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正好前去截胡,也好收割一波天命值。
不過,也不知池巖的傷勢如何了,經(jīng)不經(jīng)的住折騰……
可下一刻,他還走出藥神谷的范圍,一股熟悉的冰冷寒意瞬間封鎖了周遭空間。
“你又來干……?!?/p>
看著對面的絕世嬌影,顧長生眉頭上蹙,正欲說話,就突感耳邊疾風拂過,周邊景物迅速變換。
眨眼間便至他與蘇蘇暫住在藥神谷的房間內(nèi)。
“長生,為師好想你?!?/p>
看著那張出塵如謫仙的臉頰,邀月好看的眼尾頓時泛起一圈紅暈。
抬手一揮,那房門便砰的一聲合上,在顧長生怔愣中,香軟的唇瓣便直接迎了上來。
一只纖纖玉手更是直接挽住顧長生的后頸,讓其掙扎不了絲毫。(圖圖?。?/p>
“唔!”
雙目相對,她霸道的親吻著,好似在宣泄什么,柔軟細膩的觸感瞬間鋪天蓋地的直沖顧長生的全身感官。
“邀月!”
顧長生雙眸猛的大睜,臉龐倏的錯開。
喉嚨一滾,剛怒喝出二字,邀月卻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長生,為師這次真的知錯了?!?/p>
這一次,她又是凄然自喃一聲,直接整個身子都覆蓋上來,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一雙手竟也被邀月牢牢抓住,直至十指相扣。
“嘶!”
邀月的力道實在太大,他一介法相境那能掙脫束縛,看著那雙紅潤的鳳眸,顧長生一口咬上了前者的薄唇。
頓時,邀月受痛分開,唇邊淌下一縷鮮紅血液。
那鮮紅血液順著白皙的下巴滑落至身上的白裙,失神的雙眼,蒼白的容顏,顯得極其落寞。
“邀月,你瘋了!”
一邊,顧長生抹了抹嘴邊血腥味,冷聲大喝而出。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如此語氣。
他不知道邀月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但自己只想離她們遠遠的。
“不!我沒瘋!”
看到顧長生眼中的厭惡,邀月頓時嬌軀一顫,頭也不自覺的輕遙兩下,好似抑制不住情緒的再次戚然放聲,道:
“你知道嗎長生,我們經(jīng)歷了三世,我也愛了你三世,三世的無疾而終,我受夠了!”
看著邀月泫然欲泣的模樣,顧長生面容依舊,淡淡道:“這又如何?!?/p>
“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神女傳承中黎蘇蘇便給他說過,自己乃是古地神子下界歷劫。
第一世他是云城城主義子。
第二世他是大魔神。
而現(xiàn)在,正是最后一世,也就是第三世。
“所以,長生你也有前兩世的輪回記憶,是嗎?”
邀月身子攔在門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顧長生。
“并沒有。”
聞言,顧長生平靜搖頭。
他現(xiàn)在確實只有重生前的記憶。
至于當初在帝葬中所言記憶回歸,他也不知還需多久。
“咯咯…難怪,難怪你一直恨我?!?/p>
隨著顧長生話音落下,邀月唇角露出一抹苦澀,“那長生你知道嗎?為師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自幼便生活在圣墟魔地。”
“當時冷清秋將你送出南疆,以為一切設(shè)計的完美無缺,無人知曉長生你的來歷,但我卻借助帝器窺見始末?!?/p>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收我為徒?!?/p>
顧長生垂目蹙眉。
如果當初沒有成為她的弟子,他應(yīng)該不會有那般痛苦的經(jīng)歷吧?
就算云殿那幫人依舊會算計與他,但至少沒有刻骨銘心的背刺……
“那長生你可知道冷清秋為何要偷偷將你送出南疆,費盡心思的讓你來到我的面前嗎?”
邀月長袖里的玉手五指緊攏在一起。
她緊張,害怕。
但她更怕顧長生一直不理她,所以她決定坦白一切。
就算不能即刻獲得顧長生的原諒,但至少能將那片心意講述而出。
“因為我是人族身份,待在圣墟魔地不合適?!?/p>
顧長生嘴邊直接說著。
心中卻隱隱覺得邀月話中有話。
“長生,這是冷清秋她騙你的!”
聞言,邀月憤憤的往前走去。
但見顧長生下意識的躲避動作后,她身形猛的頓在原地,臉色頓白中繼續(xù)說道:
“我修煉的乃是太上功法,這種功法雖最終能成為至強無敵,但大道終是有衡,這也使得修者道途中必有一生死劫難?!?/p>
“而長生你便是我的命中之劫。”
“所以冷清秋送你到太初圣地也只是為了利用你,而根本不是什么身份差別?!?/p>
轟!
在邀月那話落瞬間,顧長生瞳孔便是猛的一震,心臟好似塞著一團棉花,手腳霎時冰冷至極。
生死大劫,渡過則盛,渡失則隕。
難怪。
難怪重生前魔尊總言后悔,不該之后又欲言而止。
原來他一直便是一顆棋子。
一顆讓邀月產(chǎn)生劫難,從而空出大帝道位的棋子!
而她敢送自己到圣地門下,恐怕也是猜出邀月的桀驁性格,不會當場就格殺自己,從而渡過死劫……
真的好算計。
一邊,見著顧長生面色極度變化,邀月心中亦是難受,但還是咬了咬薄唇,緊接著又道:
“長生,為師承認當初收你為徒,確實是自認道心磐固,不會動那男女情愛之意?!?/p>
“而只要為師不動情,那你便不會有事,我也能渡過生死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