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覺得這一次她算是徹底死心了。
她不再只是耳朵聽到姜澤言與辛然之間的牽連,而是親眼看到自己和辛然,在姜澤言心中巨大的差距。
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
回到公司,身邊的幾位同事一臉八卦地圍著她,“姜酒,聽說是辛然找你設(shè)計全套珠寶首飾?是辛家喪夫的那位小公主嗎?”
姜酒臉色仍有些發(fā)白,“是她。”
同事大驚,“該不會真的要跟姜家太子爺結(jié)婚了吧?我的天,他可是站在金字塔頂峰的男人誒,干嘛非得娶個二手貨?”
“你不懂了吧,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就算是姜澤言這樣的頂尖豪門都逃不過?!?/p>
“怪不得他們連佛珠都戴一樣的,可那是姜澤言誒!姜家會同意嗎?”
姜酒聽著難受,拿著保溫杯準備去茶水間,突然被身后的同事拉住,“你們看啊,新聞都寫出來了,辛然現(xiàn)在要跟她那幾個比她年紀還大的繼子繼女打遺產(chǎn)官司,你們猜猜給她辯護的律師是誰?”
姜酒腳步微頓,側(cè)目看了眼電腦屏幕,心臟還是不受控的抽疼了一下。
陸一鳴,海城律政圈的常勝將軍,也是姜澤言的御用律師。
自從姜澤言掌權(quán)后,他便一心一意只為姜家辦事,不再受理外人的案子。
而如今,他卻成了辛然的代理律師。
這無異于告訴全世界,辛然,是他們姜家的人。
同事還在感慨,“所以啊,找男朋友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他有沒有忘不掉的白月光?!?/p>
“否則,你付出再多也是青春喂了狗,到頭還惹一身傷,姜酒,你說是不是?”
姜酒深呼吸一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所以,要及時止損。”
這些年就當她做了一個夢,現(xiàn)在夢醒了,她該回歸現(xiàn)實了。
這一整天,姜酒都渾渾噩噩的,像被人生生剝下一層皮。
臨近下班的時候,她給自己請了兩天的事假,打算在家好好調(diào)整幾天,忘記這些烏七八糟的爛事。
因為狀態(tài)不好,姜酒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選擇打車回去。
不料她剛出公司門就看見了林默。
“姜小姐,二爺請您上車?!?/p>
姜酒看了眼公司大門口停著的那輛邁巴赫,只覺得扎眼,也扎心。
“我自己打車?!?/p>
“二爺有話跟您說?!?/p>
姜酒面無表情,“如果是想質(zhì)問我辛然的事,我沒話跟他說?!?/p>
她繞開林默,從公司側(cè)門出去。
林默跟在身后,委婉提醒,“姜小姐,您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二爺?shù)钠?,二爺吃軟不吃硬,硬碰硬,吃虧的還是您?!?/p>
出了公司大門,一陣冷風撲打在姜酒身上,明明已經(jīng)過了冬天,可她還是覺得寒涼徹骨。
林默說的她不是不明白,可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姜澤言。
他那么在乎辛然卻還是來找她。
目的只有一個,興師問罪來了。
林默一直跟在身后,姜酒走了幾步,最后還是停了下來。
該來的,她躲不過。
她不想讓姜澤言覺得她心虛,甚至是害怕。
于是她轉(zhuǎn)身大步走到那輛邁巴赫前,拉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她貼著車門,撇頭望向窗外,不說話,也不看姜澤言。
直至男人開口,“你就沒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