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成功實施老股東五折進(jìn)行股份增持。
而因為惡意收購股份者,不在增值名單上,所以成功的削弱了明宴舟手上的股份的占比。
明宴舟整整三個月沒出頭。
三個月后。
花昭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隆起小小的弧度。
小七每天晚上都要來摸一摸舅媽的肚子,才肯去睡覺。
若是花昭從公司里回來的早一點(diǎn),小七還會給舅媽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講故事,說,這叫做胎教。
小七該上學(xué)了。
只是花昭也不放心小七去學(xué)校。
就想著請老師在家里,教給小七知識。
這樣的辦法雖然安全。
但是……
小七沒辦法融入同年齡的小朋友中,也沒辦法和同年紀(jì)的小孩子一起玩耍。
會孤獨(dú)。
花昭思前想后,還是覺得請家庭教師。
只是。
她要為小七挑選幾個同學(xué)。
消息一出去。
真的有不少人家愿意將孩子送來,和小七一起上學(xué)。
甚至能組成一個貴族小學(xué)的班級。
商醒提醒花昭,“都是一些想要趨炎附勢的,你仔細(xì)挑選?!?/p>
花昭點(diǎn)頭,“我心里有數(shù)?!?/p>
所以。
花昭最后挑出來的,有公司財務(wù)高管的兒子,有大股東的孫子,還有海關(guān)合作公司家里的侄子……
當(dāng)商醒看見每一個人的家庭背景的時候。
她恍然大悟,“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過于此了?!?/p>
花昭笑了笑。
一只手撫摸著小腹,說道,“我必須要保險起見,我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撐到商北梟回來,不能給商北梟留下一個扶不起來的爛攤子,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不違法、但是行之有效的方法?!?/p>
孩子。
都是家里的根。
花昭雖然不會對孩子們?nèi)绾巍?/p>
但是他們還是會因為孩子,摒棄掉某些原本就不該產(chǎn)生的想法。
花昭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人們常說,商人,沒良心。
因為有良心的商人。
會被第一個吃掉。
商醒聽到花昭提起商北梟。
不敢說話了。
家里人,每一個都避免在花昭的面前提起商北梟三個字,但是花昭卻經(jīng)常提起。
每次聽到。
家里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但是花昭的話里話外,商北梟只是出了一趟遠(yuǎn)門,很快就回來的。
她一直堅信如此。
名單送到每一家,幾家歡喜幾家憂。
但是讓花昭沒想到的是,香江那邊竟然來信,楚太太說,也想把自己的孩子也送到商家,讓孩子接受大陸的教育。
花昭同楚太太通了很久的電話。
楚太太是真心的。
花昭同意了。
楚太太說明天就動身,送孩子過來。
小七等到花昭掛斷電話,回憶說道,“是楚嶼山嗎?”
花昭驚訝地說道,“你竟然還記得?”
小七說道,“我是小孩子,又不是小癡呆,我當(dāng)然記得啦?!?/p>
花昭摸著小七的腦袋,“那么多朋友和你一起上課,就不孤單了?!?/p>
小七說道,“我要讓他們都變成我的小弟,都聽我的話,要是他們的爸爸媽媽還敢欺負(fù)我們,我就帶著他們離家出走,嚇?biāo)浪麄兊陌职謰寢尅!?/p>
花昭耐心地說道,“小朋友可不能離家出走,外面很多壞人?!?/p>
小七蹭著花昭的胳膊,說道,“舅媽,我想舅舅了,還有四舅舅,還有外公,還有少揚(yáng)哥哥,還有商云緲……”
商云緲……
老爺子去世的時候,花昭也聯(lián)系不上商云緲。
花昭早已經(jīng)讓人去找商云緲的行蹤了。
花昭反手抱住小七,“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少揚(yáng)哥哥也一定會好起來的?!?/p>
小七仰起頭,“那四舅舅呢?”
花昭輕輕地摸著小七的腦袋,嘆息一聲,聲音難過的說道,“你四舅舅只有這樣子,才能活下去啊?!?/p>
他好起來的時候。
就是商北漠的生命的終點(diǎn)。
大概和童顏一樣。
因為清醒太痛苦了,沒有人能夠活著接受烈火烹油的煎熬,也沒有人能夠?qū)㈧`魂和肉體抽離。
在極致的疼痛和撕心裂肺下。
瘋掉。
是唯一的解脫的辦法。
對他們來說,瘋掉太容易了,但是活著,好難。
花昭冷不丁的,想到了自己。
她會不會有朝一日……
思緒紛亂。
剛想到了這里。
司政年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昭昭回來了嗎?”
