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姥把竇姐每天從賭場賺錢的錢,全部送給了雪藏鋒,這還沒完,老畜生為了拉攏對方,還用迷魂術(shù)拐來兩個女學(xué)生,給雪藏鋒當(dāng)“女弟子”。
作為交換,舅姥姥要雪藏鋒,給她弄來一具合適的尸身。
舅姥姥剛從陰間逃出來,還是個虛無的死物,她必須附體在尸體上,借尸還魂了,陰身才能穩(wěn)定,否則,她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
這可不像劉綱的畫皮術(shù),隨便找來個死尸,拔了皮就能用,舅姥姥對尸身有極苛刻的要求。
首先,必須是她指定的特殊八字,必須是女尸,年齡,身形,死因全部都要按她說的來。
也只有最完美的女尸,才能承載她邪惡又強(qiáng)大的靈魂。
找女尸這活,本來該由舅姥姥的弟馬,孫無義來辦的。
孫無義慘死于歐陽薇之手,堂口都被我一把火點沒了,舅姥姥找雪藏鋒幫忙,也是出于無奈。
在金錢和美色的雙重攻勢下,雪藏鋒同意了舅姥姥的請求,兩人狼狽為奸地同流合污。
要不是馬義派我來處理金瑋賭場這案子,這件事,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呢!
有翻譯軟件,鹿島勉強(qiáng)能聽懂我們說的,他打開手機(jī)揚聲器,對我們播放道:
“舅姥姥該死!”
“這三個妖怪,也都是八嘎壓路滴干活!”
“洗內(nèi)!”
竇姐一聽,臉色立刻抽搐起來:“我不八嘎,八嘎的是舅姥姥!”
我問竇姐:“雪藏鋒找來合適的女尸了么?”
舅姥姥若是成功借尸還魂,接下來就難辦了,我要面對的,至少是厲鬼級別的存在,我能殺劉綱,卻沒把握殺舅姥姥。
這老畜生道行太高了,我大概猜測,她少說也修了兩千多年,和劉綱完全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劉綱在陰女子面前,能活過十秒算他牛比,舅姥姥呢?她可是敢盤腿坐地,和陰女子一對一斗法的玩意!
這還只是陰身狀態(tài),極度虛弱的她。
要是舅姥姥成功借尸還魂了,那么接下來迎接我的,只能是死亡的終結(jié)。
舅姥姥和我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她必不肯放過我。
竇姐蔫吧地坐在那,不吭聲,我大聲質(zhì)問她,竇姐沉默片刻,對我道:
“女尸已經(jīng)找到了,姥姥成功借尸還魂了嗎?這個我不確定?!?/p>
“應(yīng)該還沒有吧?”
我擦了把臉上的冷汗,起身,沖金瑋點頭:“金總,你拍點東西出來,回頭也好給秦總交差?!?/p>
金瑋立刻從兜里摸出手機(jī),對著三人開始拍攝。
我沖竇姐伸手:“符呢?交出來!”
竇姐抬頭看著我,神色陰歷:“符不能給你,我要靠它維持人形呢!”
我沖她冷笑:“你也配跟我談條件?你以為有這破符,我就奈何不了你么?”
“你氣場都被我鎖定了,我看你能傳送出去多遠(yuǎn)?你逃一次,我殺一次,殺夠10次為止!”
見我要對她動手,竇姐嚇的直哆嗦,就她這程度的,不配稱為鼠仙,叫鼠妖還差不多。
要是沒有舅姥姥符箓的保護(hù),別說我了,金瑋一槍就能打死她。
哆哆嗦嗦地,竇姐和那倆豬妖,從懷里摸出符箓,交到了我手里。
“小師傅,你答應(yīng)過不殺我的,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竇姐慘兮兮地對我道。
“你還不能死?!蔽业皖^瞧向符箓,這符一看就不是道家的,三張都是圓形,跟大號紙錢似的,上面花花綠綠,寫滿了扭曲的錯別字。
畜生用的東西,留著也多余,我將竇姐的那張還給她:“一會你帶路,我們?nèi)フ揖死牙??!?/p>
竇姐感激地接過符箓,收回懷里。
豬妖的兩張符箓,我直接當(dāng)場撕了個稀巴爛!
倆胖子立刻痛苦地哀嚎起來,身上冒出陣陣黑煙,眨眼的功夫,就被打回了原形。
他們變成了兩只黑毛野豬,虛弱地趴在地上,不停沖我們豬哼哼著。
全程,被金瑋用手機(jī)拍攝下來。
我讓金瑋先看住竇姐,我拉著歐陽薇和鹿島來到走廊,征詢她倆的意見:
“我打算找到舅姥姥,了結(jié)和她之間的因果,只是,舅姥姥有雪藏鋒當(dāng)幫手,我一個人可不太行?!?/p>
鹿島當(dāng)即拍著胸脯,用生硬的漢語道:“我殺道士!古拉壓路!”
“好!”我捏了捏鹿島的小臉:“小屁孩,膽子還怪大的?!?/p>
鹿島臉微微一紅:“不是小屁孩!”
歐陽薇是我未婚妻,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站我這邊,小姑娘緊緊拉住我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我。
我沖未婚妻投以溫柔的笑容,回到審訊室,我像提小雞似地提起竇姐,往外走。
出門時,我對金瑋道:
“這兩只豬妖交給你處置,幫我轉(zhuǎn)告秦總,事已辦妥,請打款到我賬戶,我的開戶行是……”
“這個你放心,秦總是很講信用的。”金瑋喊來手下,把兩只豬妖抬去后廚,跟著我進(jìn)了電梯。
我按下1樓,一臉古怪地看著金瑋:“你干嘛?”
“我?guī)湍惆?。”金瑋摸了摸腰間的鐵家伙,沖我爽朗地笑著:“你要嫌我礙事,那我回去了?!?/p>
我尋思著,金瑋有槍,一會找到雪藏鋒,要是能遠(yuǎn)距離一槍崩了那老豬狗,也算是給我省下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