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麥眼底的眸光迅速冷卻。
她面無表情道,“那就請你回去轉(zhuǎn)告商伯父,我和你離婚離定了,不用給你下什么死命令,你就算來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回去!”
商湛臉上的表情也一瞬間冷了下來。
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么跟他蹬鼻子上臉。
對女人低聲下氣,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換了旁的女人。
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芃麥,你別得寸進(jìn)尺,你以為我有多少耐心在你這里耗?”
芃麥嗤之以鼻,“別說的好像是我求你來的一樣,我也不稀罕,沒錯,當(dāng)初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一時沖動下和你閃婚,這是我自己種的苦果我自己吞,你也不用拿你父親當(dāng)擋箭牌,日子是我倆過的,既然我們都過得這么痛苦的話,那趁早一拍兩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沒必要互相折磨,也互相傷害!”
耿耿于懷的話說完。
芃麥轉(zhuǎn)身離開。
商湛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扯住她的胳膊,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把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你怎么不說是自己水性楊花?我三番兩次睜只眼閉只眼,倒是把你縱容的徹底放飛自我了!”
“我怎么水性楊花了?”
“身邊的男人不斷,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我想你大約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吧?就算再怎么急不可耐,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顧及一下我這個丈夫的顏面?”
“所以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不高興了?”
“哪個男人被帶了綠帽子高興?”
“守活寡的日子不好受是嗎?那你可以出去找野男人啊,我又不會像你一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話是出自商先生之口吧?當(dāng)初不是很大度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高興了,別自己啪啪打臉好嗎?”
一句話懟的商湛無言以對。
芃麥憤憤不平從他面前越過去,到了辦公大樓的電梯口,伸手剛要按電梯。
啪——
一只大掌先蓋住了電梯按鈕。
商湛濃墨色的眸內(nèi)涌動著陰霾,“你到底想怎么樣?”
“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你想怎么樣?我已經(jīng)說了,你若想道歉就拿出道歉的姿態(tài),若是來吵架,恕我不奉陪!”
“我為什么要跟你道歉?”
商湛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凌厲瘆人。
芃麥內(nèi)心莫名有些忐忑,“以小人之心揣摩他人,將我的真心任意踐踏,惡意卑劣無恥的試探我,你不該道歉嗎?”
商湛冷笑了一聲。
積壓在心底深處的那一根導(dǎo)火索終于在這一刻被徹底引爆。
他咬牙切齒向她逼近一步,“我試探你卑劣無恥,那把我當(dāng)小白鼠試驗(yàn)的你就光明磊落了?”
瞳孔倏然間睜大。
芃麥瞬間方寸大亂,“什、什么小白鼠?”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嗎?你那位閨蜜的老公有男科方面的毛病,你為了能一次治好他,避免一次次試藥,便將我當(dāng)成了小白鼠,嘴里哄騙著為我好,背地里卻在為他人行方便,結(jié)果若是好的他受益,結(jié)果若是壞的我買單,你如此精于算計(jì),到底我們倆誰更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