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掛斷。
等電話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通了。
花昭心急如焚。
她給凌東他們打電話也無人接。
走投無路。
花昭的電話打到了傅祁川那里。
傅祁川聽說后,聲音莫名其妙的激動,迫不及待的說道,“花昭,你等我,我現(xiàn)在去醫(yī)院找你?!?/p>
花昭:“……”
傅祁川一路飛奔過來,車還沒停穩(wěn),就看見了等到樓下的花昭。
傅祁川大手一揮,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哪里了,趕緊上車,我?guī)氵^去?!?/p>
花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迅速上去。
系好安全帶。
傅祁川帶上自己新買的墨鏡,一路狂奔。
他問道,“你知不知道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花昭說道,“商少崢走投無路綁架了我外婆和星星?!?/p>
傅祁川瞪眼。
直接將油門踩到最低。
著急的說道,“商少崢應(yīng)該不會撕票吧?你那個朋友還欠我一頓飯呢?!?/p>
花昭眼睛赤紅。
但是聽到這句話后,倒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說道,“及時趕到,請你吃十頓飯都可以?!?/p>
傅祁川呵呵一笑,“妹妹,我一頓飯是能把你吃破產(chǎn)的?!?/p>
花昭:“沒關(guān)系,貸款請你?!?/p>
傅祁川眼神逐漸冷冽,認(rèn)真的說道,“就憑借妹妹你這句話,哥哥都要拼了老命送你過去。”
花昭雙手緊緊的擰絞在一起。
傅祁川安撫花昭說道,“別擔(dān)心,就算是十個商少崢也不是北梟的對手,除非你擔(dān)心的人是商少崢?!?/p>
說道這里。
傅祁川忽然從后視鏡里眼巴巴的看著花昭。
那神情,那模樣,好像是給自己的好兄弟抓奸的。
花昭無奈的說道,“傅總,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樣的玩笑。”
傅祁川嘿嘿一笑。
忽然。
一輛救護(hù)車從車后飛速而過。
花昭的心臟一下子被揪緊了。
傅祁川也收斂了玩笑的神情。
和救護(hù)車一前一后的到了地方。
花昭不等車停穩(wěn)就跳下車,先是看見了凌北。
凌北急忙朝著花昭走過來,說道,“花小姐,您……”
花昭問道,“怎么樣了?”
凌北沉默了一秒鐘,傅祁川急的罵道,“你吞吞吐吐做什么?說啊,人都怎么樣了?”
凌北遲疑的說道,“我們六爺為了救……老人家,被商少崢一槍打中了胳膊,還有凌東受傷了,商少崢要跳樓的時候被凌東抓住了?!?/p>
花昭撒腿就往樓上跑。
凌北說道,“我們六爺剛剛被警車接走了。”
花昭臉色煞白。
凌北安慰說道,“花小姐,您別擔(dān)心,我們六爺本來不讓我告訴您的。”
花昭又問道,“我外婆和星星……”
凌北說道,“這您放心,二位沒受傷,什么事都沒有。”
花昭深吸一口氣,她看了傅祁川一眼。
后者立刻get到花昭的意思。
一邊朝著自己的車跑,一邊說道,“快上車?!?/p>
花昭配合默契的上車。
傅祁川揚(yáng)長而去。
凌北吐出一口濁氣,轉(zhuǎn)身去看凌東。
凌東被商少崢刺了一刀。
原本是捅的景南星,千鈞一發(fā)之際,凌東替景南星擋住了一刀。
凌北走過去。
就看見景南星扶著老人家,凌東自己走了出來。
身后跟著抬著空擔(dān)架的工作人員。
凌北走到景南星面前,說道,“景小姐,能不能麻煩您跟著我大哥去趟醫(yī)院?我留下來處理下后事?!?/p>
景南星連忙點(diǎn)頭。
上去救護(hù)車。
外婆全身還在瑟瑟發(fā)抖。
景南星看了外婆一眼,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外婆身上。
外婆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似的,低下頭,垂著眉眼,低聲喃喃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跟著商少崢離開,你們都不會受傷?!?/p>
景南星的心里是有氣的。
