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沒料到,他已經(jīng)做到這份上,姜酒還是不愿意。
小姑娘有自己的脾氣,他樂意哄,寵著,怎么鬧都是情調(diào),可如果過了就變味了。
兩人無聲僵持著。姜澤言又想起姜酒在他書房里說的那些話。
她時時刻刻都想逃離他,她從來都不曾喜歡他。
思緒到這,他掌心越收越緊,姜酒胳膊都被他掐紅了,臉上愣是一點皸裂都沒有。
“真要跟我斷?”
“已經(jīng)斷了?!?/p>
他壓著脾氣,“不后悔?”
姜酒轉(zhuǎn)過身,眼神堅定,“不后悔?!?/p>
姜澤言徹底松開她,“我讓林默送你回去?!?/p>
姜酒放下水杯,指尖微微發(fā)著顫,“雨已經(jīng)停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們送?!?/p>
他神情陰鷙的駭人,“隨便你!”
姜酒轉(zhuǎn)身上樓,在臥室等了二十分鐘衣服才被完全烘干。
等她換好衣服再下來的時候,大廳已經(jīng)沒有姜澤言的身影了。
桌上的飯菜原封未動,整棟別墅冷冷清清,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姜酒沒停留,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她都覺得心臟難受。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走出這片別墅區(qū),坐上車,姜酒給奶奶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
然后在自己小區(qū)附近的夜市下了車。
她在經(jīng)常去的攤位上點了碗餛飩,剛坐下,一個女人突然走過來坐到她對面。
“賤貨,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居然還吃得下飯?你就不怕噎死嗎!”
她“啪”地一掌拍桌上,沉悶的響聲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姜酒抬起眼眸,發(fā)現(xiàn)是陳洋的母親,柳慧真。
她正死死盯著她,滿眼怨毒。
陳家人又重新搬回來了?
可姜酒也就心慌了一瞬,然后淡定起身,“老板,我的那份打包?!?/p>
“好嘞,姜小姐?!?/p>
“姜酒!”
柳慧真拽住姜酒的包,“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見我兒子!去給他下跪,賠禮道歉,去給他當(dāng)牛做馬伺候一輩子!然后再給我們陳家生個兒子,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你瘋了吧!”姜酒直接甩開她,“你兒子做過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他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是他活該?!?/p>
“算命的說我兒子三十之前有大禍,沒想到他大禍就是你這個掃把星!是你克得我兒子命都快沒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劉慧珍發(fā)瘋般拽住姜酒,“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我也最后提醒你一遍,我仍在追訴期內(nèi),隨時都可以重新起訴你兒子!”
“你以為我怕你起訴?”
這時姜酒感覺包里有東西在震動,她以為是手機(jī),想拿出來報警。
結(jié)果摸到手里的卻是一個長柄形狀的東西,側(cè)面還有一個小紅按鈕一閃一閃的。
姜酒愣了一下,她包里什么時候多出來這么個東西了?
“姜酒!你不是說我再找你你會殺了我嗎!有種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全家纏你一輩子!”
“你胡說八道什么!滾開!”
姜酒本能地想推開柳慧真,不料柳慧真突然緊握住她雙手,來回拉扯間,連同黑色長柄也被牢牢固定在姜酒手中。
“??!”
突然,柳慧真一聲慘叫。
姜酒手中的長柄隨即停止震動,她下意識低頭看,柳慧真已經(jīng)松開了手,而姜酒手里握著的長柄不知何時彈出了一截刀身,幾乎全部插入柳慧真腹中。
她顫抖著指著她,眼神里卻是得逞的詭笑,“你果然…果然想殺了我啊…”
“?。⊥比送比肆税。 ?/p>
“她居然殺人了!快跑?。 ?/p>
圍觀群眾四散而逃。
姜酒驚恐得瞪大眼睛,松開手才發(fā)現(xiàn)她手心手背全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