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崢嘴角輕輕的抽了一下。
他也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
好像……
好像不打自招一樣。
他在心里頗為埋怨自己沉不住氣。
商少崢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溫柔的說道,“我還不是怕你誤會么?
你想去客臥睡就是客臥睡,等你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我們再圓房,昭昭,我們來日方長?!?/p>
他們有一輩子的。
最起碼還有五十年。
他一點兒都不急。
他看著花昭抱著枕頭離開。
一刻鐘之后。
商少崢接到了寧薇薇的電話,“少崢哥哥,都是我不好,嫂子氣消了嗎?”
剛剛應(yīng)付完花昭。
商少崢對寧薇薇其實有些怨念。
但是聽到寧薇薇自責(zé)到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他又于心不忍了。
嘆了口氣。
他態(tài)度溫和,“不關(guān)你的事,傷怎么樣了?”
寧薇薇吸了吸鼻子,“好多了,今晚我還自己做了飯,一個人吃好無聊,少崢哥哥你要不要過來嘗嘗我的手藝?”
商少崢平靜的說道,“不去了,我在家。”
寧薇薇軟軟的說了聲好。
語氣略有些羨慕,“嫂子那么賢惠,廚藝肯定比我好多了,少崢哥哥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咯!”
商少崢:“……”
他忽然覺得肚子餓了。
寧薇薇又說道,“那我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少崢哥哥,對嫂子溫柔點哦,嫂子可不比我皮糙肉厚的,能耐得住你使勁的造?!?/p>
說完。
寧薇薇掛斷了電話。
商少崢洗完澡出來。
頗為蠢蠢欲動。
剛剛寧薇薇的話,讓那些曾經(jīng)和她胡鬧的一幕幕,悉數(shù)在腦海中滑過。
他想做。
想找點樂子。
來撫慰自己空虛的心臟。
他想了很久。
去衣帽間換了衣服。
然后敲了敲花昭的房門,“昭昭,公司有點急事,我先去忙,你睡就是?!?/p>
花昭:“好。”
他前腳剛走。
花昭慌忙打給姜偵探,“商少崢去找寧薇薇了?!?/p>
對方應(yīng)聲。
花昭放下手機,合上電腦。
依靠在床頭。
控制不住想起了臺風(fēng)夜的場景。
商北梟,又救了她一次。
——
外婆出院后,花昭徹底忙了起來。
她在跟進和傅祁川公司的合作項目,但是她約了好幾次,傅祁川的秘書都婉拒了。
歸根結(jié)底。
還不是因為這個項目是一塊大肥肉。
誰都想上去啃一口。
所以。
盯上這個項目的公司沒有三十家,也是二十家,在傅祁川的角度而言,的確很煩。
夏果果又一次接到拒絕后。
一臉絕望的看著花昭,“要不然放棄吧,感覺完全是在浪費時間?!?/p>
花昭想到自己守在病床前熬夜做出來的計劃書,她不想放棄。
想要,再搏一搏。
看到花昭的堅決,夏果果打起精神,“好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要越挫越勇,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天生我才必有用,我是最棒的,加油加油加油!”
花昭:“……”
好說不說。
她很欣賞夏果果的精神狀態(tài)。
這姑娘。
自己pua自己。
中午休息時間。
花昭跟著財務(wù)部部門經(jīng)理李翔出了公司。
李翔直奔醫(yī)院。
花昭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去了婦產(chǎn)科。
花昭臉色微變。
李翔今年四十歲左右,和李太太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她沒聽說李太太懷二胎。
所以……
花昭心里冒出了猜測。
她悄悄靠近病房。
病房隔音好。
她聽不到什么。
花昭干脆去了護士臺,“您好,我們老板的合作伙伴,老婆生孩子,老板讓我過來慰問一下,但是我不知道他太太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叫李翔,可以幫我查一查她住在哪個病房嗎?”
護士聽她準(zhǔn)確的說出來產(chǎn)婦家屬的名字,也沒有說什么,“在二號單人病房。”
花昭連忙道謝,又問道,“這是一胎還是二胎?我怕待會兒說錯話。”
護士看她一眼,“一胎?!?/p>
花昭又問,“是男孩兒吧?”
護士嗯了聲。
花昭道了謝,她出去了婦產(chǎn)科。
半個小時之后。
李翔著急忙慌的從婦產(chǎn)科出來,迎面被花昭攔下。
花昭輕笑著。
舉著手機,“李經(jīng)理要不要聽一聽我剛剛無意間錄下的一段音頻?”
李翔是跟著商少崢打江山的。
自然認(rèn)出了花昭。
他緊張的面色微沉,心臟一緊,“太太,您這是做什么?”
花昭收起手機,面色寒冽,“我要公司近幾年的所有財務(wù)報表以及賬目,否則,這通錄音不僅會讓你妻離子散,還會讓你名聲掃地,事業(yè)盡毀?!?/p>
李翔眸色閃爍不定。
花昭等他的答案。
半晌。
李翔一手叉腰,一手用力在臉上搓了一把,“好,我給你,但是你必須要把錄音視頻全部刪除,并且不許告訴第三個人!”
花昭:“成交?!?/p>
李翔瞪了花昭一眼,憤而離開。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花昭才按著胸口,大口喘了喘氣。
錄音里面,是空白的。
她想要賭一賭。
結(jié)果,成功了。
當(dāng)天晚上,花昭就收到了李翔發(fā)過來的超大文件。
她先把文件加密。
然后抱著筆記本坐在床上慢慢的瀏覽……
砰!
外面響起摔砸東西的聲音。
商少崢回來了。
花昭心臟猛的劇烈跳動。
她立刻合上電腦。
踩著拖鞋走出去。
而商少崢也沖到了客臥門口,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袋,怒氣沖沖,“花昭!”
花昭故作淡定,“你怎么了?”
商少崢大吼,“你做了什么,自己沒數(shù)?”
他目眥欲裂。
眼白里的紅血絲都在張牙舞爪。
花昭捏緊手指,緊張不已,她喉骨滾動,正視他逼問的目光,“我做了什么?”
啪的一聲。
文件袋被摔在花昭腳邊。
商少崢如同憤怒的獅子,按著花昭的肩膀,把人按在墻壁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