怖。
帝九司猛地上前。
掐住劉菜刀的脖子,聲音壓抑的像是穿越了十八層地獄,“是你們殺了白阿sir?”
劉菜刀任由帝九司的手橫亙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遲遲的笑著,說道,“是啊,我親手殺的,但是宋意卻是親眼看見白阿sir死在你手里的,不是嗎?”
說完。
劉菜刀的手指狠狠地戳在帝九司的胸口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在宋意的眼里,你不僅僅親手殺死了白阿sir,你還親手殺死了程諾,厲淵的未婚妻!”
他殺人誅心,“白阿sir死了,你唯一的接頭人死了,沒有人承認(rèn)你曾經(jīng)的豐功偉績。
程諾死了,老家主死了,誰也不會相信程諾是家主安插在厲家這三代警署之家的臥底。
帝九司,恭喜你,你終于變成了像你父親一樣的人,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