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薇薇目光復(fù)雜的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花昭沉默不語。
寧薇薇被花昭的沉默搞得心態(tài)有些崩,她主動問道,“你想怎么幫我?少崢哥哥想要和沈家聯(lián)姻,勢必不會讓私生子的流言蜚語毀掉他的計劃?!?/p>
花昭眸子驀地顫抖。
她握緊自己的雙手,一字一頓地問道,“商少崢要和沈家聯(lián)姻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寧薇薇疑惑的看著花昭,“你難道不知道嗎?少崢哥哥剛剛告訴我的,他說打掉孩子,他可以給我補償,我不答應(yīng),所以才會起爭執(zhí),我才會被趕出來?!?/p>
花昭輕聲問道,“你沒有想過去商家鬧一鬧?”
寧薇薇連忙搖頭,說道,“那我除非是不想活了?!?/p>
花昭帶著寧薇薇去了露臺。
俯瞰著下方的景色。
一個個的人,小的如同螻蟻一般。
花昭瞇起眼睛。
她沒有和寧薇薇講話。
腦海中只是思索著商少崢的計劃。
商少崢想要和沈家聯(lián)姻,想要娶沈唯沈小姐,但是卻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對她提出,要給他生個孩子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也就是說。
商少崢的意思是將她花昭養(yǎng)在外面。
一邊利用自己的婚姻,給自己謀求利益,一邊又將她這個所謂的前妻禁錮在身邊,為的只是報復(fù)。
花昭心底深處蔓延起一層寒霜。
她覺得商少崢已經(jīng)徹底的瘋掉。
他現(xiàn)在,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寧薇薇等得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說有辦法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花昭似笑非笑的問道,“我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寧薇薇小聲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報仇雪恨?!?/p>
花昭好奇的問道,“寧薇薇,我蠻想知道,你和商少崢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寧薇薇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花昭一只手握著欄桿,說道,“我只是非常好奇,當(dāng)初你怎么倒貼,商少崢都不要,怎么反而你嫁為人婦之后,商少崢又看上你了?”
寧薇薇虎視眈眈的看著花昭,“你說話,嘴巴能不能放干凈點?”
花昭笑著說道,“抱歉,你們做的事情不干凈,我嘴巴干凈不了一點?!?/p>
寧薇薇雖然生氣。
但是念在花昭說有辦法幫她保住孩子,這樣誘惑人的引誘下,還是隱忍著自己的怒氣,說道,“花昭,其實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間比你知道的要早的多?!?/p>
雖然花昭已經(jīng)對商少崢徹底失望。
但是聽到寧薇薇這樣說。
心里還是有種日了狗的惡心感,“是什么時候?”
寧薇薇稍稍的回憶了一下,說道,“是我結(jié)婚后的第二年,有一次少崢哥哥去我那個城市出差,我利用我前夫的勢力,幫助少崢哥哥拿下了一個很大的項目。
晚上我們一起在喝慶功酒,喝著喝著,少崢哥就感謝我,問我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他什么都可以送給我,我說我想要他吻我一次?!?/p>
花昭渾身僵直。
她是記得那個項目的。
而且,根據(jù)后面商少崢交代,商少崢也是在拿下那個項目之后,將兩人的聯(lián)合賬戶拿去做了對賭協(xié)議。
也就是說。
從那個時候,商少崢就留了一手,怕花昭發(fā)現(xiàn)他出軌,所以提前將資金投資,還用花昭的名義去銀行借了貸款。
花昭忽然笑了。
商少崢的這一手,和當(dāng)初的何政軍有什么區(qū)別?
她憎恨了何政軍一輩子。
萬萬沒想到自己瞎了眼,竟然和何政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男人,談了六年的戀愛。
寧薇薇冷笑一聲,“要不然你以為我離婚的事情,少崢哥哥為什么幫了我這么多?因為那次的事情被我前夫知道了,我前夫后面對我實施家暴,都是因為那件事。”
花昭點點頭。
她說道,“我知道了,寧薇薇,你若是想留下這個孩子,你不能在商少崢這里使勁,你要去商云敏面前使勁?!?/p>
寧薇薇急忙搖頭,“三年前興許可以,但是現(xiàn)在我是離過婚的,阿姨肯定不會接納我?!?/p>
花昭笑了笑。
她聲音悶沉的說道,“她是不可能接受你,但是你可以讓她接受你的孩子?!?/p>
頓了頓。
花昭主動告訴寧薇薇,“商云敏每個月都回去慧濟寺燒香拜佛,她很迷信,如果有師傅告訴她,你這個孩子能保佑她和商少崢一生的榮華富貴呢?”
寧薇薇恍然大悟。
她心中忐忑的看著花昭,問道,“你應(yīng)該不會無緣由的幫助我的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花昭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你要讓商云敏相信你要去庭御山莊養(yǎng)胎,才更好?!?/p>
寧薇薇點點頭,“好?!?/p>
——
曾醫(yī)生的師兄在冬月末抵達了京市。
花昭親自開車,載著剛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曾博去機場接人。
首都機場
曾博很快等來了自己的師兄,蘇云遮。
隨著一個視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一個視覺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男人,朝著兩人走過來。
花昭小聲問道,“這位是不是蘇醫(yī)生?”
曾博恩聲。
連忙朝著自己的師兄走過去,曾博張開雙臂,和蘇云遮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蘇云遮重重的拍了拍曾博的后背,溫文爾雅的笑了笑,說道,“一把年紀(jì)了,倒是結(jié)實不少。”
曾博也笑。
開口說道,“越是年紀(jì)大了越要注重養(yǎng)身,萬一倒在手術(shù)臺上怎么辦?”
說罷。
曾博的目光落在了蘇云遮身后的年輕人身上,慈愛的說道,“宴舟,咱們可得五年沒見了,聽說我們醫(yī)院的院長已經(jīng)邀請你來我們醫(yī)院好幾次了,怎么?是看不上我們小規(guī)模的醫(yī)院?”
明宴舟膚色白皙,大概因為是職業(yè)的關(guān)系,不管是說話還是笑起來,都是淡淡的樣子。
好像永遠沒有脾氣,也永遠不會熱絡(luò)。
將醫(yī)生和病人該有的關(guān)系,演繹到極致。
明宴舟的目光在花昭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曾博給雙方做了介紹。
花昭彎腰鞠躬,彬彬有禮的對著蘇云遮說道,“蘇醫(yī)生能答應(yīng)過來幫我媽媽做手術(shù),我感激不盡,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zhí)K醫(yī)生多多包涵?!?/p>
蘇云遮儒雅的抬了一下自己的銀色鏡框,說道,“分內(nèi)之事,不足掛齒?!?/p>
說罷。
師兄弟兩人就像是甩手掌柜,并排走在前面。
蘇醫(yī)生將自己的行李全部留給了明宴舟。
花昭趕忙要幫忙。
手指觸碰到拉桿時,剛好明宴舟也要去拉。
兩人的手指相碰。
明宴舟迅速道歉,“抱歉?!?/p>
花昭搖搖頭,解釋說道,“我看你拿的行李挺多的,我想幫你提一個?!?/p>
明宴舟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我習(xí)慣了,花小姐,您帶路吧?!?/p>
明宴舟兩只手,拎著三個行李箱,和花昭并肩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