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您一個微信吧,有時候正巧您在開會什么的,打電話的話會有些不方便,微信的話您有空再回,這樣就不會打攪您的正事了?!彼f著就拿出了手機點開微信掃一掃。
見狀,陶然也只好點開微信讓她掃。
曾齊在一旁溫和地笑著,等二人掃好了微信,才說道,“我點了一點喝的,還有一點點吃的,我們邊吃邊聊,小陶,我是真沒想到我還能回到江城?!?/p>
“是啊,其實那時候我也很害怕。”
“對啊,我還沒有仔細(xì)問過你,你一個律師怎么會跑到那邊做義工去的?”
陶然一臉苦笑。
說起了自己陰差陽錯滯留武漢的事情。
幾個人都發(fā)出一聲長嘆。
曾語寧說,“還好有驚無險,現(xiàn)在你們都回來了。”
兩人心有戚戚的點頭,又都不約而同想起了那一段簡直是不堪回首的記憶。
他們坐了一個多小時,曾齊到底是高校教授,雖然是退休返聘,但是說話條理分明。
陶然也做了一些準(zhǔn)備,更詳細(xì)地向他們解釋起了永久居住權(quán)的相關(guān)事宜以及相關(guān)的程序。
曾語寧今天過來就是受自己的父親委托了解這方面的事情的,盡管網(wǎng)上現(xiàn)在查起來都很方便,但聽陶然從頭到尾細(xì)細(xì)講述起來,到底不像是網(wǎng)上只看到一個條文一樣淺顯。
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的解釋,也得知了永久居住權(quán)不存在繼承和買賣的法律依據(jù)。
他們對家人對毛海燕到底是沒有太多感情的,無非是因為曾教授自己愿意,只要不涉及到財產(chǎn),那么大年紀(jì)了也住不了太多年,況且房子本來就是曾教授自己的。
曾語寧作為孫輩,并不像父親和伯父那樣對房子有執(zhí)念,總覺得是他們母親留下來的房子。
她更希望爺爺在晚年的時候,過得可以幸福一些。
曾語寧說道,“陶律師,你是幫助我們家解決了大問題了?!?/p>
陶然微微一笑,“客氣了?!?/p>
“小陶有沒有對象?”曾齊忽然問道。
曾語寧看了一下爺爺,沒有說話,然后又看向陶然,想聽他怎么說,畢竟對于這樣一個年輕長得又好看的律師,單身的曾語寧也不由地有些意動起來。
“我有女朋友?!?/p>
只見了陶然抬頭,露出微笑來,“我喜歡她很久了,這次能從武漢回來,還多虧了她。”
曾齊和曾語寧并不知道,“多虧了她”是指什么方面,但兩人都沒有多問。
曾語寧只覺得微微失落,她說道,“你女朋友一定很優(yōu)秀吧。”
陶然微微一笑,只當(dāng)是默認(rèn)。
離開曾齊以后,陶然打了林春曉的電話,讓她過來接自己,然后開了導(dǎo)航去了一家銀行。
“你來銀行干什么?”
“還錢?!碧杖徽f道。
“還什么錢?”
“我要把從你那兒借的錢還給你呀?!碧杖徽f道,他想這件事情想很久了,兩個人要在一起,經(jīng)濟上總要理理清楚,就算是被包養(yǎng)也要體面一點的吧。
“你哪來的那么多錢?。俊绷执簳詥柕?。
“這就是不知道了吧,執(zhí)業(yè)以后,工資的構(gòu)成不一樣,收入漲了很多,再說了我現(xiàn)在吃你的住你的,蹭你的光攢了一些啦,在武漢的時候又入賬了一些,趕緊還給你?!?/p>
“你不用這樣的?!绷执簳园欀颊f。
“需要這樣的,我不能真的吃你的住你的,總不能真的讓我以身抵債吧,這個法律上也不允許啊,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我在介意,春曉,我是認(rèn)真的,我們清清爽爽的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談,長長久久地走。”
林春曉輕笑,拍拍陶然的手背,說道,“你這是寫文章呢,我知道的?!?/p>
“你等我一會,辦好就出來,我有事想和你說?!闭f著,陶然下車。
看著陶然遠(yuǎn)去的背影,林春曉心里一陣溫暖。
過了半個多小時以后,陶然回來了,手里甩著一張單子,樂呵呵地笑道,“呀,無債一身輕啊,從此小爺我賣身不賣藝?yán)?,哦,不對,只對你賣身,對別人只賣藝?!?/p>
林春曉白了他一眼。
陶然反手拉住林春曉的手,說道,“春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這幾天我不休息么,明天我們出去玩一玩唄?”
“玩?玩什么?哪里玩?”
“無所謂哪里玩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好,邊邊角角的也行,我就剩這幾天的假了,正好你也有空,你看我們都沒有過兩個人出去玩的體驗?zāi)?,現(xiàn)在外面疫情,平時人擠人的景區(qū)人應(yīng)該不多,何不趁這個機會一同出去走一走嘛,多浪漫?!?/p>
林春曉擠出笑容來,“你猜大家為什么都不敢出去玩。”
“怕隔離唄。”陶然笑道。
“知道那你還說,為什么偏偏要趁這個時間去,你就不怕隔離?”
陶然挑眉道,“和你在一起,怕什么隔離啊,即使被隔離也是幸福的,最好是把我們兩個人隔離在一起?!?/p>
林春曉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才剛隔離回來,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幾天不好嗎?”
“不好?!碧杖缓芪?,“人家談戀愛都是到處玩,然后拍照各種朋友圈放的,你現(xiàn)在朋友圈全都是空的,算了,這個我也不勉強你,你不想大范圍公開就依你,但是你答應(yīng)我的,把我公開出去,在陽光下面,在別人的面前,你要拉著我的手,但總不能一步也不往前邁啊,現(xiàn)在連和我一起出去玩也不愿意???”
林春曉不知不覺就紅了臉,“這也不用刻意的吧?!?/p>
“不,這代表著你到底是真的想要公開,還是說只是哄我的?!碧杖黄持劭戳执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春曉只好點頭同意。
聞言,陶然馬上興奮起來,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買一頂帳篷吧,把毯子放車?yán)?,帶上點吃的,游山玩水去,然后就住在山上?!?/p>
“這行不行啊,住在外面。”
陶然繼續(xù)規(guī)劃,“行的呢,這樣可以不用出賓館費啦,還減少了與他人不必要的接觸,減少了感染的風(fēng)險,多浪漫啊,住在帳篷里,開門就見山川花草。”