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的話剛問完,便見小桃回來了。
江慈連忙道,“小桃,可接到我大姐了?”
小桃點頭,“人是接到了,只是……”
江慈急了,“只是什么?你快說!”
“只是在接人途中出了點意外,大姑奶奶她受了點輕傷!”
江慈皺眉。
三兄一向溫和,斷不會用什么暴力行為搶人。
由三兄前去接人,怎會受傷?
小桃也看出了江慈的疑慮,“姑娘,至于大姑奶奶為何會受傷,我并不清楚,姑娘若是想知道,只能問三爺!”
今日雖是江慈的大婚之日。
但她一整日都在惦念江舒。
此時又聽說江舒受了傷,她顧不得其他,便讓翠兒替她更衣。
翠兒聽言,連忙阻止,“姑娘,不可,今日是姑娘與王爺?shù)拇蠡橹眨退阃鯛斀褚共凰拊谛路?,姑娘也切不可出府呀!?/p>
新婚之日,新郎不與新娘同房,已經(jīng)夠晦氣了。
若是姑娘再回一趟娘家……
江慈已經(jīng)和趙懷安和離了,不能再與淮王殿下出什么幺蛾子。
若是再出狀況。
江慈的名聲,就真的臭了,這輩子也只會受到世人的指責(zé)。
所以,如今的淮王府,是江慈最好的庇護(hù)。
她不愿有人破壞江慈好不容易得來的庇護(hù)。
因此,翠兒狠瞪了小桃一眼。
小桃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著頭不言語。
江慈瞧著屋子里幾個小丫頭的低迷氣息,心中一軟。
知道她們都是為自己好。
便也沒有堅持,只道,“那便傳信給三兄,讓她務(wù)必將大姐留在江府,等我三日回門后再走!”
翠兒和小桃、小青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桃立馬道,“我這就去傳話!”
這一晚,江慈睡的并不好,不僅江慈,翠兒、小桃、小青幾人皆睡的不好。
江慈是在擔(dān)心江舒。
而三個丫頭則是在想,淮王殿下新婚之夜便讓姑娘留守空房,這事傳出去,怕是淮王府的下人都要看不起江慈。
想到這里,三個丫頭同時嘆氣。
次日一早。
按理說,淮王和江慈是要進(jìn)宮面見皇帝和太后。
但是,她們還沒來得及給江慈梳妝,太后便派人來傳了旨,說是免了二人的進(jìn)宮之禮。
翠兒拿著剛準(zhǔn)備好的衣裳,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以為姑娘做了王妃,就揚眉吐氣了。
怎知!
仍舊是受氣。
小桃也忍不住道,“天剛亮便派人來傳旨,太后是怕王爺和王妃起的太早,進(jìn)宮了不好趕出來……”
“小桃!”
小青急忙制止小桃。
小桃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傷江慈的心,急忙捂嘴。
可話已出,她想收回,已經(jīng)收不回了,只得愧疚的去看江慈的臉色。
小桃愧疚的不行,江慈卻不以為意。
她原本就不想進(jìn)宮。
眼下太后傳旨免去進(jìn)宮之禮,她樂得自在。
卻也不急著梳妝。
正要再去床上躺一會,便聽見敲聲門。
翠兒打開門,高承佑走了進(jìn)來。
三個丫頭急忙行禮。
江慈一愣。
她沒想到高承佑會在這個時候來。
畢竟昨晚洞房花燭他不在。
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江慈欲上前行禮,可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未更衣,她立馬定住腳步,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高承佑自然也發(fā)現(xiàn)江慈未曾更衣。
他尷尬的看了江慈一眼,便立馬移開了視線。
好在翠兒機靈,立馬拉著小桃和小青出去,順便將房門合上了。
兩人這才顯得不那么尷尬。
江慈趕緊披上外衣,問道,“王爺有事?”
高承佑點頭,將帶來的一個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江慈瞧著那個木盒子,體積不小,看上去有些沉重,“這是什么?”
高承佑道,“這里頭是本王的家財!”
江慈,“……”
高承佑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說道,“你既做了本王的王妃,理應(yīng)打理本王府中的庶務(wù)!”
江慈這才懂了高承佑的意思。
她嫁進(jìn)淮王府,吃淮王府的,喝淮王府的,總不能什么也不干。
總得為淮王府做些貢獻(xiàn)。
倒也于情于理。
江慈點頭,“王爺說的是!”
江慈原以為像高承佑這樣的武將,又不受太后的待見,定不會有多少家財,就算有,也大多來源于皇帝的賞賜。
可她清點完畢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與她想的恰恰相反。
高承佑不僅有錢,還巨有錢!
她的那點嫁妝,在高承佑的家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高承佑似是看出了江慈的心思,道了句,“往后便有勞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