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死我,誰跟你去民政局?”
姜酒心里憋著氣,姜澤言脖子上的青筋都給她勒出來了,可他還是很配合地彎腰貼近她,不掙扎,不反抗,一雙幽深的狐貍眼,仿佛將她看透。
只堅持對視幾秒,姜酒眼神不自覺閃躲,隨即猛地松開手,抓起身后的裙子就跑進(jìn)了浴室。
她怕在心里極力壓制的情緒會被姜澤言看穿,盡管那復(fù)雜的如同混亂的毛線團(tuán),可毛線團(tuán)的中心依舊是她對這個男人十幾年的愛慕與眷戀。
她已經(jīng)在非常努力地放下,淡忘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掉進(jìn)這個混蛋的陷阱里,重蹈覆轍。
姜澤言扯開領(lǐng)帶,站在衣帽間的試衣鏡前看了眼領(lǐng)口的肌膚,被領(lǐng)帶勒過的位置透著微粉色。
他笑了一聲,靠在浴室門口,等著姜酒自己出來。
幾乎過了整整半個小時,姜酒才打開浴室門,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也畫好了妝。
只是一抬眸就看到守在門口,想刻意貼近她的姜澤言,那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情,又瞬間炸裂開,“我都要出門了,你還賴著不走嗎!”
一米九幾的大高個,襯衫松松垮垮敞開著,領(lǐng)帶半掛在脖子上,下半身就一條深藍(lán)色的四角內(nèi)褲,渾身上下都透著四個字,老不正經(jīng)。
姜澤言單手撐著門框,“我給你做早餐,吃完我送你?!?/p>
“不必。”
姜酒拎起床頭的包就走,姜澤言想從身后摟住她,被她及時錯開,指著鼻子警告,“你別逼我?!?/p>
這一瞬間從姜酒瞳孔深處迸發(fā)而出的冷漠,讓姜澤言僵站在原地,隨即舉手投降,“好,我不碰你?!?/p>
在西班牙,險些失去姜酒的恐慌感時不時就會突然鉆出來,刺他一下。
大概是收拾了顧時肆,他有些得意了,以為就能和姜酒重新開始。
可一覺醒來,她還是如此抗拒他,唯一的余地似乎就只有領(lǐng)證。
“給我一點時間,姜酒,我沒跟你開玩笑?!?/p>
這是姜酒驅(qū)車離家前,姜澤言在她身后說的最后一句話。
直至車身抵達(dá)沈氏大樓,姜酒才緩緩?fù)鲁鰞蓚€字,“騙子。”
接管沈氏的工作進(jìn)行得很順利,只是在董事會上,幾個老股東對姜酒的上位心存不滿。
他們總覺得姜酒一個二十二歲的小丫頭片子,名不正言不順,也打從心底覺得她不夠格。
“姜小姐,沈老夫人去世的突然,遺囑又突然整改,沈總還不見人影,一個不是沈家的律師,你也不是沈家的子嗣,你們倆三言兩語就洗盤了整個沈氏,這話傳出去,怕是會引起不少非議吧!”
姜酒淡定勾了抹唇,“一個弒母的畜生,有什么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
此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頓時一片死寂。
姜酒不緊不慢站起身,“沈家的家事已經(jīng)交給警察處理,不日就會給出公告,非議當(dāng)然會有,但與我無關(guān)了。”
“從今天起,瑞和改姓方,不姓沈?!?/p>
“任何有異議的人,現(xiàn)在都可以提出來,也可以直接走人,該有的賠償我一分不會少?!?/p>
她隨即看向面色凝重的幾名股東,微笑說:“當(dāng)然,股價我也會按最高位收回?!?/p>
言下之意,能老實干就待著,不能老實干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