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和花昭在咖啡廳見面。
江月初一屁股坐在花昭身邊,從價值六位數(shù)的包包里面拿出自己的筆記本。
一臉哀愁的說道,“上次見到了李教授,但是李教授讓我重新寫一份拿給她看,說我現(xiàn)在的這份論文沒有任何的學(xué)術(shù)價值,通俗的講就是垃圾?!?/p>
花昭:“……”
花昭垂眸看去。
無語的說道,“你最起碼搞清楚格式,你的正文都沒有統(tǒng)一字體,你是不是在網(wǎng)上直接粘貼的?”
江月初心虛的說道,“你都看出來了,李教授應(yīng)該也看得出來吧?”
花昭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江月初越發(fā)心虛。
有些后怕的說道,“我懷疑昨天李教授沒有把我趕出來,是因?yàn)槲沂悄愕呐笥训木壒剩艺垂饬??!?/p>
花昭笑笑。
沒說謙虛的話。
江月初抱著花昭的胳膊,眨巴眨眼睛,說道,“求求你了,昭昭?!?/p>
花昭無奈的說道,“我可以幫你一起來構(gòu)思框架,做適當(dāng)?shù)奶畛?,但是具體的內(nèi)容和見解還是需要你自己來的。”
江月初連忙點(diǎn)頭。
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我明白,就像是我去餐廳吃飯,人家做好菜給我端上來就是了,總不能讓人嚼碎了喂我吃。”
花昭拿出筆記本。
在上面給江月初列框架,“我看你的題目,你的框架應(yīng)該是大致分為四個大類,分別是前言,主要是書寫背景和提出問題,之后便是分析問題,將你的論點(diǎn)放在全世界各個適合的案例中,根據(jù)實(shí)際情況來分析,之后是……”
花昭一口氣說完。
江月初皺眉說道,“我在網(wǎng)上搜索的教程也是這樣說的,最主要的是我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知道下筆?!?/p>
花昭打開專業(yè)網(wǎng)頁。
告訴江月初,“你根據(jù)你的論點(diǎn)的關(guān)鍵字檢索出所有相關(guān)的論文做參考,你想要下筆有東西寫,你要腦子里有東西,你看完最少五十篇論文,你一定下筆如有神?!?/p>
江月初看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體。
控制不住的打哈欠。
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看著就覺得十分想睡覺了。”
花昭無奈的說道,“你就知足吧,最起碼你是全職寫論文,你要是像千千萬萬的學(xué)生一樣,一邊寫論文,一邊還要東奔西跑,全國各地去面試,你更想哭?!?/p>
江月初哀嚎一聲。
對花昭訴苦說道,“我這純粹是屬于沒苦硬吃?!?/p>
花昭略微思索后,主動說道,“要不然我?guī)湍憧矗行┲攸c(diǎn)我給你弄出來,你只需要看重點(diǎn)就好了?!?/p>
聞言。
江月初忽然正色說道,“花昭,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guī)兔Π。俊?/p>
花昭訕訕一笑,“寫在臉上了?”
江月初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雖然從小就不如你成績好,但是我的眼睛就是人情世故的尺!”
花昭雙手握在一起。
也不藏著掖著了。
干脆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認(rèn)識沈局嗎?”
江月初微怔,“是我們家老東西的上司,你是想找沈局辦事?我們家老東西和他關(guān)系一般般,可能幫你說不上話,引薦一下倒是可以?!?/p>
花昭急忙說道,“不是見沈局,是見你老公?!?/p>
江月初抿抿唇,她吶吶的說道,“雖然說我們家老東西也不是純粹的好東西,但是我們也是不接受賄賂的哈,昭昭,你到底什么事?”
花昭失笑。
她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樣跟你說吧,就是我男朋友手上的項(xiàng)目,被沈局卡住了,我們就想著找找另一個出路?!?/p>
江月初臉上露出一份為難。
她說道,“按理說咱們這么多年沒見了,我肯定要幫你,但是……但是現(xiàn)在我家那口子正處在升遷考核期,因?yàn)楹蜕蚓窒嗵帥]那么融洽,所以在身沈局面前一直是比較夾著尾巴的……”
花昭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悵然。
但是話說到這里了,花昭也不想強(qiáng)人所難。
花昭理解的說道,“沒關(guān)系,那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江月初拉著花昭的手,也是十分的慚愧的說道,“抱歉啊,不過我回家肯定會提一嘴,幫你說說話,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就說了不算了?!?/p>
花昭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月初,謝謝你?!?/p>
江月初兩只手搓搓,憨憨一笑,說道,“那我的論文……”
花昭笑著說道,“我繼續(xù)幫你,但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你要請客。”
江月初財(cái)大氣粗的說道,“沒問題?!?/p>
晚餐后。
兩人分開。
花昭一個人開車回家。
剛剛到家門口。
就接到了江月初的電話。
花昭一邊開門,一邊接聽,“月初?”
