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李蘭蘭大步沖過來,指著楚夕月破口大罵,“綺麗才不是這種人!你編這種謊話是沒人信的!”
她一搭腔,身后的一群友人也開始附和:“對啊大家別信她的一面之詞,綺麗的人品我們都知道,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聽著包廂外的朋友為吳綺莉說話,包廂里的人也坐不住了,輕聲開口:“綺麗,看來她們今天是不會罷休了,竟然這樣污蔑你,要不你還是說兩句吧,如果怕莫瑩瑩欺負你,咱不開門就行了。”
往事被揪出來,吳綺莉面色慘白。
這件事當時雖然被她糊弄了過去,但要是真的被放到臺面上審判,是完全經不起推敲的。
吳綺莉臉上浮起一層薄汗,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
當初那么多人把她和莫瑩瑩放在一起比較,她一時沒控制住好勝心,暗示莫瑩瑩人品有問題。氣氛越來越熱,她一時上頭,還添油加醋說了不少。
等她冷靜下來,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多了。
為了避免事情真相被揭露,她這學期刻意避開了莫瑩瑩一行人,想等她朋友們將這件事情忘卻。
誰知道今天竟然遇上了?
不僅遇上了,還起了沖突?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半晌,她故作為難小聲開口:“你們知道我不喜歡與人交惡,尤其是莫瑩瑩……反正不管她們說什么,只要我不予回應,鬧劇終究是會散場的?!?/p>
包廂里的朋友看吳綺莉的眼神充滿了心疼。
她們不知道吳綺莉當初在華海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委屈,才會讓她現(xiàn)在對莫瑩瑩避之不及?
包廂里的朋友猶猶豫豫,包廂外的李蘭蘭繼續(xù)開麥,舉起手機示意:“今天綺麗要饒你們,但你們非要上趕著污蔑她,行!她性子柔弱好說話!我可不會縱容你們!”
“楚夕月!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拍視頻了!你這屬于污蔑!我要曝光你!”
李蘭蘭也不是蠢蛋。
楚夕月一開口,她就知道她要污蔑吳綺莉,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拍視頻。
一來是為了留下證據(jù)好讓楚夕月害怕,以此來逼迫她收手。
二來是想將這件事情發(fā)布到網上,一旦華海和北清的大批學生關注這件事,那楚夕月和莫瑩瑩就不敢對她動手。
說話間,她已經將視頻發(fā)布到了微博上,發(fā)完還得意地勾唇:“這下怕了吧!你們就等華海的同學來噴你們吧!”
“我要讓北清的同學都看清你們這幾個人丑陋的嘴臉!”
“大家趕緊幫我轉發(fā)一下,好讓更多的校友看到!”
周圍的朋友見到這一幕,連忙開始轉發(fā),自己轉發(fā)還不夠,甚至還將視頻發(fā)到了班級群里。
吃瓜群眾到場的速度那是極快的。
【什么?導演竟在我身邊?吳綺莉是這種人?驚呆了!】
【樓上的!你看清楚文字內容好不好!李蘭蘭說的是楚夕月污蔑吳綺莉!重點在污蔑!】
【華海的學生呢?趕緊出來放瓜?。 ?/p>
吳綺莉沒想到自己一躲再躲,卻被李蘭蘭這個豬頭將這件事發(fā)布到了微博上!
她攥緊手機不停在心里祈禱:華海的同學可千萬別現(xiàn)在出來冒泡!一切等她離開“清”再說!到時候她就沒這么被動了!
朱淑瑜和楚夕月見李蘭蘭竟然傻缺到將這件事發(fā)布到微博尋求共鳴,她們倏地就笑了。
兩人默不作聲,只是悄咪咪在自己華海的班級群里發(fā)消息讓大家伙出來吃瓜。
一班和二班距離近,關系鐵,兩個班里的瓜大家基本上都能吃上熱乎的。
不多久,從華海實驗班畢業(yè)的學生就出來發(fā)聲了,還是發(fā)長文控訴!
【有種我不喜歡的人終于露餡兒了的感覺!當初情書事件我就在場!大家可能不知道,華海有給成績優(yōu)異的學生定制筆記本的習慣,司硯的筆記本里印著他的名字!】
【這封情書是用這里面的紙寫的!字跡還跟司硯平時的一模一樣!司硯當時不在場,吳綺莉就矯揉造作地讓大家誤以為這就是司硯寫的!】
【正在大家起哄時,吳綺莉被楚夕月叫出去了!大家都說這是情敵間的對決!望眼欲穿地在教室里等下文!】
【誰知道吳綺莉回來后,反轉就來了!她一改之前的模樣,改口說是甄曉鬧著玩兒寫的。這是司硯的紙,還是一模一樣的字跡,我當時就不信是甄曉干的!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吳綺莉為什么改口了!哈哈哈!原來是被楚夕月發(fā)現(xiàn)后迫不得已改口了!】
這個長評一出,很快就有人回應:【這件事跟楚夕月這個視頻算是對上了,但我有一事不解,司硯當時為什么說草稿紙是他給甄曉的?】
【息事寧人唄,司硯后來不是就直接坦白說不喜歡吳綺莉了嗎,還跟楚夕月做同桌,明擺著就是避嫌。又或許是他真的給過甄曉草稿紙,只不過吳綺莉拿來自導自演了?!?/p>
李蘭蘭看到微博底下的長評,滿臉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平時對她這么大方的吳綺莉是這種人!
吳綺莉看到這條微博底下的評論,心如死灰。
下一秒,她顫抖著手發(fā)出一條微博:【清者自清?!?/p>
這封情書,究竟是她寫的還是甄曉寫的,別人也拿不出證據(jù),她打死不承認就行。
看到吳綺莉的動態(tài),李蘭蘭又松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是這些人在污蔑綺麗!
那封信肯定不是吳綺莉自己寫的!
有了吳綺莉的話作為依托,李蘭蘭立刻有了信心:“這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司硯有什么好?綺麗犯得著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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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司墨瞥了眼旁邊的司硯,陰陽怪氣:“你有什么好的?人家為什么要演這么一出大戲?”
司硯將身體往后一靠:“我有多好,你不知道?”
雖然舊事被重提,但司硯嘴角卻隱隱噙著笑。
他就說當初這封情書,吳綺莉既然都做了,為什么又突然改口說是甄曉的惡作劇?
原來,是他家月月暗中幫了他。
曹旭安看著雙胞胎打鬧,認命地從包廂的角落拿出一沓厚厚的紙:“吶,你要打印的東西?!?/p>
司硯沒有伸手接:“你送出去給楚夕月吧,你是老板,你需要負責解決酒吧里的紛爭?!?/p>
曹旭安:“......”
算了,誰讓這件事關系到莫瑩瑩呢!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