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之外,小魚兒在聽到外界的動靜之后,就已經翹首以盼。
他知道娘親回來了。
冷風呼嘯而過。
小家伙那一張白凈的小臉蛋已經被冷風吹得紅撲撲。
整個鼻尖也都在發(fā)紅。
可是小魚兒卻一點都無所謂。
他殷切地仰著小腦袋等待著娘親歸來。
他都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娘親了。
他可太想念娘親了啦!
遠遠的有馬車朝此處而來。
小家伙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繼續(xù)邁開了小短腿,朝著那馬車的方向狂奔而去。
“娘親!”
稚嫩的聲音回蕩在了這空寂的半空之中。
然而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
從前方的馬車上,黑色的身影卻已經抱著一道纖細的身子往下踏來。
小魚兒那小小的身體如同被驚雷劈到了一樣,整個人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徹底的凝固了起來。
短暫的震驚之后,小家伙也再顧不上其他,往前沖了過去。
“爹爹!娘親她怎么了?”
小家伙的聲音在顫抖。
聲音之中全是哭腔。
他看到了。
娘親現(xiàn)在的臉色特別蒼白。
他看到娘親十分憔悴。
娘親就那么靜靜的閉著眼睛,分明是暈過去了。
小魚兒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娘親有過如此模樣。
一時之間徹底的慌亂了。
“娘親……娘親他怎么了?”
蕭夜景帶著云知微一路直從青州城趕了回來。
后頭,老頭則是帶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風北塵朝著里頭而入。
蕭夜景大步的往前走去。
小魚兒緊隨其后。
小家伙步履蹣跚。
整個小小的身軀都在踉蹌著顫抖著。
幾度要摔倒在地上。
“爹爹……”
一直等踏入夜王府,蕭夜景這才稍稍緩了口氣。
他看著身側那滿臉焦灼的小家伙。
顧不上自己的憔悴,頂著自己滿心的壓力,輕松安撫著。
“別怕,你娘沒事,她只是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先睡過去了?!?/p>
“小魚兒,你應該知道的。這大半年來,你娘親一直沒有休息過,她永遠都在奔波的路上。”
“她永遠在救人,永遠在忙于各種各樣的事情?!?/p>
“她真的是太累了,所以,讓她先好好休息一陣子吧?!?/p>
蕭夜景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著無比的溫和。
他輕輕的瞇起了眼睛,遮掩住了眼眸之中早已經覆滿的紅血絲。
“真的嗎?”小家伙帶著哭腔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我從來沒有見過娘親這個樣子過,爹爹,娘親是不是受傷了?娘親她……”
“乖。”蕭夜景伸出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腦袋,“你娘不會有事的,有爹爹在,什么事情都不會發(fā)生?!?/p>
小魚兒抬起小腦袋。
陽光之下,那雙璀璨的眼睛之中洶涌著些許晶瑩的光芒。
他張了張粉嫩的小嘴唇,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是極度欲言又止。
許久重重的點頭。
“好!”
也是此時,陸風將軍已經從外頭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蕭夜景懷中的女子身上,那渾濁的瞳孔,劇烈的一個收縮。
“這是怎么了?”
蕭夜景將云知微迅速朝著里頭抱去。
他親手直接將云知微安置了妥當。
此時此刻,陸風早已經在一旁等的不知所措。
“她……”
蕭夜景猛然轉過身去,低下頭來對著陸風將軍,滿目歉疚。
“岳父大人,是我照片不力,是我一個疏忽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p>
陸風的渾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氣。
他緊緊的攥著那僅存的三根手指。
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微微……”
蕭夜景抿起嘴唇,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救她的辦法,岳父大人,我即刻起準備啟程?!?/p>
“你要去哪里?”陸風移過了視線,看著眼前的男人,詢問出聲。
蕭夜景語氣篤定。
“極寒之地。”
陸風聞聲,整個人的身軀也狠狠的一支亮槍。
他再度抬頭,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夜景。
“極寒之地?你確定?”
蕭夜景鄭重點頭。
“不錯,此一行也不知要耗費多少天。所以這幾天來,還要請岳父大人一直幫忙照顧微微?!?/p>
“我也會將所有的事情安置妥當,不會有任何人敢前往夜王府來打擾到你。”
“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絕對不會耽擱了她?!?/p>
蕭夜景繼續(xù)叮囑著。
陸風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你知道那極寒之地是什么樣的存在嗎?你去之前,可有了解過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若是貿然前往,只會出亂子!”
蕭夜景瞇了瞇眼睛。
“我不管他是什么樣的存在,哪怕是龍?zhí)痘⒀ㄖ?,我也照樣去闖!”
