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在門口守了二十幾分鐘,除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什么動靜都聽不到。
連水流被打斷的空隙聲都沒有。
“姜小姐?”
“姜小姐,您沒事吧?”
等了三秒鐘沒回應(yīng),保鏢直接破門而入,可浴室里哪還有姜酒的人影?
與此同時姜澤言從急診室里出來,沒看到姜酒,第一時間就問:“姜酒在哪?”
林默跑過來,“二爺,不好了?!?/p>
他咽了咽嗓子,硬著頭皮匯報,“姜小姐…她不見了?!?/p>
陸一鳴蹭地站起身,“她還真跑了?”
姜澤言臉色僵白,拳頭死死攥著,才包扎好的傷口險些崩裂開,“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們都是廢物嗎!”
“二爺,我們的人已經(jīng)堵住了醫(yī)院的每一個出口,也在查監(jiān)控了,姜小姐走不遠(yuǎn)的?!?/p>
姜澤言哪有心思聽這些,他大步邁進(jìn)淋浴間,窗戶敞開著,他走近,看到窗外十幾米高度的石子路時,他心臟咯噔一下,氣得太陽穴青筋暴起!
“她還真敢爬!”
上次是跳海,這次是翻窗,為了逃離他,次次不要命!
“二爺,隔壁洗手間里也沒人?!?/p>
“無論如何,給我把人找出來!”
陸一鳴也慌了,跟在林默身后一同找姜酒,“姜酒怎么敢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也跑?”
林默一身冷汗,“陸律師,你太不了解姜小姐了,姜小姐連二爺?shù)暮⒆佣几也灰?,還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什么?”陸一鳴徹底愣住,“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查的查監(jiān)控,堵的堵出口,但誰也沒料到,姜酒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淋浴間。
在熬了幾個小時后,她實在扛不住了,揭開天花板的吊頂,探出頭大口喘氣,確定門內(nèi)外都沒有動靜,她才順著淋雨的管道和噴頭,一點點爬下來。
只是這時,門突然被打開,姜酒嚇一跳,腳底打滑,忍住了尖叫卻沒控制住重心。
“小心!”
姜酒摔下的那一瞬,緊緊閉著雙眼,就是摔殘了也絕不能哼出聲引來姜澤言的人。
好在男人動作迅速,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姜酒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是一名戴著白口罩,有著深藍(lán)瞳孔的男醫(yī)生。
她掙脫下地,一把鎖住門,“謝謝你?!?/p>
男人看了眼黑洞洞的天花板,瞳孔震驚,“你從上面掉下來的?”
姜酒比了個噓的手勢,擠出兩顆淚,“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前夫家暴,跟他離婚了,他不甘心到處找我要報復(fù)我,我沒辦法只能躲在上面,他現(xiàn)在可能還在外面,被他抓到我就慘了,你就當(dāng)沒見過我好不好?”
男人完全沒懷疑,“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姜酒脫口而出,“秦歡?!?/p>
男人推了推口罩,“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套護(hù)士服?!?/p>
說完,根本不給姜酒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開門出去了,姜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確定姜澤言的人到底還在不在醫(yī)院,也不敢隨便開門出去。
大概過了三分鐘,男人折回,敲了敲門,“衣服在門口,你換好,我?guī)愠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