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瞪大眼睛,身體像被塞進一個火爐里。
“姜!”
她只吐出一個字,唇舌就被男人挑開緊緊纏住,一股子瀕臨失控的曖昧感在她唇腔中橫沖直撞,燙得她發(fā)顫。
不過姜澤言只深吻了片刻,便低頭埋進她肩窩,“我口渴?!?/p>
姜酒本想直接推開他的,再給他一巴掌,可此刻男人身體燙得跟被火點著了似的。
她抬手探了下他額頭,“我叫救護車?!?/p>
“不需要,你幫我退燒?!彼У镁o,姜酒后腰抵在洗手臺邊,才沒有被壓下去。
“我不是醫(yī)生?!彼焓滞扑?,推不動肩膀,想推他腰側(cè),別壓她這么緊,結(jié)果手一滑,才發(fā)現(xiàn)姜澤言一件衣服都沒穿,腰間浴巾都沒有。
他頭又埋了埋,火熱的氣息鉆入她耳畔,還帶點沙啞笑意,“用之前的方法?!?/p>
姜酒一怔,腦海中閃過許多不可描述的畫面,她手都攥緊了,“姜澤言,你想死嗎?”
男人笑了,吻她耳垂,“我想活?!?/p>
“你再不管我,真死了?!?/p>
“你把自己擦干,我去給你拿衣服?!?/p>
姜澤言直起身,燒紅的一雙眼盯著她,“不是沒有男人的衣服嗎?”
姜酒從他胳膊底下溜出去,“我想起來了,有。”
姜澤言眉心微擰,還想問,姜酒已經(jīng)跑上樓,他抓起墻上的浴巾包裹住自己,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名字,就是顧時肆。
難道是那貨留在這的?
他不敢深想,清理完浴室的水漬,推門出來的時候,姜酒剛好將一套男士睡衣拋向他。
他單手接住,內(nèi)外翻看,沒有吊牌,不是新衣服。
“誰的?”
姜酒赤足走到廚房,燒一壺開水,“我給你泡杯退燒藥,如果沒用,麻煩你自己去醫(yī)院,我明天還要工作,沒有時間照顧外人?!?/p>
姜澤言把衣服擱沙發(fā)上,走到姜酒身后,然后深呼吸,調(diào)整好語態(tài)才重新問道:“你不是說家里沒有男人的衣服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但姜酒還是聽得很不爽。
她撕開藥包,倒進玻璃杯里,“姜先生,這是我家,有什么,沒什么,都跟你沒關系。”
其實這套睡衣是買一送一和她的睡裙一起寄過來的,因為之前在這家店里買過很多次情侶睡衣,店家周年活動就給姜酒送了。
“姜酒,你是特意給我買的對嗎?衣服是我的尺碼?!?/p>
他自我安慰著,然后想拉姜酒的手,被姜酒一掌拍開。
她瞪著他,眼神里全是嫌棄,“你到底是太自信了,還是看不清我身邊的男人,人均身高190?怎么就是給你買的了?你很帥嗎?”
姜澤言:“……”
燒水燈滅,姜酒將藥泡好,用小勺子攪拌幾圈,“你自己喝吧?!?/p>
隨即轉(zhuǎn)身上樓。
在走到拐道口的時候,她還是提醒了一句,“吹風機把頭發(fā)吹干,別再麻煩我!”
姜澤言盯著眼前的退燒藥,嘴角蕩出一抹笑,“好,我都聽你的?!?/p>
回到房間,姜酒就知道她今晚是沒得睡了。
該來的不來,該走的不走。
她也不知道,放姜澤言進屋,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他淋雨是真的,發(fā)燒是真的。
而她的心軟,同樣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