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累了,就出來對著視頻做一做操。
一開始陶然還沒有什么感覺,結果連著數(shù)月下去,林春曉都是這樣規(guī)律著,每天晚上陶然回到家時,林春曉都已經(jīng)將他的飯已經(jīng)做好了。
她則搞了一個什么到下午16點以后就不再進食的計劃。
然后回到家以后,不是看到她在看書,就是看著她對著視頻在做操。
陶然不覺地就開始想起了網(wǎng)絡上的一句話。
這天吃完飯,他洗好了碗,一改前面自覺不影響林春曉學習的乖覺,端了一張椅子坐在林春曉的邊上,不時動一動她的頭發(fā),摸一摸她的耳朵。
“陶然,你先去睡覺吧,我今天的計劃還差一些沒完成呢。”林春曉拉下他的手。
陶然用很委屈的語氣說,“春曉,我最近都感覺我好像回到了學校的時候,邊上的同學都好努力,就我一個人無所事事一樣的,你到底是我女朋友還是我舍友,每天房門都鎖著,我都說過好多回了,為什么總鎖著門?”
“這是我的習慣?!绷执簳远诉^水杯,想要喝水。
“好吧,我尊重你的習慣,那今天晚上不要學了唄,陪陪我,我們好久沒有運動了?”他眨著眼。
噗呲,一口水噴了出去,整個桌子上的學習資料都是水。
林春曉嗆得整臉通紅,手忙腳亂地開始找紙。
陶然幫忙找紙擦,然后無辜地看著林春曉,“你干嘛這么激動?”
這能怪她激動嗎?
這都說的什么話。
“你聽過一句話嗎?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我真害怕你考上了,然后就把我給斬了。”陶然說道。
“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林春曉無語道。
“你最近眼里只有學習,我看你帶我的目光里,都沒有了渴望,你就不渴望我嗎?一個具活色生香的肉體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的,你一點都沒有動心?”
林春曉紅著臉,這小孩是學壞了,越來越露骨了。
她伸手把他往門外推,“小屁孩,去去去,別像白骨精一樣蠱惑本僧,老衲現(xiàn)在心如止水,四大皆空。”
陶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使了點力氣輕輕一拉,林春曉就往前一撲,紅艷艷的嘴唇壓了上去。
……
中秋節(jié)快要到了,林春曉想著自己做點月餅送人,林小江、繆明霞和黃鐵鋼,還有社區(qū)里的幾個大姐。
說是說大姐,其實按年齡來說,如果吳心蘭還活著,她們比吳心蘭還要大好多歲。
不過既然叫習慣了,也就大姐大姐地跟著叫了。
一個人去買材料,回來的路上,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是陶然和一位看起來很年輕時尚的姑娘。
陶然一見到林春曉,向前跳了兩步,自然地露出了微笑來,“你來這邊做什么?”
平時林春曉買菜買東西并不會來這邊,只是現(xiàn)在想買做月餅的材料,這邊有一個市場的材料以及工具會齊點,于是往這邊來了,沒想到會碰到陶然。
只見陶然很自然地向旁邊那位姑娘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林春曉,春曉,這是曾教授的孫女,曾語寧?!?/p>
林春曉可以感覺到對方審視的眼神,她揚起一個笑臉,大大方方地同曾語寧打了一個招呼,“曾老師,你好?!?/p>
曾語寧露出爽朗的笑,“我還一直同陶然說,想見見陶律師的女朋友,今天終于見到了,你這時要自己做月餅嗎?我看到里面有一些模具,這幾天我們也正巧組織學生在做月餅,做這東西可麻煩了,你好能干???你們時間是怎么管理的,我感覺平時工作就好忙了,姐姐是干什么的?”
林春曉輕輕一笑,“我最近失業(yè)了,閑著無事在家,就想做一點送人,你們這是有事,可以先忙呢,我這就回去了?!?/p>
陶然說道,“就學校里有一個學生的一個案件,我過來了解點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好了,我打了外勤,我同你一起回去,語寧你有什么新的情況就再聯(lián)系我,我先走了,再見?!?/p>
曾語寧只得笑道,“再見。”
只見陶然說完話,就上前兩步過林春曉手里的袋子,兩人笑的都很甜。
“怎么不等我一起買,這么多東西很重的?!?/p>
林春曉只笑笑,隔了一會兒問道,“你那邊有誰需要送的嗎?做些月餅送人。”
“我老師吧,送點給他,其它人好像也就沒有誰了?!?/p>
林春曉本來是想借問問曾語寧的,同是女人,盡管曾語寧看著要小自己很多歲,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喜歡陶然。
但最終林春曉還是沒有問出來。
這段感情一開始,林春曉就知道挑戰(zhàn)在哪兒的,自己大了他五歲,內(nèi)心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可是她也明白這件事到底更多是自己的事情,如何經(jīng)營起兩個人的感情,這是她長久以來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
悄悄地把這份不安全感壓在心底。
到了小區(qū),忽然見到黃鐵鋼急急忙忙地從前面過來,平時看到她,都會上來打招呼的黃鐵鋼,這次竟然一看到林春曉就避開眼神,另一只手捂著電話走了過去。
正在打電話,大家點點頭就過去了也正常。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
但是這人是黃鐵鋼,此人哪怕是狗對著草叢撒泡尿都要在眾人面前嘮叨的人。
現(xiàn)在看到林春曉,避開眼神,捂著對手機,像是躲避著什么一樣。
這很不正常。
林春曉腦子迅速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對陶然說道,“黃大姐好像有點不對,你先回家,把東西放著就可以了,我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陶然是知道林春曉和黃鐵鋼之間的事情的,說道,“你小心點?!?/p>
黃鐵鋼并未意識到后頭有人跟上來,她神秘兮兮地控制著她那日常巨大音量的嗓門,壓低著嗓子說話。
林春曉在后面跟了好一小會,始終聽不怎么清她在說什么,但是隱隱約約的有說提到了銀行兩個字。
這么跟下去不是辦法,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黃鐵鋼的手,裝若親密地說道,“大姐,剛剛看到我了,怎么不理我呀,這馬上就中秋節(jié)了,我最近在家閑著無事,想做一些月餅送給大家伙,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