“更何況,現(xiàn)在去了解他已經來不及了!我可以到了那里再多了解?!?/p>
陸風嘆息一聲。
“我倒是對此處有些了解。曾經我?guī)П鲬?zhàn)四方之時,曾經不小心闖入過極寒之地!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那里生存著一群怪物。”
“當時我手下有一支隊伍曾經不小心闖入極寒之地,從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陸風奮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著無比平和。
可是那止不住輕輕顫抖的聲音,還是訴說出了他此時言語之中的震驚。
蕭夜景則是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在聽著最為尋常的話語。
“我知道了?!?/p>
蕭夜景抬起了腳步,轉過身去就準備離開。
“我現(xiàn)在就去?!?/p>
陸風也一瘸一拐的迅速往前。
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現(xiàn)在他還是一個完整的人,他甚至愿意代替蕭夜景前往。
可是現(xiàn)在他這個身子,若是極力跟隨過去,只會給蕭夜景拖后腿。
只會成了他的負擔與累贅。
“攝政王?!标戯L開口,“無論如何,多謝?!?/p>
陸風說著往后退去。
就在蕭夜景轉身的剎那。
陸風抬起了那殘缺的手臂,然后朝著蕭夜景行了一個最大的禮儀。
蕭夜景腳步一頓,輕輕搖頭。
“這是我必須要做的。岳父大人,你不必如此。”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微微對我而言究竟意味著什么?!?/p>
“若無她,也無我?!?/p>
蕭夜景聲音落下,再一次轉身。
“所以,我必須要救回她?!?/p>
“必須……”
……
寒風蕭瑟。
這一次,蕭夜景獨自一人,只朝著極寒之地的方向而去。
沒有人知道極寒之地到底在何處,有沒有人知道極寒之地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極寒之地,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相傳,在這個天下的最南端,是一片冰域。
那里終年積雪,冰塊積雪,常年不化。
哪怕是在酷暑,那里的溫度也如同數(shù)九寒冬一般,冰冷到極致。
曾經也有人好奇地想要探查過那極寒之地。
但是,所有試圖闖進去的人全都再不曾踏出。
因為這樣,那極寒之地儼然成了整個天下最為神秘的一處。
再也沒有人敢貿然闖入那個地方。
那里,甚至被人稱呼為禁地。
蕭夜景也從未生出過踏去極寒之地的心思。
可是這一次他不得不親自前往。
馬兒飛快的朝著最南端駛去。
一路上,蕭夜景完全沒有停歇。
剩下的馬兒跑累了,幾乎快跑不動了。
蕭夜景沿途經過驛站,風風火火的下來。
“爺!”驛站的人迅速前來迎接。
蕭夜景卻是目不斜視,直接詢問。
“本來讓你們準備好的馬何在?”
早在即將靠近這驛站之時,蕭夜景就已經讓訊鳥前來傳信。
驛站的人不敢有半點怠慢。
“爺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那。”
侍衛(wèi)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匹馬。
還想要再說些其他,蕭夜景卻已是充耳不聞,迅速起身,再度跨上了那匹馬,再度朝著前方而去。
“爺!你總要先喝口水吃個飯啊!”身后的侍衛(wèi)驚呼出聲。
可是,前方的馬早已經再度疾馳遠去,身影迅速消散于眼前。
蕭夜景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整個過程仿佛一道風一般。
一切快得如同一場夢境。
侍衛(wèi)站定原地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
若非是看到地上那被換下來的那一批已經累趴了的馬,他一定會以為方才或許是經歷的一場夢……
蕭夜景日夜兼程。
一路繼續(xù)趕往南方。
三天三夜,他不知累死了多少馬。
三天三夜的功夫,他更是沒有半點停歇,甚至都不曾合上眼睛半刻。
不知不覺間,他所到的地方,人煙逐漸稀少。
不知不覺間,沿途的風景已經從一片片荒地,直到最后幻化做了一片片冰川河流。
在抵達這一處冰川河流之際。
蕭夜景剩下的馬兒突然猛然一頓,徹底停了下來。
“怎么不走了?”蕭夜景沉下眉眼,語氣之中透出了無盡的威嚴。