江月初的聲音像是農(nóng)村清早的公雞打鳴,“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花昭:“商北梟?!?/p>
江月初又是一連串的公雞打鳴,“你怎么不早說!我家老東西愿意跟你男朋友見面,你們約個時間吧?!?/p>
花昭開心的說道,“那就明天。”
江月初驚嘆不已,“花昭,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商北梟竟然是你男朋友!你出息了,茍富貴,勿相忘!”
花昭輕聲說道,“你也不差啊?!?/p>
江月初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這是犧牲了自己的年輕貌美換來的,但凡我要是能攀得上商北梟那樣的人,我才不給這個老東西當(dāng)老婆。”
雖然還是這樣說。
但是花昭聽得出來江月初的語氣里其實(shí)并沒有后悔又或者是不甘心。
從小。
花昭最羨慕江月初的一點(diǎn),是她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有很強(qiáng)的目的性,她這樣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
次日。
花昭用一個特大的棒棒糖安撫下了花迎。
一個人上了商北梟的車。
商北梟皺眉,聲音沉沉的,卻又說不出的好聽,“阿姨呢?”
花昭說道,“我媽說外面天太冷,不愿意出門,你陪我去逛街吧,過年了,給我媽和外婆買一身新衣服?!?/p>
商北梟點(diǎn)點(diǎn)頭。
開車去了商場。
半路上。
花昭收到了江月初的消息,說是他們夫妻已經(jīng)到商場了,還嘮叨說老東西剛進(jìn)來一分鐘就不想陪她逛了。
花昭發(fā)了個少安毋躁的表情包。
十多分鐘后。
花昭成功的帶著商北梟,裝作無意間碰上了江月初,“月初,怎么是你?”
江月初更夸張。
直接沖上來個了花昭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巧??!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公錢易,老公,這是我的發(fā)小花昭?!?/p>
花昭微微頷首。
也挽著商北梟的胳膊介紹說道,“這是我的男朋友商北梟,北梟,這是我兒時好友江月初?!?/p>
聽到商北梟三個字。
錢易的眼神瞬間變了。
他立刻伸出手,“商先生,久仰大名,第一次見到,還望您多多關(guān)照。”
商北梟微笑,“錢副局,你們局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二把?!?/p>
錢易連忙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運(yùn)氣好,混上去的而已?!?/p>
江月初說道,“男人都不喜歡逛街,要不然你倆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天,等我們回來吧?!?/p>
說罷。
江月初就拉著花昭走了。
走出去幾米遠(yuǎn)后。
江月初忍不住感慨,“我家男人在你家男人面前,就像是你家男人的爹一樣?!?/p>
花昭笑著說道,“怎么還亂占便宜?”
江月初驟然想到人家的爹是誰,這一波,純屬是登月碰瓷了。
江月初趕緊訕訕一笑,“我說的是年紀(jì),其實(shí)我家老錢今年也才四十歲,就是這幾年操心多,還遭受排擠,老得特別快?!?/p>
花昭拉著江月初進(jìn)去一家店。
“你眼光這么差了嗎?”
“給我媽買的?!?/p>
“……”
江月初聳聳肩,說道,“我都沒給我媽買過衣服?!?/p>
花昭問道,“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嗎?”
江月初冷笑一聲,說道,“寶貝蛋兒子在身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身體能不好嗎?我跟你說,要是我弟弟的學(xué)校舉行家長兩公里跑步,我爸都能給他兒子跑出一個第一名?!?/p>
花昭:“……”
江月初說道,“不說讓人掃興的事情了,我?guī)湍闾籼簟!?/p>
——
兩人有意多轉(zhuǎn)了轉(zhuǎn)。
回來的時候。
就看見兩個男人在喝咖啡,氣氛十分尷尬,偶爾錢易沒話找話的說兩句。
江月初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回來的太晚了,我們家老錢八面玲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家老錢能冷場?!?/p>
花昭笑著上前。
錢易看到兩人回來,迅速起身,走到了自己妻子身邊,“總算是回來了?!?/p>
說罷。
錢易笑著和商北梟說道,“商先生,咱們就明天見,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p>
商北梟淡淡彎唇。
頷首。
分別后。
商北梟握住花昭的手指,聲音帶著驕傲和揶揄,“我們家花昭昭這么這么厲害?”
花昭得意的晃了晃胳膊,“那是!你就偷著樂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