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大媽的兒子去世的突然,銀行密碼并沒有告訴家里人,大媽拿著銀行卡去查過了,里面還有九萬多的存款,她想取出來,因?yàn)椴恢烂艽a,銀行不給取。
她拿著兒子的死亡報告去的,銀行人說這不能證明,她跟她兒子是親生母子,這錢不能給她。
她又去社區(qū)開了證明,又拿著戶口本去,銀行說必須有親子鑒定報告,或者她兒子的同意書也可以,否則這錢不能給她取。
她又跑了幾趟,甚至警察都去了,銀行依舊說他們都是按規(guī)章辦事,要么她兒子親自來取,要么讓她兒子寫個同意書,要么就是報出密碼,他們才能把錢給大媽。
大媽氣的差點(diǎn)暈過去,這三條她都做不到。
她兒子都去世了,怎么去?。?/p>
還有什么同意書,她兒子怎么寫給她?
她就是因?yàn)椴恢烂艽a才去柜臺取的。
雖然銀行給了三個解決方案,其實(shí)一條都做不到,這是個死循環(huán)。
【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多,夠奇葩!】
【好多銀行都這樣,店大欺客,人家背后是誰,心知肚明,根本不怕!】
【好比舊時候的王孫貴族,銀行是正宗血脈,咱們就是老百姓,一直都是最底層!】
【要不然就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p>
【憑什么算了?九萬多塊錢,我得攢多久你知道嗎?】
【九萬塊錢,你們可能看不上,但是對我來說卻是筆巨款!】
……
大媽哭得更傷心了,她沒想到這件事這么難。
“你想我怎么幫你?”
“大師,我本來不想擾了我兒子的安寧,我現(xiàn)在就盼著他投胎,可是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想讓你招魂,我要帶著我兒子的魂去,我要嚇?biāo)浪麄?,我要讓他們夜不能寐,那可是我兒子的血汗錢,賣命錢,他們憑什么不給我,既然想見我兒子,就讓我兒子去?!?/p>
【哈哈哈哈,夠狠!】
【這做法我喜歡,我都能想到他們被嚇尿的場景!】
【銀行:我沒真讓你把魂帶來啊,我只是想貪錢而已!】
【銀行:大媽,你給我整不會了!】
【銀行不是想要讓他本人去嗎?那就去!】
【大師,我想看!】
……
孫菲荷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確定?”
大媽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孫菲荷看著她道:“好,不過不用招魂,你兒子的魂就在你旁邊?!?/p>
大媽詫異地看向周圍道:“他怎么沒去地府?是生前做錯事了地府不要?還是什么原因?不投胎怎么行?不投胎哪來的下輩子,難道他要當(dāng)孤魂野鬼?”
大媽想到這,悲從心來,又開始放聲大哭,哭他兒子命苦,哭她命苦。
孫菲荷揉了揉耳朵道:“別哭了,什么原因都沒有,他的頭七還沒過,明天才去地府?!?/p>
大媽的哭聲立刻止住了,這才慶幸地拍了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可不能做孤魂野鬼?!?/p>
孫菲荷拿出一張黃符,讓大媽報出對方的生辰八字,等畫完以后,塞進(jìn)了屏幕里。
那符紙飄飄蕩蕩地落在大媽的旁邊,她的身側(cè)慢慢顯露出一個身形。
穿著西服工裝,除了面色發(fā)紫,看著有些恐怖外,其他的倒還好。
“我的兒啊!”
老太太上前抱住兒子,哭得撕心裂肺,魂體也緊緊抱著她,兩人有說不完的話,立刻把什么銀行,什么九萬都拋之腦后。
孫菲荷果斷了切斷了連線、
【怎么沒了?大師,她兒子的后續(xù)我還沒看呢。】
【我也想看,不知道老太太直播嗎?】
【不能沒有后續(xù)啊,沒有后續(xù)我會吃不下,睡不著的!】
【大師,你給我講講后續(xù)唄!】
“你們?nèi)ッ髑奥?*銀行守著吧,我猜下午他們就會去!”
孫菲荷說完就關(guān)閉了直播。
眾多網(wǎng)友立刻不約而同飛起身,往外跑。
這樣的熱鬧現(xiàn)在不看,以后可就看不著了。
**銀行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的業(yè)務(wù)格外的多,很快整個大堂都擠得站不下人了。
就在經(jīng)理一頭霧水的時候,眼熟的大媽走了進(jìn)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冷著臉上前道:“大媽,你怎么又來了?我都說了不是我不給你辦,是銀行的章程這么要求的,我要是私下給了你,拿這筆錢就要扣我的,我也是個打工的,我也不容易,你體諒體諒我好不好?”
經(jīng)理說著還對著眾人道:“這大媽非說自己兒子在這存了錢,又說不出來密碼,也證明不了兩人的親子關(guān)系,你們說,這錢我能給嗎?要是大家都這么搞,我們銀行直接關(guān)門算了!”
經(jīng)理說的滔滔不絕,大堂里的人并沒有如他愿的站在他那邊。
“呸,黑心肝的東西!”
“就是,昧下別人的錢,還要說別人不好,真是狗都沒你這么賤,我給它吃屎它都會沖我搖尾巴,你們這樣的狗東西,給你們喝尿都是糟蹋!”
“豬狗不如的東西,就知道狗仗人勢!”
……
眾人的三言兩語,齊齊指責(zé),讓經(jīng)理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大媽對著眾人鞠了一躬道:“謝謝,謝謝大家,不過這件事我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她轉(zhuǎn)頭看向經(jīng)理:“你說讓我兒子自己來簽字,按密碼,你就把錢給我?”
經(jīng)理懵了一瞬間,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可是您兒子……”
“好!”大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對著身側(cè)道:“兒子,這臟心爛肺的玩意,明知道你死了,還不肯讓你安息,哎,誰讓咱們是老百姓呢,無權(quán)無勢,既然這樣,咱們就滿足他的心愿,你看怎么樣?”
先她兒子一步出現(xiàn)的是,齊刷刷地舉起手機(jī),打開直播錄像功能。
接著一道陰寒的身影,此時的他沒有剛才的西裝筆挺,身上到處都是崩散的血液,青紫交加的臉上,掛著兩行血淚,全是白色的瞳孔此時蓄滿了紅色,好像下一秒就要噴出來似的。
這個形象一出現(xiàn),別說經(jīng)理,就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人也被嚇得抖了三抖,膽小又愛看的已經(jīng)尖叫著閉上了眼睛,但是手機(jī)還是倔強(qiáng)地沒有放下。
更別說經(jīng)理了,直接嚇得暈了過去,就這樣直直的往地上一栽,與地面發(fā)出沉重的碰撞聲。
保安已經(jīng)嚇得跑了出去,柜臺服務(wù)人員尖叫著縮在一團(tuán)。
魂體就這樣雙腳不沾地,飄蕩到柜臺,語氣陰森道:“需要我拿個號排隊(duì)嗎?”
跟他面對面的柜姐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魂體又走向下一個:“現(xiàn)在我能取我的錢了嗎?算插隊(duì)嗎?你們不會投訴我吧?”
第二個柜姐也暈了過去。
魂體又走向下一個,還沒說話,柜姐哆哆嗦嗦道:“取,給你取,求求你,你別看著我,別看著我!”
魂體把自己的卡遞過去,隔著玻璃說出自己的密碼,那玻璃上肉眼可見的多了一層寒霜,將整個玻璃都凍住了。
柜姐渾身打著擺子,按出密碼道:“先,先生,你,你的,密碼,是,是,正,正確的,請,請問,你,你,你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