馬兒停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往前。
蕭夜景若有所思,看著前方。
他知道,他想要找的極寒之地,應該就在這附近。
他,終于快到達目的地了。
雙手放在唇畔之間吹出了哨子音。
半空中有一只大鳥迅速朝此處飛來。
蕭夜景暫且停在了原地,看著前方撲棱著翅膀的鳥兒,似乎在與之攀談著。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番商議,蕭夜景的眸子瞇了起來。
同時眼神中也終于涌動出了幾分警惕。
前面這只大鳥告訴他。
不能繼續(xù)再往前了。
再往前,沒有人能靠近過。
即便是它們飛行走獸,也從來沒有敢繼續(xù)往前的。
大鳥繼續(xù)撲騰著翅膀。
蕭夜景若有所思,伸出了大掌輕輕拍了拍大鳥的腦袋。
等那鳥兒轉過身準備離開之后,蕭夜景瞇著眼睛看著前方,隨后再度往前走去。
身后的鳥兒察覺到了蕭夜景的動作,拼了命地繼續(xù)撲棱著翅膀,繼續(xù)想要呼喚著什么。
但是這一次,蕭夜景渾然不覺。
只是慢悠悠的朝著前方而去。
極寒之地。
這里或許就是那所謂的極寒之境。
蕭夜景沒來由得呼出了一口濁氣。
既然這極寒之地到了。
那么,那個極寒草,他也便唾手可得。
微微。有救了。
……
四方寒風蕭瑟。
這里的溫度仿佛比其他地方還要低上數(shù)十度。
一陣子冷風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
如同最為凜冽的刀子一樣,毫不留情,狠狠剜在了他的身上。
甚至于連寒風之中卷起來的水汽,也都瞬間凝結成冰。
一顆一顆的冰珠著落在他的身上。
只讓人感覺到渾身刺骨的生疼。
然而,蕭夜景卻渾然不覺。
只是一步步的朝著前方邁去……
也便是他繼續(xù)往前時,他的眼底突然生出了些許警惕之色。
明明是一片死寂的天地。
可是此時,他分明察覺到了半空之中有人的呼吸聲。
蕭夜景知道……
有人躲在后頭。
……
蕭夜景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往前。
就在他繼續(xù)往前行走之際。
從周邊的冰川之中,突然有幾道身影破空而出。
來人一個個身穿雪白色的袍子。
他們似乎一直藏匿在道路兩側的冰水之中。
此刻他們突然從水中破開了表層的冰塊,呼嘯而上。
他們動作來勢迅猛。
毫不留情的朝著最中間的蕭夜景攻擊過來。
蕭夜景腳下的步伐頓??!
眼看著他們攻擊過來,蕭夜景瞳孔距離一個收縮。
下一刻,滿身的戾氣毫不掩飾的往外傾斜而出。
砰!
砰!
一道道撞擊聲響,頓時響遍了整個寂靜的天地。
蕭夜景毫不留情與周邊圍攻之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的內力深厚。
招式詭譎。
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將周邊圍攻上他的人,一個個的全都攻擊得連連退后。
然而,前來攻擊者,似乎早有準備。
從周邊冰水之中,一個又一個身影呼嘯而上。
不都是已經將他團團的圍困了起來。
蕭夜景停下腳步。
鷹隼一般的眸子,掃過了圍繞在自己周邊的那群人。
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驚訝。
這群人,竟然一個個早已經藏匿在冰水之中。
他已經抵達此處有了一會兒功夫。
也就是說,這群人一直憋氣在水內。
這里的溫度很低。
甚至于要比正常冬天的溫度還要低上十幾度。
這群人竟然敢一直躲在水中。
他們,果真怪異!
蕭夜景腦海之中都是浮現(xiàn)過著之前陸風所說的,極寒之地的怪物。
蕭夜景想,或許他已經遇到了……
蕭夜景冷冽的眸子掃過了四方。
與此同時,周邊那群滿身之冰塊的人,同樣也在打量著蕭夜景。
一個個眸子之中全是警惕之色。
那群人掂量著男人的身份。
最后他們再對視了一眼,再度攻擊而來。
蕭夜景氣沉丹田。
所有的內力毫不掩飾,順著他的四肢發(fā)散而出。
在這群人即將近身,即將再度要攻擊到他的剎那。
一陣陣劇烈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噴涌而起。
毫不留情地將這群人一個個全都朝著四面八方彈了出去。
轟!
轟!
一聲聲的撞擊聲響起。
所有的人這一次毫不留情,全都重重的砸在了兩側的冰面之上,再度掉入了水中。
那群人靈巧的在水中游了個泳。
仿佛這些冰水對他們毫無任何殺傷力。
仿佛他們只是在溫水之中游了個泳一般,再度從水中鉆了出來。
這一次,所有的人眼里全都寫滿了無盡的殺光!