花昭緩慢地起身,小七已經(jīng)沖到了門口,“司爺爺,你來了?!?/p>
司政年點(diǎn)頭。
他說道,“顏顏看見了你發(fā)的貓貓狗狗,想來看?!?/p>
小七瞪眼,“顏顏是誰?在哪里?”
司政年朝向旁邊挪了一步,藏在司政年身后的童顏出現(xiàn)在小七面前。
小七瞪大眼睛,“是姨姥姥?”
小七將人認(rèn)成了童貞。
花昭也出來了,笑著說道,“不是姨姥姥,是姨姥姥的姐姐,你要叫……算了,也叫姨姥姥吧。”
小七很聰明。
立刻說道,“那就是大姨姥姥?!?/p>
花昭推了推小七。
小七趕緊上前去,乖巧懂事,小奶音糯軟,“你好,姨姥姥,我是小七,我今年六歲了,你呢?”
童顏求助的看著司政年,聲音像是小朋友,“阿年……”
司政年笑著說道,“你不是想看貓貓狗狗嗎?你要和小七交朋友,小七才會帶你去看?!?/p>
童顏抿唇。
小七仰起頭,“姨姥姥,你抱一下我,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童顏蹲下來。
紅著臉抱了一下小七。
小七開心地說道,“我牽著你,我們一起去看黑蛋和可樂,走吧。”
一大一小。
手牽手,走去后院。
司政年問花昭,“最近怎么樣?”
花昭說道,“永生和傅筠、明宴舟都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知道他們在醞釀什么計劃,但是商氏的股票也一直沒有很大的跨越,前景有點(diǎn)渺茫?!?/p>
頓了頓。
花昭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司政年回答說道,“前天晚上,顏顏接受了三期治療,出現(xiàn)了夢游和癔癥的并發(fā)癥,我有點(diǎn)后悔了,四期要兩個月后開始,我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p>
花昭看著童顏和小七離開的身影。
有點(diǎn)羨慕地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司政年說道,“你不想認(rèn)媽媽嗎?”
花昭想了想,“我只想她后半輩子能幸福,開心?!?/p>
進(jìn)去客廳。
司政年問道,“最近有什么打算?!?/p>
花昭說道,“根據(jù)我這邊的人在永生臥底帶來的情報,我摸到了永生的海外資產(chǎn),我正在以十倍杠桿收購對方的海外債券。”
司政年雖然不懂經(jīng)商,但是這樣簡單的專業(yè)術(shù)語,還是明白的。
他臉色一白,“風(fēng)險很高?!?/p>
花昭說道,“收益也很高,一旦成功,就徹底的斷掉了他們的資金鏈?!?/p>
司政年感慨說道,“我覺得,都說你像北梟,你其實不像是北梟,你更像花迎女士,和你親外祖母在商場上的一面?!?/p>
女性之間的傳承,一直是容易被輕視的。
花迎。
人人只記得花迎因為被背叛而發(fā)瘋,卻忘記二十多歲的花迎,將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干到上市。
童老夫人。
人人都記得她權(quán)色賄賂,卻忘記了她一手創(chuàng)辦鼎鼎大名的慈善機(jī)構(gòu)。
若是以色誘人就能做到這個底地步,那么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妓|女和牛|郎,都是億萬富豪。
花昭身上,有童老夫人的根,有花迎的殼,以及,商北梟的托舉,她就不可能庸庸碌碌。
司政年進(jìn)去后。
給了花昭一張卡。
花昭一愣。
司政年解釋說道,“是你司爺爺司奶奶給你的,他們兩人的養(yǎng)老錢,還有部分是我的存款,大概幾個小目標(biāo),不多,但是也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p>
花昭立刻推脫。
司政年認(rèn)真的說道,“若是你媽媽和你外婆給你,你會拒絕嗎?”
花昭手指一頓。
她接過來,“謝謝,司叔叔幫我謝謝爺爺奶奶?!?/p>
司政年頷首,他說道,“我們永遠(yuǎn)在你身后,就算是商家真的破產(chǎn),我們司家,也養(yǎng)得起你和孩子,別給自己很大壓力?!?/p>
花昭連連點(diǎn)頭。
手里緊緊地捏著銀行卡。
她不會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