但是看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如此這般,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也說不出來了。
她嘆息了一聲。
什么都沒說。
畢竟她沒有受傷,她沒有資格替受傷的人原諒。
景南星的目光落在了凌東的身上。
當(dāng)時。
商少崢握著匕首朝著她的臉刺過來的時候,景南星都想到自己整容要去找哪個醫(yī)生了。
結(jié)果凌東一只手伸過來,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匕首刀刃。
那一刻。
刀刃距離景南星的眼睛,大概只有一厘米。
景南星甚至清晰的聽到了刀刃入肉的聲音,是那種噗嗤一聲,很悶重的聲音。
景南星甚至覺得,這一下,手掌上面的筋,都要斷掉了。
醫(yī)生只是簡單的給凌東做了包扎。
至于具體的處理方案,還要去手術(shù)室里根本手掌斷裂的情況來靈活變動。
包扎的紗布已經(jīng)透滿了血。
血珠就在下面墜著,是要落不落的樣子。
景南星眼眶微酸,她看著凌東的冰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疼嗎?”
凌東反應(yīng)了一會兒。
才反應(yīng)過來景南星在和自己說話。
凌東淡漠的眼神很穩(wěn)。
穩(wěn)的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不疼?!?/p>
景南星:“……”
撒謊。
凌東:“……”
是有點(diǎn)疼。
但是也不至于疼的受不了。
以前更嚴(yán)重的傷都受過。
這樣的小傷,不算什么。
凌東沒有再開口。
只是因?yàn)槭а^多的原因,臉色逐漸開始泛白,唇瓣也失去了正常的血色。
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男人,臉色白的嚇人。
景南星總覺得凌東下一秒就會昏倒,轟然倒地。
所以一雙擔(dān)憂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凌東,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就是為了凌東昏到的第一瞬間能接住他。
要不然這么大塊頭要是摔到地上,應(yīng)該也蠻疼的。
凌東顯然不知道景南星在想什么。
只是因?yàn)榫澳闲茄劬σ徽2徽5亩⒅约涸诳?,凌東莫名其妙的覺得臉熱,抵抗的唯一方法就是閉上眼睛。
但是凌東閉上眼睛之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能覺察到景南星的目光。
他甚至懷疑景南星可以透視。
——
警察局
傅祁川帶著花昭趕到。
警察局局長告訴傅祁川,商少崢已經(jīng)被收押了,暫時沒人能見,商北梟剛剛被送往醫(yī)院了。
傅祁川無奈的聳肩,說道,“妹妹,我們又晚了一步?!?/p>
花昭:“……”
傅祁川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咱倆一直跟著救護(hù)車去醫(yī)院,估計這會兒你倆都用擁抱在一起了,看吧,有時候越是著急越會容易走彎路,越是信念堅定,越是容易最快的找到對方?!?/p>
花昭有氣無力的坐進(jìn)車?yán)?,一邊拉著安全帶邊說道,“傅先生,別罵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p>
傅祁川抿唇,一疑惑地問道,“我的指向性那么明顯嗎?”
花昭意味深長的說道,“就差指著我的腦門說我不自量力、自作主張了?!?/p>
傅祁川哈哈一笑。
語焉不詳?shù)恼f道,“不過你好歹哄著商少崢先給阿姨捐獻(xiàn)了骨髓,也不算竹籃打水,只是以后你可以嘗試著信任一下、依賴一下你的男朋友,別讓你的男朋友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的女朋友總是覺得他不行,這對于男人而言是很傷自尊心的。”
花昭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謹(jǐn)遵教誨,傅總,你開了一路了,你要是不行,就換我開吧?!?/p>
疲勞駕駛不好。
聞言。
傅祁川恨不得把方向盤抱在懷里,大聲說道,“男人的字典里就沒有不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