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一直守在手術(shù)室外,直到奶奶出來,睡著,她才離開。
然后在花店里買了束白菊,打車直接來到辛然的病房。
“酒兒?”
辛然穿著藍白間隔的病號服,面色寡白無色,看到姜酒手里抱著白菊,她臉上的笑容也只僵了一瞬,便下床接過她的花。
“真好看,是阿言告訴你,我喜歡菊花的嗎?”
姜酒眼神寒浸浸的,“你昨天去了凌云山?!?/p>
辛然將白菊拆開散在桌面上,拿出剪刀開始修枝。
“是去了,我還見到你奶奶了呢?!?/p>
“真羨慕她老人家,七十有了吧?身子骨還那么強?!?/p>
辛然心里冷哼,從階梯上滾下去居然只是骨折,沒死,太可惜。
不過能引得姜酒回來也不算虧,她才不會讓這個女人與姜澤言待在外市幽會!
“為什么要害她?”
辛然一臉茫然,“酒兒,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姜酒緊了緊拳,“李太是你唆使的,快遞是你寄的,劉雄也是你安排的,你對付我無所謂?!?/p>
“可你為什么要害我奶奶?”
辛然放下剪刀,“酒兒,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醫(yī)院里,每天都是阿言在醫(yī)院陪著我,就算偶爾在外面過夜,也是跟阿言住在梧桐閣?!?/p>
她知道梧桐閣是姜澤言給姜酒買的房子,他們在那里纏綿了整整四年!
“我做過什么,沒做過什么,阿言都清清楚楚,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阿言?!?/p>
“每天都在一起?也包括昨晚?”
姜酒冷笑,“辛然,你真不知道他昨晚跟誰在一起?”
辛然臉色一僵,腦海里閃過那晚在電話里聽到的旖旎聲。
她忍了又忍,臉上笑容從溫婉逐漸猙獰。
不想再裝了。
“沒有綱常倫理的賤貨,勾引舅舅很自豪是吧?”
她手臂一攤,白菊全被推到地上,她狠狠踩住,“劉雄就是個廢物,居然讓你爬上了阿言的床!”
“你承認了?”
“是啊,都是我做的,包括陳家的也是我暗中牽的線,因為你這樣的騷臭貨,也只配給陳洋那樣的毒蟲去發(fā)泄!”
姜酒揚手“啪”的一巴掌甩辛然臉上。
辛然被扇得一個踉蹌,她瞪大眼睛,“你…你居然敢打我?”
姜酒薅住她頭發(fā)反手又是一巴掌。
力道之大,辛然腦子都被打懵了,堪堪扶住桌角,才沒跪在地上。
姜酒拍了拍發(fā)麻的手心,“你在陪老男人睡覺的時候,是我陪在姜澤言身邊,你躺在醫(yī)院半死不活的時候,還是我陪在他身邊?!?/p>
“你費盡心機想毀了我,無非就是想讓我離開他,可你為什么不親自問問他,到底是我不離開他,還是他離不開我?”
辛然被戳到痛處,她捂著臉,恨得渾身發(fā)抖。
“你不過就是阿言用來發(fā)泄的床上用品!跟免費的雞沒區(qū)別!”
“賤種就是嘴硬命硬啊,那死老太婆被我推下山都沒摔死,真是個老不死的雜種??!”
姜酒被徹底激怒,沖上去掐住辛然的脖子一把按倒在桌上,“果然是你,敢動我奶奶,你找死!”
幾乎使盡了全身力氣,姜酒恨不得活活掐死辛然!
她從小就沒有親人,與養(yǎng)父母的相處也是淡淡的牽連。
唯獨奶奶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家人,誰都不可以動!
辛然獰笑著,“你最好現(xiàn)在就掐死我,否則,你,死老太婆,還有秦歡,所有你在乎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姜澤言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姜酒神情陰鷙,雙手狠狠掐著辛然的脖子,指尖都泛出青白。
辛然幾乎翻了白眼,“阿言救我…”
“姜酒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