蕭夜景兩側的拳頭握緊。
他悄無之間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淡聲開口。
“諸位,我也是無意間闖入了此處!此次前來,我沒有其他心思,相反,我是想要求教于諸位?!?/p>
“還請諸位行個方便!此次將來我只想找一味極寒草?!?/p>
“若能找到極寒草,我現(xiàn)在就可離去!從此不再打擾諸位?!?/p>
“當然,只要諸位能將極寒草交給我,我也愿意支付相應的銀子。無論多少價錢,我都答應?!?/p>
蕭夜景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這無比寂靜的天地之間,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聽著尤為的突兀。
此時他也是用了十足的誠意。
周邊那群人一個個的卻依舊滿眼的警惕。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緊緊的落在蕭夜景身上,毫無放松的跡象。
蕭夜景眉頭動了動。
“諸位……”
他沙啞的聲音還想要繼續(xù)開口。
兩側那群渾身再度凝結滿了冰塊的人群,卻是再度一個對視。
下一個所有的人再度一同攻擊了過來。
這一次,這群人攻擊的架勢,比方才還要迅猛。
每一個人都卯足了勁,恨不得當場要將蕭夜景就此抓獲。
蕭夜景的拳頭越握越緊。
掌心之中已經氤氳出了淡淡的霧氣。
那雙微微瞇起來的眼眸之中也涌動出了無盡的深寒。
“諸位,我無意與你們對抗?!?/p>
“我只想心平氣和的同你們商議此事。”
初來乍到,蕭夜景并不知道這里的風土人情到底是什么。
原本他也并不打算與這群人動手。
只想著,和平解決。
畢竟今日他還有事要求這群人。
可是很顯然,這些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蕭夜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與他們耽擱下去。
對他而言,現(xiàn)在的時間很寶貴。
耽擱上一會兒,微微那邊只怕會更加危險一分。
他不愿意去拿云知微的生命去開玩笑。
周邊的人繼續(xù)往前圍攻。
每一個人滿身都透著十足的殺氣。
那架勢分明想要將他當場拿下。
蕭夜景的拳頭越握越緊。
力道之大,指節(jié)都在咯咯作響。
眼看著他們再度逼近自己。
蕭夜景抬起頭來,眼里全是戾氣。
“我說了,我不想動手??上ё屇銈儓?zhí)意如此,執(zhí)意要擋我,那——”
無盡的森冷從他的眼眸之中翻滾而起。
唰!
丹田支出所有的力量全都在翻滾,在匯聚。
直到最后徹徹底底的凝結于他的掌心。
便就在那群人快要觸及到他時,蕭夜景一聲怒吼。
漫天的力量再度從他的身上噴涌而出。
下一刻!
所有的人全都在,都被朝著外頭撞飛了出去。
這一次的力量比方才要強大近乎十倍!
那群人七零八落地再度砸到了冰面上。
所有的人臉色巨變。
蕭夜景眼底一陣陣地裂開了些許血絲。
“擋我者,死!”
狂風在呼嘯。
那一頭的青絲隨著狂風的飛揚而不住的飛舞。
蕭夜景滿身往外綻放著無窮無盡的殺光!
周邊那群人原本還想要往前阻攔。
眼下卻是看著那站在中央的男子,看著中間男人身上往外綻放出來的可怕的氣息。
所有的人都止不住心頭一顫。
一個個再也不敢貿然往前走去半步。
從地面上爬起來的人此時止不住,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互相之間各自對視著。
全都看出來了同伴眼底的震驚。
他們在這里生活了好多好多年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早已經習慣了這里的寒冷。
他們甚至滿身都結滿了寒冰,如同冰人一樣,根本不懼嚴寒。
而現(xiàn)在,看著眼前男人身上綻放出來的氣焰,他們竟然止不住的,全都打了個寒顫。
他們仿佛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寒冷……
所有的人一時之間全都站在了原地。
一個個都有些不知所措。
蕭夜景則是轉過頭來看了眼四周,然后繼續(xù)要往前。
周邊眾人試圖想要前去阻攔。
但是礙于男人身上恐怖的氣息,一時之間全都不知所措。
并且在所有的人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半空之中突然有一道狂風再度呼嘯而起。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清冽而又帶著戲謔的聲音。
“什么人?好大的膽子!”
“擅自闖入我們極寒之地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么狂妄!”
清冽的聲音之中,透著些許憤怒。
周邊那群人,在聽到這突然而來的聲音之后。
一個個無不眸色大喜。
狂風繼續(xù)席卷起一個個冰珠砸落在了地面。
在這漫天的狂風呼嘯之中,有幾道鈴鐺聲音也同時響起。
聽著這聲聲鈴鐺聲,周邊一個個方才還膽戰(zhàn)心驚的白衣人,一個個全都俯下了身軀,跪倒在了冰面之上。
所有的人滿眼虔誠。
神色攻擊到了極致。
狂風如同巨龍還在咆哮。
鈴鐺聲從遠處越發(fā)的逼近。
蕭夜景此時往前挪動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鈴鐺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從遠處急速呼嘯過來。
蕭夜景眉頭輕沉。
恰是時刻,長空之中,突然有一道白色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著他的方向揮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