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沈曼麗窘迫地點頭。
霍啟寒帶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大排檔。
兩人找了一張空桌邊坐下。
這個點大排檔生意火爆,他們周圍有好幾桌客人。
霍啟寒高大的身子,冷峻的臉,再加上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大氣場。
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我去點點吃的,你想吃什么?”沈曼麗起身問他。
“隨便?!被魡⒑袂榈?。
沈曼麗過去點了燒烤,又叫了幾瓶啤酒。
回到他們那桌坐下。
就見他那根煙已經(jīng)抽完了。
此刻正抿著薄唇,俊臉凜冽,渾身帶著不易親近的冷漠。
她跟他本來就不熟。
見霍啟寒不說話,沈曼麗也不想多說什么。
兩人各懷心事。
直到老板將沈曼麗點的燒烤送上來。
“我先吃了?!?/p>
她餓了,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連吃了幾口燒烤后,不自覺地有些口渴。
沈曼麗下意識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
“別喝太多酒?!被魡⒑蝗怀雎曁嵝?。
沈曼麗聽他提到酒,忍不住就聯(lián)想到她上次醉酒那一夜。
她動作一頓,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霍啟寒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低低地笑了笑。
“我只是叫你別喝太多,你臉紅什么?”
“我哪有?”沈曼麗垂下眼眸,不肯承認(rèn)。
霍啟寒又盯著她看了一會。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夜我們發(fā)生了什么?”
沈曼麗立即抬頭看他:“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確很想知道。
自從那夜之后,她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霍啟寒挑起劍眉:“既然這么想知道,怎么不問我?”
沈曼麗語噎:“我……”
她倒是想問啊。
可萬一他們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辦?
“你怕我叫你負(fù)責(zé)?”霍啟寒神情戲謔又雅痞。
沈曼麗被他一語中的。
半晌回答不上來。
不過既然今晚他主動提到這個問題,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趁機(jī)搞清楚。
“到底那晚我們有沒有……”
她紅著臉,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都是成年人,他應(yīng)該明白她的意思。
誰想到霍啟寒竟然來了一句:
“你那晚喝多了,把我當(dāng)你老公了!”
“什么?”沈曼麗驚叫。
她……怎么會把他當(dāng)成周耀成了?
“你還把我打了一頓!”
霍啟寒語不驚人死不休。
沈曼麗瞠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打了你?”
她怎么會打人呢?
難道那晚被周耀成氣瘋了?
又喝了酒!
所以才對他動了手?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彼B忙跟他道歉。
霍啟寒淡然:“知道你喝多了,我沒跟你計較?!?/p>
沈曼麗賠上笑臉,恭維:“你真是大人有大量!”
霍啟寒哼了哼。
倒是沒要追究她的意思。
沈曼麗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可那晚他們到底做沒做過,他還是沒說???
“那晚……我除了打了你,還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道。
霍啟寒瞇起鳳眸:“你是想問我們那晚做了沒有?”
沈曼麗耳根都紅了。
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他要不要這么直接?。?/p>
“嗯!”
她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這才低應(yīng)了一聲。
霍啟寒俊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揶揄:“如果真做了怎么辦?”
沈曼麗心下一抖。
真做了?
豈不是完了?
她跟周耀成還沒正式離婚呢,這就跟其他男人滾了床單。
她跟周耀成又有身份分別?
同樣是婚內(nèi)出軌啊!
“放心,真做了我也不會叫你負(fù)責(zé)。”霍啟寒保證道。
“那就好!”沈曼麗稍稍安心了幾分。
只是……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真做過?”沈曼麗眨了眨眼眸。
霍啟寒深睨著她:“你想跟我做嗎?”
沈曼麗俏臉騰地一下子紅得徹底。
霍啟寒目光深幽:“開玩笑。”
這個玩笑真不好笑。
沈曼麗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霍啟寒緊抿了一下薄唇,沒有再說什么。
沈曼麗也識趣地不再多言。
迅速吃完了她那份燒烤。
這次她吸取教訓(xùn),沒有再喝啤酒了。
啤酒都被霍啟寒喝了。
吃飽之后,霍啟寒繼續(xù)送她回家。
正好路過上次她母親撞見周耀成跟小三的那家中餐廳。
沈曼麗進(jìn)去后找到老板,調(diào)取了那天他們跟范闊闊爭執(zhí)的那段監(jiān)控錄像。
請求老板讓她拷貝回去。
老板本來是不答應(yīng)的,可聽說她是為了拿回去作為證據(jù)離婚的,終于松了口。
沈曼麗謝過老板,拿到了那份監(jiān)控錄像。
回到她住的公寓小區(qū),已經(jīng)很晚了。
沈曼麗站在小區(qū)門口,轉(zhuǎn)頭跟他告別:
“我回去了,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霍啟寒搖頭:“不謝,今晚這頓你請的,下次有機(jī)會我請回來。”
沈曼麗以為他說的只是客氣話,就沒計較。
沖他擺擺手,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區(qū)。
霍啟寒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過了一會,他俊臉冷厲下來,沉聲喝道:“出來吧,都跟一個晚上了?!?/p>
刀疤帶人從身后現(xiàn)身。
“寒哥還是那么厲害,什么都瞞不了你?!?/p>
他諂媚地笑。
霍啟寒摸出一根煙:“有事?”
刀疤恭敬地上前替他點煙:“豹哥想要見您!”
霍啟寒冷淡:“我早就不在道上了?!?/p>
言下之意,就是跟豹子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刀疤繼續(xù)笑:“可是豹哥一直都想見您,這次還專門請了茂爺出山,擺了一桌和解酒?!?/p>
如今霍啟寒已經(jīng)今時不同往日了,豹哥也知道自己惹不起。
所以主動擺下一桌和解酒,希望能跟他化干戈為玉帛。
但在霍啟寒看來,有些恩怨不是一桌和解酒能化解得了的。
“我剛說的話你沒聽清楚?”霍啟寒眼底綻出寒芒。
刀疤嚇得渾身一顫。
剛才寒哥已經(jīng)拒絕的很明顯了。
“我……就是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這也是茂爺?shù)囊馑肌!彼澏吨ひ艋氐馈?/p>
“不需要考慮。”霍啟寒冷聲拒絕。
司機(jī)已經(jīng)將勞斯萊斯豪車開到了他面前。
他彎腰坐上車后座。
豪車揚長而去。
刀疤回去立馬給茂爺打了小報告:“寒哥太不識抬舉,連您的面子都不給!”
茂爺冷笑:“他這是篤定了我現(xiàn)在不能拿他怎么樣?”
畢竟霍啟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道上混了。
他的話自然沒有以前好使了。
刀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我今晚發(fā)現(xiàn)寒哥新交了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