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滿堂皆驚。
大堂之中,太監(jiān)福祿以及所有侍衛(wèi),再又亂作了一團。
……
這件事處理完畢的時候,已是到了晌午。
在清堂之中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云知微坐上了馬車,回到了夜王府。
一路上,她依稀能夠看到四方百姓們一個個有異的神色。
很顯然,大伙兒似乎想商榷著什么,卻又頗為忌憚,根本不敢隨意商討出聲,只是一個個互相交匯著眼神,表情怪異到了極致。
馬車之內(nèi),云知微靠在馬車壁上,長舒了一口氣。
臉上也一點點地扯起了些許笑意。
終于開始了啊。
蕭天臨,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馬車抵達夜王府外。
蕭六蕭八這時已經(jīng)向前來,輕聲訴說著。
“云姑娘,清堂內(nèi)大伙都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
云知微淡淡點頭,“好?!?/p>
蕭六抬頭,目光幾度落在云知微的身上,那樣子分明欲言又止。
“嗯?想問什么嗎?”云知微輕輕一挑眉,頗為戲謔地望著蕭六。
蕭六這小子年紀很輕,他一直跟在蕭夜景身后,表面上看似十分穩(wěn)重,不喜形于色。
但云知微還是捕捉到了他的情緒異常。
自他們從清堂之中出來的時候,蕭六望著自己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云姑娘,您之前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辦到的?”蕭六到底忍不住,問了出來?!耙荒阋矀魇趯傧聨渍校@樣回頭屬下替爺辦起事來就更方便了?!?/p>
蕭六說這番話的時候,雙目已然亮起了無比熱切的光。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忽然回蕩著方才清堂之中發(fā)生的種種。
能夠操縱他人的心智,讓對方吐出真言。
這手段,實在是太酷了。
若是他們也能學(xué)會這個方法,那做起事來可就事半功倍了。
云知微似笑非笑,“想學(xué)?”
蕭六點了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云知微慢條斯理再道:“此法傳男不傳女。”
蕭六眼神黯淡了幾分。
云知微:“不過男子若想學(xué),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蕭六冒起星星眼。
云知微:“若練此功,必先自宮。蕭六公子,你確定你想學(xué)?”
蕭六:“…………”
他訕訕一笑,忍不住狠狠吞咽了兩口水。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學(xué)了。這畢竟是云姑娘您的獨門秘籍,還是不要隨意往外流傳得好?!?/p>
云知微側(cè)著腦袋,眼看著跟前的蕭六,滿眼都深藏著幾分笑意。
“不過,我看你骨骼清奇,倒的確適合學(xué)這門手藝。要不然,我破例教你好了。”
蕭六:“…………不,不必了!”
云知微還想再說話,蕭六再也不敢在這里多待一刻,倉皇而逃。
眼看著蕭六被嚇跑的身影,云知微不免失聲輕笑。
夜王府內(nèi)。
蕭夜景在處理完要事之后,匆忙歸來。
今日蕭天臨實在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一大早,蕭天臨就以邊關(guān)發(fā)生沖突為由,將蕭夜景調(diào)走。
等到聽聞夜王府發(fā)生的事后,蕭夜景這才匆忙趕了回來。
一路上,蕭夜景整顆心臟都是提著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皇帝會這么著急。
前不久,天臺山上,皇帝才算計了謝家。
如今竟然又在對他們夜王府動手。
他風(fēng)塵仆仆抵達。
全然顧不上一切,前去尋找云知微。
直等看到云知微的身影,他的心這才稍稍安放了下來。
“微微?!遍L腿邁開,迅速往前踏去。
他上下打量著云知微,唯恐她會有任何損傷。
云知微看著來人,淺聲,“放心,我沒事?!?/p>
蕭夜景攥著拳頭,力道之大,指節(jié)都在泛白。
恰是此刻,外頭侍衛(wèi),匆匆來報,外頭有人來訪。
蕭夜景迅速收斂起心神,重新坐回到了輪椅之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謝懷衛(wèi)帶著玉如錦,身側(cè)還跟著春華公主,以及早已經(jīng)變瘦了的蕭寒宇一同來訪。
“微微!”一踏入夜王府,春華公主跟玉如錦極速前來,“你怎么樣?沒出事吧?”
原本,春華公主跟玉如錦還在外頭打馬游玩。
不曾想得知夜王府的變故。
當(dāng)下,別再無心思玩鬧,迅速而來。
云知微看著數(shù)日不見的這群人,輕輕點頭。
“公主,寒王殿下,謝世子,謝少夫人,微微一切安好?!?/p>
春華公主死死的攥著拳頭。
“真是好大膽的侍衛(wèi),竟然將算盤都打落到了夜王府頭上來了!微微,我一定會秉明父皇,務(wù)必要讓他替你跟夜王府好好討個公道!”
春華公主眼底蘊藏著無盡的憤怒。
震怒之下,她那一張俏麗的臉孔,都憋得通紅。
她也根本未曾想到,今日會發(fā)生如此荒唐之事。
整個天下誰人不知,這大夏就是當(dāng)年攝政王在馬上跟先皇一起打下來的。
當(dāng)年若是攝政王想要這個皇位,簡直輕而易舉。
對方竟然如此膽大,竟敢如此污蔑攝政王!
簡直是可笑!
蕭寒宇跟隨在身后,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們一定會讓父皇好好處理這件事!無論如何,自然要揪出其幕后主使!”
幾個月下來,蕭寒宇早已變了一副模樣。
從前那個三百斤的胖子,早已一去不復(fù)返。
如今的他,雖不清瘦,卻也體態(tài)均勻,早已如同一個正常人一般。
伴隨著體態(tài)恢復(fù)正常,他的性情也與從前截然不同。
從前的蕭寒宇為人頹廢,整日縱情聲色。
如今的他,卻滿身的精氣神,那雙眼眸都涌動著矍鑠的光。
他認真地望著云知微,眼里全是憤慨。
在他的心底,云知微就是他的老大!
小皇叔也是他最崇拜的存在。
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侍衛(wèi)竟然敢來招惹老大,跟小皇叔,實在是該死!
跟前二人全都一臉惱然。
云知微忍不住挑了挑眉。
身旁的蕭夜景則是略微沉吟,沒有言語。
謝世子謝懷衛(wèi)跟玉如錦,此刻則也沉默片刻,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上次天臺山上一事,他們早已看清了皇上的真面目。
他們完全猜得出來,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指使。
只不過,這件事情,他們一直壓在心底,未曾與任何人訴說。
春華公主以及蕭寒宇并未參加上次的祭天儀式,對這些風(fēng)波全然不知。
也根本不識蕭天臨的真面目。
“如若這件事,就是皇上指使的呢?”云知微看著跟前二人,略一思忖,卻也不再隱瞞,低聲詢問。
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了。
也該好好做一些打算了。
春華公主跟蕭寒宇無不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什么?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