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身子劇烈一抖,十分意外耶律央居然知道了!
“七王您怎么知……”
背后那個人的存在,秦宛從未告訴過旁人的。
耶律央冷嘲扯唇,那毫不遮掩的諷刺和輕蔑,讓秦宛才恍然自己究竟是有多蠢!
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可在旁人眼中,她僅僅只是一個笑話!
秦宛咬著唇:“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p>
耶律央眸子倏地瞇起,周身的逼人氣息漸濃!
秦宛被他的氣勢驚了驚,趴在地上解釋。
“是真的七王!第一次也是他找上我的,后面的幾次面對面相見,都是隔著一道簾子,我從未看到他的人,只知道這是個男人,具體年齡和長相,乃至身份我都不曉得……”
越說秦宛卻覺得自己發(fā)蠢!
連個身份和長相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她居然就這樣輕信了他!
當真這樣說起來,若非此人一直在她背后出主意,引領(lǐng)著她一步步走向這個‘深淵’,她也不會把心里的那些心思擺在明面上,指不定現(xiàn)如今七王待她還一如當初!
秦宛越想越恨!可現(xiàn)在說什么也用了。
“會不會是九王。”江無眠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耶律央側(cè)頭看去走出來的她,深邃的鷹眼晦暗難懂。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p>
江無眠看著他的神情,眸光也跟著變得幽深。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背后盯著他耶律央的人,并不止九王一人。或者說,盯著耶律央手中東西的人,并不止九王一個勢力!
而這個人利用姜宛,想擾亂她和耶律央的關(guān)系,從而謀利。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九王或許是最符合的人選。
九王那日失蹤后就一直不見蹤影,皇宮內(nèi)外一直人心惶惶的。若這個人真是九王,那這很可能是抓到他的一個鍥機!
江無眠轉(zhuǎn)頭看向趴在地上,后悔莫及的秦宛,和耶律央對視一眼。
耶律央也正有此意!
他揚唇一笑,將話語權(quán)交給她。
“秦小姐不想去莊子上也可以,不過得替我們做一件事。”江無眠出聲道。
只要不去莊子,不處罰她,一切什么都好說!
“好!我答應!做什么都可以!”
……
蕭蘇禾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送秦宛出莊子的馬車。
冷風吹起簾子,他正好看到在車內(nèi)默默哭泣擦眼淚的秦宛。
他眉頭一皺,問向身邊人,這才曉得了昨夜的事。
“居然有這樣的事?”蕭蘇禾也感覺意外。
不過他直覺耶律央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里應該還有內(nèi)幕。
再看一眼秦宛的馬車,蕭蘇禾轉(zhuǎn)眸再下意識看了眼街道四周,街道很安靜,但直覺告訴他,這馬車周遭四下早已布滿了耶律央的人。
乃至他也親自出場了。
如此,看來耶律央心里是有數(shù)的。
今日回來本想細細再問耶律央一些事的,可現(xiàn)在耶律央有其他事處理,他也只能等等再說了。
他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重新調(diào)查了一番。
但結(jié)果依舊是先前一樣。
不怪蕭蘇禾,其實先前行宮都在西漠那邊的掌控中,蕭蘇禾即便是從旁處多番巡查,得來的結(jié)果也不會和之前的相差到哪里去。
看來一切只有等耶律央和他的人回來再說了。
蕭蘇禾又問起了江無眠如何,奴才說江小姐沒什么,只說等府醫(yī)回來了去她那一趟,這會兒她已經(jīng)先去和江家小公子他們吃午膳了。
“府醫(yī)?她不舒服嗎?”蕭蘇禾臉上生出一絲擔憂。
那人回道:“應該沒有吧。今早看到江小姐的時候,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p>
蕭蘇禾點點頭,想到了江南風的腿,猜測或許是為了她弟弟。
如今魏帝身邊正是需要太醫(yī),宮里的人不好請,京城里的大夫水平有限,還是自家的府醫(yī)最適合。
“嗯,知道了。”
蕭蘇禾本想去看看她,不過她現(xiàn)在身邊有家人陪著,自己也不好去打擾。
“我先去看過母親?!?/p>
走了兩步,蕭蘇禾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對了,上次見西漠三公主,瞧著她近日里清瘦了些,估計是來了北魏后飯菜不合口味,你去后廚房說,讓他們做些西漠的點心給她送去吧。”
到底是客人,還是耶律央的侄女,總不能虧待了去。
身邊的幾人相視一眼,一時間都沉默了。
蕭蘇禾沒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來:“怎么了?”
一個奴才站出來道:“小郡王,那位西漠三公主,好像……好像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
蕭蘇禾猛地頓住步子!
不知為什么,冷風吹來的那一剎那,他竟恍惚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