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領(lǐng)完命令,就掛斷了電話。
商北梟還沒放下手機,何晚晴的電話進來了。
他接聽。
聲音平平如常,“什么事?”
何晚晴甜甜的說道,“商先生,今天,您有時間嗎?我爸媽想邀請您來家里吃頓飯。”
商北梟說了聲好。
何晚晴開心極了。
她聲音越發(fā)甜美溫柔,“那就晚上六點鐘怎么樣?”
商北梟:“沒問題?!?/p>
何晚晴不想那么快掛斷電話,她其實很想和他培養(yǎng)一下感情,但是她在商氏學(xué)習(xí),都見不到商北梟的。
他每天好像都很忙。
神龍見首不見尾。
何晚晴平日,也不敢給他打電話,總是要給自己打造一個善解人意的人設(shè)。
所以,好不容易找了個打電話的理由。
何晚晴不太舍得這么輕易就放棄。
她找話題,又開口說道,“我親自下廚哦,商先生,您有什么忌口的食物嗎?可以提前告訴我?!?/p>
商北梟淡淡回復(fù),“沒有?!?/p>
何晚晴笑了起來,“我也是,不挑食,什么都吃?!?/p>
商北梟心里籠了一層猜測,他不太想多說什么,“我有事,先掛了。”
另一邊。
何晚晴掛斷電話后,有些怔忡。
董蔓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何晚晴皺著眉頭。
她只覺得心神不寧。
思索半晌后,才對董蔓道出實情,“我覺得商北梟的態(tài)度不太對勁,媽,你說他該不會是知道真相了吧?”
董蔓搖了搖頭。
說出自己的見解,“我覺得不會!如果他知道真相,怎么可能這么淡定,估計早就沖到咱們家里處理你了?!?/p>
何晚晴:“……”
董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計上心頭,“晚晴,我有個好辦法?!?/p>
何晚晴看向母親。
董蔓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拍著,說道,“生米煮成熟飯!”
何晚晴:“……”
董蔓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說道,“抓住機會,用盡渾身解數(shù)、發(fā)揮萬種風(fēng)情,讓他在床上再也離不開你!只要你讓他快活的樂不思蜀,他哪里還管那晚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你?他只會恨不得夜夜笙歌,死在你的身上?!?/p>
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何晚晴抿了抿唇。
糾結(jié)的說道,“真的可以么?”
董蔓壓低聲音,湊在女兒耳邊,“百試不爽,當(dāng)初你爸就是這樣被我拿下的,你何爸爸也是,要不然,你以為我長的不如花迎,能力不如花迎,是怎么能戰(zhàn)勝花迎拿下何政軍的?”
何晚晴拉著媽媽的手,紅著臉說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p>
董蔓嗔怪的看了女兒一眼,“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還用媽媽教你?媽媽當(dāng)年……”
話戛然而止。
當(dāng)年那些不光彩的事兒,自然是沒臉說出口的。
董蔓轉(zhuǎn)移了話題,“男人都一樣,喜歡乖的,拒絕不了騷的,最會拿捏男人的女人,就是窗下乖巧聽話、溫柔似水,在外面要時時刻刻給自家男人面子,可在家里,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你就要放下身段,讓他快樂,我跟你說……”
董蔓嘮嘮叨叨告訴了女兒很多自己積累的經(jīng)驗。
何晚晴聽的甚至臉紅。
董蔓推了推她,“你好好記住,就算不是商北梟,隨便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將是絕殺?!?/p>
——
有一家人工智能家居公司給花昭拋來了橄欖枝。
花昭在離開檀園的路上接到了電話。
她直接開車去公司面試了。
卻沒想到竟然在候場時,見到了夏果果。
后者激動萬分,舉起自己的號碼牌給花昭看,又給花昭發(fā)消息,面試后一起吃飯。
花昭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夏果果先進去面試,花昭在她后面第三個。
花昭沒做過智能家居用品,但是,曾經(jīng)朝盛和一家智能家居公司聯(lián)名合作過,為了拿下對方公司的投資,花昭曾經(jīng)熬了六個大夜,弄清楚了目前市場上智能家居的主要客戶畫像,以及潛在人群畫像。
所以,對于面試官提出來的一些廣而泛的問題,她回答的井井有條,讓人嘆服。
對于具有強烈個人色彩的針對性問題,她也回答的滴水不漏。
到最后。
六個面試官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會心的笑容。
花昭出去后,夏果果就迎了上來,“昭昭姐,咱倆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沒想到還能同時來同一家公司面試,樓下有家串串香,我請你吃飯去?!?/p>
花昭笑著應(yīng)聲,“好啊?!?/p>
串串香。
夏果果忍不住問花昭,“昭昭姐,面試官都問了你什么問題?”
花昭說了。
夏果果托腮說道,“我也差不多是這些,我回答的有點不太好,我這人到了陌生人面前就好像是開啟了啞巴技能,能一句話結(jié)束的話題,絕對不多說一個字?!?/p>
花昭給她添了一杯大麥茶,“安心,面試官會綜合考慮,自己覺得發(fā)揮好的不一定入了面試官的眼,有時候除卻實力,運氣也是很重要的?!?/p>
夏果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點的串串送上來。
夏果果眼睛亮晶晶的,邀請花昭嘗試,“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和我室友坐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就為了來這里吃一口串串?!?/p>
花昭哭笑不得,“你選的這家公司該不會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家串串吧?”
夏果果豎起大拇指,“你是我唯一的姐。”
花昭眉眼帶笑。
她拿起一串烤牛筋,嘗了嘗,眼睛也亮了,瑩瑩發(fā)光,“果真不錯?!?/p>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
忽然。
一道水流冷不丁的射過來。
花昭的襯衣瞬間就被打濕了。
白色的襯衫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露出了里面霧霾藍的內(nèi)衣的輪廓,不太體面。
夏果果連忙抽了一沓紙巾遞過去。
花昭沒接。
她怒而轉(zhuǎn)身,看向水流的來源。
結(jié)果就看到了坐在斜后方的何耀宗——何政軍和董蔓的出軌產(chǎn)物。
也是當(dāng)年,讓何政軍狠下心來,果斷和花迎離婚的緣由。
因為董蔓偷偷去港城做了鑒定,說是懷上的是個男孩子。
何政軍一心盼望兒子。
像是家里有王位要繼承。
何耀宗今年十一歲,是個被家里寵壞的小霸王,五年級而已,就已經(jīng)換了兩家小學(xué),聽說前不久又被學(xué)校勸退了。
此時此刻,帶著何耀宗吃串串的,是董蔓的娘家侄子董文俊。
花昭驀地起身。
她走到他們的桌前,敲了敲桌面,目光灼灼逼人,毫不退讓,“道歉?!?/p>
何耀宗認識花昭。
在他的眼里,花昭就是一個欺負他媽媽和姐姐,還總是來家里找爸爸要錢的乞丐,是壞蛋。
所以。
何耀宗對花昭翻了個白眼,豎起中指,“垃圾!鬼才要跟你道歉,窮鬼花昭不要臉,你看看你穿的好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